第136章 那晚印象深刻

这也是温汐桐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原来,他看起来满不在乎,其实也是很在意这方面的吗?

害羞的要死,偏偏还要维护一下这人该死的自尊心,温汐桐暗恨自己的心软。

“不要道歉,道什么歉啊,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将你害成这样的天灾人祸好了!”

“我也这么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勾起了傅云深的惨痛记忆,他的眼底突然划过一丝暴戾,“将我害成这般境地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这四个字从男人嘴里咬牙切齿的说出来,让温汐桐硬生生的打了个寒战。

她并不知道这件事的隐情,只是单纯的处于开解才如此说,没想到却适得其反,让傅云深变了脸。如此一来,她却不知该如何往下接。

“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她不看他,慌慌张张地转身要走,“傅先生只要记得以后有事了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我就不会再生气。还有,希望能过给我一些信任,我既然答应了这五年里会跟傅先生好好过日子,就不会有除此之外的任何想法。”

这五年里?

傅云深心中不悦,为什么要强调是在这五年之中?若是五年期限到了,她的意思是就要跟其他男人开始约会了?

一想到她跟照片中的这个男人,叫什么?楚彦谨是吧?

还是他的死对头,一想到他们分开之后,她就会跟这个男人走得越来越近,两个人很有可能会在宴会上卿卿我我,如果巧合的话,如果那个楚彦谨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还有可能会拉着温汐桐站在他面前,一脸弱智脑残的介绍说这是他的女朋友。

或者,未婚妻?

看那个男人对她如此上心的程度,打着是他签约进来的设计师就嘘寒问暖的殷勤模样,一定是对她有什么想法!

可这个笨女人还什么都不知道,二百五!

简直让他操碎了心。

哦,话题扯远了,他正在想若是楚彦谨真的这么对他说了那些话之后,他会怎么做?

微笑着祝福?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戴着云淡风轻万事临前我自巍然不动的面具假笑着说恭喜你们,酸唧唧的说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们再含羞带怯的相互对视,那目光中似乎有着绵绵情意……

打住打住!

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不可能!

根本不是他傅云深的做派,他要真变成那样,可能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或者是世界末日了,亦或老鼠跟猫和平共处了,狗也能改了天生吃屎的毛病了。

他,可是傅云深!

看着自己的女人,就算是不要了的女人,依偎在别人的怀里,带着无比幸福的微笑,希望自己能够祝福他们?

呵,他只送这些狗男女四个字——见鬼去吧!

他可不是那种窝囊废,可不是那种什么事情撒碎牙往自己肚里咽的“活雷锋”,他一直都是直来直去的,若真有那一天,他发誓,自己绝对要将这两个人的名声搞臭!

让他们犹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啪!”

昨日温汐桐刚掰碎了一个碗,对你没有看错,就是掰碎了;今天傅云深在饭桌上一脸苦大仇深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总之将那双瓷质筷子被他狠狠地敲碎了,就敲在碗沿上面,不晓得他用了几成力。

这声清脆的撞击音让另一边认真吃饭的温汐桐抬起头,谢天谢地,终于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傅云深之所以一直生闷气,一部分是被自己脑补的,一部分就是气她居然不理他!

他刚刚那么老实的道歉了,要知道在傅大爷寥寥无几的道歉经验里那实在是昙花一现,很少有人会要求他道歉,大多数是因为不敢。

傅总气场太强大,一般人都离得远远的,很少有人会往枪口上撞。

其实傅云深觉得自己确实是个讲理的人,就比如说刚才,这不,知道自己想岔了这不马上就道歉了吗,还那么的郑重其事!

“傅先生下手轻一些。”走去厨房又给男人拿了一双新筷子,温汐桐将那已经断了的一双拿过来,有点儿心疼的瞧着,“昨天摔了个碗我都心疼的不得了,这筷子多好看啊,您怎么都不知道小心点儿。”

怪他了!

