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地斜睨了一眼穆岑夜,莫远暗道:这也不能算是报应,毕竟穆岑夜专情,但不也栽到了黎清伊手里?还比他折腾了更久,虽然现在已经完全不用忧虑了。
有记者问道:“所以,李洛先生是和凌容小姐在一起了?”
李洛清秀如一幅山水画的脸庞染上淡淡的笑,看着镜头,眼神却好像要万水千山,看向了某一个人。
他的声音一字一句都很清晰:“无法逃避。”
记者一头雾水,什么叫做没法逃避?
穆岑夜搂着黎清伊,倏地笑了。
终究还是成功了。李洛能够过心里的那一关,实在是相当难得的。
黎清伊有些惊诧,心中的忧虑悉数散去。突然意识到自己还被某人搂着,立即把他的手扒开,瞪他一眼,“说话就说话,别老动手动脚。”
穆岑夜目光转移到她身上,瞧见她不知是因羞还是恼而红润的耳根子,低声一笑,纵容地说:“行,我不动手动脚。”
这话听在别人耳里,估计觉得他话语多么纵容宠溺,但听在黎清伊耳里就不对,她又补了一句:“也不能动嘴!什么都别动。”
她以为他还会再反驳什么,毕竟这人就是个无赖,谁知道他闻言,竟然还真就不吭声了,一双墨玉般的眼眸笑吟吟地看着她,煞是好看,深幽得像要将人吸进去似的。
黎清伊觉得古怪,却也不想再深究他又玩的什么把戏。
然而很快她就知道了……
李洛虽说放了这么大一个弹,却也没再连诈,说完他就下去了,竟是走向了电梯,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记者当然不动了,毕竟他们今天的目的还是黎清伊与穆岑夜。
很快,就有人把目光转向了李卿佳这身装扮上。
“卿佳女神今天怎么突然穿了这一身?这样走在街头,也太回头率百分百了。”
此话一出,嘴角噙着笑的莫远脸顿时黑了,冷冷看向那个问话的记者。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他就来气。
这衣服太过于暴露不说,还就那么一层,她穿着一身出来,岂止是招摇而已?把众人的目光都招了,也俨然是想把病也往身上招。
北京今天这样的天气,穿羽绒服都嫌冷。
她真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蒙卫那臭老头儿出的馊主意。
李卿佳要是知道莫远的想法,估计得气得脸都绿了,她这衣服实在是称不上暴露,不该露的,一点都没露。
当然,此时她自然是不知道莫远心理想法的,只微微一笑,容颜倾城,“接到岑夜的电话,我就从剧组赶回来了,才下飞机就已经到时间了,所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这一身真是霸气,不过这回卿佳又和穆影帝同戏了,莫远先生和穆夫人会不会吃醋呢?”
穆岑夜心里冷哼一声,她吃醋个屁!黎清伊看到他和李卿佳的吻戏,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好像完全投入到剧情当中了,还说他和李卿佳般配,配个鬼!
这女人根本不知道醋是什么滋味。
她要是知道的话,那么这些年来他弄了这么多绯闻,她早就该给他几巴掌了。
之前还有过有人打电话给她说,求她和他离婚,成全他们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当时他就坐在旁边,听到这话,心里都有些火气。
那时候他这一辈子就开过一次荤,还跟的黎清伊,哪来的孩子?
偏偏那人说得可谓是真得很,让他自己差点都有些信了。
反观黎清伊,她是什么反应?
坐在沙发上,低头一边看着资料,一边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那人一愣,问她是不是同意了。
她又嗯了一声,说:“我期待着你让他把离婚协议书丢到我面前,或者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养的话就别再打电话了,玩我们养的话,请把亲子鉴定报告寄过来,核实过后把孩子丢我们门口就行,以后再跟你无关。至于流产,这个费用我是不包的,怎么办你自己看。”
话落,她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时候他相当憋屈,忍不住问:“你就没什么问问我的?”
她“哦”了一声,随即口吻公事化地配合了他:“孩子要不要?在哪儿生?谁带?”
孩子要不要?
他气得脸都绿了,把遥控器一摔,再摔门离开,几个月都没回来。
她也非常好样的,连续几个月都没打电话给他过。
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深更半夜把张天带回家,让他更气。
好几次他都在想,他不会回家的时候就看着她抱着别人的儿子哄吧?
幸好没有,不然他还不得掐死她。
而此时,莫远笑看了一眼李卿佳,悠悠然地说:“我这人跟岑夜一样,醋意大,要不是跟他的话,我当然也是会吃醋的。”
“为什么?”
“他们俩只有借位,没有真吻戏。”
众人愕然,“没有真吻戏?”
现在想想,穆岑夜和李卿佳虽说合作多,但确实是没什么正面吻戏。原来还都是借位的?
莫远瞥了一眼穆岑夜,语气有些酸,“因为他给了某人所有的独一无二。”
他当年年少轻狂,从来没想到会遇到让他想给一份独一无二的人。
以至于现在……
莫远想想过去的自己,也想给自己一巴掌。
黎清伊还没来得及回答问题,听到莫远这口气,忍不住笑了起来,戏谑地看了一眼李卿佳。
李卿佳下意识看向他,对上他复杂愧疚委屈的目光,心里暗呸一声,他委屈个屁!
众人顿时明白了莫远这句话的意思,猜测着莫非就是因为穆岑夜不会对李卿佳做什么,莫远才弄了这么多部戏让他俩凑一起?又让自己满意,又圆了李卿佳的梦。
这其实更凸显了他们的友情深厚。毕竟兄弟和女人,有时候还是要距离远一些的好,免得出现一些什么兄弟和自己的女朋友,闺蜜和男朋友在一起的事,那就实在是太狗血了。
“那么穆夫人呢?也很吃醋吗?”
黎清伊闻言,唇角笑意清雅无双,“不吃醋。”
“为什么?”
“无论他做了什么,都在我心上。就算……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在我这里,都是可宽恕的。”
哪怕是犯罪。
更别说只是跟其他女人亲昵。
何况,她信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