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为什么不信我?

李卿佳此时有些急,她直接把莫远丢外面了,也不知道那醉酒的家伙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心里担忧着,她恨不得马上端起这些糕点就走,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周围。

听到女孩子的说话声,她才意识到有人走近了自己。

对外她向来和善,所以此时意识还没反应,她便露出的一抹和善温柔的笑,“怎么了?”

见李卿佳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还对自己这么温柔的笑,那女生眼神更亮了,脸颊也更红了一些,随即她把钱递给了李卿佳,声音有些低,“这些糕点是我想要送给你吃的,解酒茶也只是看那位哥哥喝多了,顺便给他而已,没想到引起了这些误会。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吧、”

李卿佳闻言,神色微微诧异,显然没料到其中有这误会,一时也有些窘迫起来,尤其想到刚才莫远还这么“豪情万丈”地甩钱,她更觉得囧。

但这钱既然给了,当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她伸手表示拒绝,说出的话自然也是拒绝的,“东西我要了,回去也一定会吃。至于钱……我难道还不能请粉丝吃点东西么?”

说着,她眨了眨眼,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袋子,随即伸手拍了拍女孩子的肩膀,“谢谢你的心意。”

那女孩儿怔愣着看着她的笑颜,等到李卿佳走了,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即低头看着手里的毛爷爷,喃喃说:“真是要弯了……”

怎么会有长得这么漂亮的人?还让人生不起一丝嫉妒之情来。

她的同伴也反应了过来,笑嘻嘻地说:“你这可真是赚大发了!不但和女神说话了,还让女神答应吃你送的点心。”

女孩子颇为无奈,挥了挥手中的毛票,“她吃的已经不是我送的了……”

同伴噗嗤一笑,略微思索,说:“看来这莫总和卿佳女神真有一腿,本来我还想着,这么一个滥情王根本配不上咱们女神,然而刚刚那一出……怎么就这么萌呢?!而且,卿佳女神不会是因为那些点心是莫少花钱买的,所以才折回来打包吧?”

不得不说,这少女真是真相了。

手拿红色毛爷爷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地把钱收了起来,轻轻叹了口气,“今天出来,我终于明白了,这世界上还真的有眼睛会说话的人的。”

隔着屏幕靠就觉得好看,当真人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的时候,那感觉才叫一个震撼惊艳。

李卿佳拎着袋子出去的时候,莫远靠着柱子坐着,他曲着一只腿,袒露着胸膛,半眯着眸子看着外面,整个人看起来风流倜傥,慵懒洒脱。

但此刻雨下得大,风也大,他坐在边边,风雨毫不因为他的颜值而怜惜他,不断地往他身上扑打,还愈打愈烈。

李卿佳微哼一声,想着叫你热,现在就好好乘凉吧。

她想得倒是爽快,双脚却已经不自觉地走向他。

似听到了动静,莫远扭过头来,眼神有几分恍惚,却直勾勾地看向了她。

李卿佳看了一眼外边下的大雨,再看看已经在醉傻了的男人,觉得自己去开车,再让他自己过去坐不太可能……

所以她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袋子打了个结,争取让雨水别渗透进去,接着便朝他伸出了手,“起来。”

莫远定睛瞧着她,目光细细描绘着她的五官,半晌,他暖暖一笑,搭上了她的手。

李卿佳扶着他走向车子。

好在车就停在外面,不算远,不然他俩吃这一顿饭,得带病回去。

然而到了车前,李卿佳才发现,钥匙在他那儿。

“钥匙呢?”

雨下得很大,噼里啪啦打在脸上头上,有些疼,连带着说话声音都要大一些。

莫远靠在车身上,眨了眨眼,似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随即摸了摸口袋……没有。

李卿佳看他磨磨蹭蹭也摸不出车钥匙来,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莫远动作一顿,随即指了指刚才坐的地方,“好像放那儿了。”

李卿佳一时无语,“你站在这儿别动。”

说着,她又跑了回去。

钥匙果然就放在地上。

她捡起钥匙,又折了回去,然后发现莫远已经坐在了地上,衣服湿哒哒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头发也湿漉漉的,全身上下也就一张脸能看。

他从小到大过的都是金尊玉贵的生活,洁癖还是有一些的,坐地上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尤其还下着雨。

果然是醉了。

李卿佳心里嘀咕着,先开了车门,把打包的点心放进去,才对他伸出手。

莫远却是反手攥住她手腕,用力把她一拽。

李卿佳霎时就倒进了他怀里,脸色微白。

他坐在地上,她这么倒下去,还不得伤到他?

一屁股坐到了他大腿上,李卿佳听见他发出一声闷哼,又急又恼,想要起来,他长臂倏地禁锢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搭在她大腿上,让她根本起不来。

果然,醉酒的他是更无耻的。

他们现在就在饭馆大门口!

虽说雨下得大,但只要不是近视成瞎,也能看得出坐在地上的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好么!

“你到底在做什么?”挣脱不开,李卿佳忍不住怒吼。

莫远没答话,而是轻轻地将脑袋埋在她肩膀上。

她穿得多,现在衣服全湿透了,抱起来有些重,也很不舒服,但他仍收紧了胳膊。

半晌,他低声一笑,笑得满足。

“卿佳,你还是关心我的……”

这话与笑声很快淹没在风雨的咆哮中,但李卿佳仍听得清楚。

她身体微僵,闭了闭眼,想要否认,然而话语却因为他的话而哽在了喉咙里。

“为什么从来不信我?……我这辈子就爱过你一个,就爱你一个。……为什么不信?”

李卿佳嘴里的话彻底说不出口。

他声音软绵绵的,温柔而委屈,带着几分控诉,好似出生没几天的幼崽,毫无杀伤力,说得不急不慢的话语越听越让人心软心疼。

“我从来没有碰过许悠悠,没正眼看过她,也从来没有和其他女人发生过更深入的关系,除了故意气你,我从来没有和别的女人说过开房。……我只有你,只要你,只爱你。为什么不信?为什么?”

一句为什么,不凶也不狠,委屈而低柔,似无意识的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