傅云深沉着脸将不高兴写满了:“我这就是不小心。”

“我知道,所以就提醒您一下。”温汐桐被男人的臭脸弄得莫名其妙,嘀咕着刚才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怎么她消气了他又开始闹脾气。

傅云深心里苦,他在想什么气什么都好像跟人家没关系似的,五年啊,他也知道现在考虑五年之后的事有点儿太早了,可就是忍不住地想。

谁知道那个姓楚的什么时候会横插一脚!

到时万一温汐桐这个恋爱经验少的可怜的小菜鸟,被那人猛烈的攻势给迷昏了头怎么办!很可能连五年都等不了了,马上她就要瞒着自己跟人家私奔了!

毕竟在她心里,他现在是个残疾,跟楚彦谨相比,他有自信自己各方面都比他强,都出类拔萃,可这关上门的……

温明艳的嘲讽嘴脸历历在目,哼,这个就喜欢被男人插来插去的恬不知耻的女人!

有可能汐桐根本不在意这些虚无的东西,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不是靠着这些事维系的,他们更需要精神上面的互补。

就像现在,她就在他身边坐着,围裙刚解下来再旁边放着,无端的就让人想起来一个成语——“宜室宜家”。温汐桐确实就是个让人感觉无比舒服的女人,看她总是一脸的恬静,与世无争的平淡模样,就算是嫁给他,也没张口问他要任何东西。

傅云深严肃的思考,他会不会是想多了?

他不是那个轻易言弃的人,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心头,想不出来个答案,他明白自己要失眠了。

丝毫不对现在的形势感到惊讶,他就是这样,一旦今日之事没有完成,那么抓耳扰腮也不足以形容躺在床上的急迫感,他总会被强迫着起来将当天的事情做完。

温汐桐……

明明是无关系的事,却巧妙地联系在一起。夜深人静之时人总是会被生火,这种火熊熊烧起时,能将整个人都兜头盖脸的遮掩住。

听觉从未有的被放大,触感也是那样的清晰。

他想到第一次见她,她媚眼如丝,体态妖娆的睡在自己身下的模样,她情动起来真的像是一只小猫,小声急促的喘着,不敢太大声,就算是分不清楚眼前人是谁,就算被人下了药遮挡不住情潮的涌动,也时刻注意着自己,不能失态。

都说女人在床上是yin荡的,他看未必。

温汐桐在床上就是个反例,她害羞,那种对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一无所知但是还能保持着最原始的属于人的羞耻感,他这些年什么样的没见过,那些急急忙忙进了房间急不可耐的扒下对方身上的遮羞布肆无忌惮的欢爱的癫狂模样,说真的,有些连动物都不如。

动物没有灵智,不懂得羞耻,可人类跟动物最本质的区别就在于大脑,所以人就算是再失控,最起码也要矜持一些,将最后的自尊保留住。

他收不住自己的力弄得狠了,她就小声地哭。

明明闭着眼睛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明明知道她不清醒,可她这么委屈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真让他对她越来越着迷。

她是特别的。

他当时就在想,那个将她放走了的不懂得珍惜的男人到底是谁,真的傻逼。

世界上最大的傻逼。

后来,就装成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他倒是对她有了全新的认识,不过他对她并不好,她那么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好,让他总是不那么放心。

终于有些明白那些金屋藏娇的男人了,他想。总有那么一两件宝贝,是藏着掖着不想被任何人觊觎的,人都不是圣人,自私是人的本性,这样的想法,不丢人。

想了这么多,他有点儿累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他终于有了点儿睡意。

临睡前他想,要不要补偿她一下,让她知道她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只不过……只不过是想隐藏实力罢了。

其实温汐桐这几天很暴躁,她心情很压抑。

跟傅云深将话明明白白说了之后,她终于觉得心里好受了点儿,同时意识到了沟通的重要性。

可奈何,另外一位不冷不热的一直对她甩脸色的人,并不是一个她能随随便便就见了说两句的人物,这位人家一旦躲着她,那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需要找。

找了也是白找,肯定是找不到。

这人就是楚彦谨。

事情的不对劲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她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人一脸冷漠的拒绝跟她一起搭乘同一辆出租车,丢下她自己走的干干净净,真是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一个人坐在那饮品店里跟傻子似的。

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