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随意地观赏着周围,看着一件件高科技玩意儿,不由得惊叹:“你怎么不去当科学家啊,真是浪费人才了。”
“比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实验,我更喜欢外面的生活。”
穆岑夜无心欣赏周围的东西,但也知道傅江越的东西总是很巧妙,有些东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来的,总之,他是手段比他们多很多。
几人绕了好大一个弯,才来到了许悠悠被关的地方,透过玻璃,三胖清楚地看到了里面被绑住的那个女人,虽说被绑着,还被蒙了眼睛,但她似乎没有一点慌乱,而是安静地坐着,嘴角还噙着一抹笑,坐姿非常优雅。
“我靠,这女的心理素质够高啊。”只是一眼,三胖便断定道,随即注意力被这玻璃给吸引,他敲了敲,“你这玻璃也不是一般的玻璃吧?”
“还可以。隔音效果好,也耐摔。”傅江越说着,递给三胖一个小东西,“用这东西说话,她就能听到了。里面看不到外面,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看不到你还给她蒙眼睛?”
“以防万一。”
三胖:“……”这人心真黑!
三胖想了想,也没觉得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又把那小话筒一样的东西递给了穆岑夜,“你说吧。”
说起来,他确实是不善和女人相处,平日里没个正经的放电,但要他和除了黎清伊之外的女人聊天,他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果然,他是一个适合动手而不适合说话的人。
值得庆幸的应该是,他还能和黎清伊说话,不至于连个性别女的说话对象都没有。
穆岑特冷眼看着里面的女子,胸腔中有无尽的怒意,使得他脸色阴沉冰冷,如同一尊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煞神。
“嗯?”傅江越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似的,声音含笑地道,“我就说,之前怎么觉得对她有一股子熟悉感,现在才想起来,她们俩是母女,所以是有些相像的。”
穆岑夜神色愈发寒冷,“把你那熟悉感丢掉,她全身上下,哪一点值得你觉得熟悉?”
傅江越哑然失笑,行,他就知道,以穆岑夜这性子,某人从头到脚,对他来说都是世间最珍贵的独一无二。
“她说她怀了莫远的孩子,这可把莫远气炸了。”
三胖随意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细细看着里面的许悠悠,眉头一抽,“她这样的,莫远也能下得去口?这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傅江越微微摇头,“应该不是莫远的孩子。”顿了顿,他补充道:“准确的说……不是莫远让她怀的,而是她主动怀的。”
“什么玩意儿?”三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人工授精?”穆岑夜眉毛一挑。
傅江越颔首,“这也不是不可能。”
“那这孩子可不能要。”三胖立即道,“他那儿李卿佳还闹得厉害,这孩子要是真生出来了,就算他说不算他干的,李卿佳也不会信他了,一对鸳鸯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孩子拆散,这就太不像话了。”
傅江越摩挲着下巴,“杀死孩子这事儿,我还做不出来。”
穆岑夜神色淡淡,并不以为意,“这好办,把她怀孕的消息放出去,随便找几个对象,那女人是不会让她留下这孩子的。”
“我靠……你这还间接杀人呢。”
穆岑夜眼神薄凉,神色冷酷,“再怎么间接,掌控权都在直接人的手上,我可管不了。”
傅江越却是赞同地点点头,“这招好,以那女人的性子的,亲生女儿她都能杀,何况是打掉一个胎儿?”
三胖打了个哆嗦,“你们说的……谁?”
傅江越露出一抹笑,爱狗式地拍拍他的脑袋,“用你的透支的智商,慢慢想。”
“滚!”三胖没好气地踹他一脚。
傅江越躲过,看向穆岑夜,“不打算和她说点什么?”
穆岑夜端详着许悠悠片刻,对他勾了勾手,“我们可以利用许悠悠做三件事。”
傅江越眉梢一挑,凑了过去。
看两个男人神秘兮兮地谈话,三胖也没什么兴趣,视线只在穆岑夜微微低头时,露出脖子上的痕迹上顿了顿。
看来,昨晚他们还挺火热。
他唇角一勾,有些欣慰,还有些什么自己都弄不懂的情绪。
霞光照射的庄园,两排女仆恭候在两侧,中间的长椅上,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的女子微微眯着眼,享受着风拂过面庞的惬意。
听得汇报,她姣好绝艳的面容没有什么波动,只长眉微微一勾,风情无限,那眼睛是含春般的媚,里边透出的光却有些毒辣。
显然,这是一个很高贵优雅却很精明的女人。
从两边女仆的神色可看得出,她们对她很是敬畏。
“是谁抓的?”她不急不慢地问道。
“应该是傅家三少爷。”
“应该?”
“不!确定就是他!”
女子烈焰红唇微微一勾,笑意却不达眼底,“是谁允许大小姐去找莫远的?”
“是老大。”
她轻轻嗤笑一声,“那就让你们老大自己去解决。”
“这……可是老大最近比较忙。”
“那就让他女儿死了算了。”女子说话毫不客气。
那人一噎,很是无奈,“夫人……”
“傅家三少爷跟穆岑夜关系不错吧?”女子忽然道。
那人点头,“情同手足。”
“哦……应该说,是他们和莫远都情同手足?”
“是。”
女子看着自己的美甲,若有所思,“先不理会,看情况吧。”
“可是大小姐……”
“自己跳的火坑,痛苦自己受,受不了就算死了也是自己做的孽,受得了,回来了才不敢胡闹。这么快救她,反而没得到教训,总以为自己是许家大小姐就多么了不起。”
越想,女子越觉得来气,“你们老大要是急着救她出来,就让他自己去,反正我不管。”
“……”
周围的人听着,心一颤一颤的。
明明是亲生女儿,生养了二十几年,她都能这么薄情,动不动就死了算了。
那么对待其他人得罪她的人呢?
这么长时间来,众人毫不怀疑,这女人的血是冷的,冷得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