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河东炎心疼的皱着眉头。
他浑身不觉陶佩苒的小动作,一抬头与陶佩苒的目光相撞。
两个人都怔住了,眼波流转,陶佩苒不好意思的收回手。
河东炎的眼眸好像一潭深深的湖水,陶佩苒被牢牢地吸引住。与他对视这么多次,每次都好像有莫名的默契,而每次陶佩苒与河东炎四目相对的时候,大脑总会突然一片空白,瞬间当机了一样。
河东炎慢慢低下头,专心处理陶佩苒的脚伤。
“医生说你的伤至少半个月才会好,所以这期间你哪里都不可以去。”河东炎语气轻柔但是不容质疑的命令陶佩苒。
“嗯……”陶佩苒低垂眼眸。
空气中弥漫着温柔的气息。
像是六月和煦的风,吹过每个人的耳际。
卷起少女的裙边,鼓起少年的衬衫。
清新的皂粉味道,甜甜的糖果味道,唇边扬起的天真微笑。
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河东炎抬起头,就是少年无所畏惧的模样。
他弯起一边的唇角,眼含笑意,缓缓地俯身向前,对着陶佩苒的唇准确无误的亲了下去。
陶佩苒吃惊的瞪大眼睛,感受到河东炎的唇在她的唇瓣上辗转。
河东炎的唇软软的……
这是陶佩苒感受到的第一感觉。
陶佩苒的唇凉凉的……
这是河东炎感受到的第一感觉。
直到陶佩苒的唇变得温热,河东炎才放开她。
河东炎的眼神迷离,呼吸微喘。
陶佩苒不知怎么地,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回应他。
直到她因为缺氧而大口呼吸。
大概是空气里的味道太迷人,阳光太温暖,一时间,她忘记了反应。
暧昧的情愫极速上升。
河东炎伸手捧过陶佩苒的脸,再次附上她软软的唇瓣。
陶佩苒唇瓣微启,河东炎轻轻用牙齿咬噬……
“苒苒。”河东炎磁性的声音落在陶佩苒的耳畔。
河东炎用舌头挑逗一般的划过陶佩苒的唇瓣。
陶佩苒早已败在河东炎的吻里,此刻她只想不顾一切的放任他。
“你要记得啊,你是我的。”撒娇一般的,命令一般的,提醒一般的,河东炎的占有欲一直无声无息的侵蚀着自己。
张开薄唇,细碎的吮吸着她白皙的脖颈。他要在这里留下专属于他的记号,宣告自己的主权,宣告她是他的。
谁都抢不走,谁都不允许抢走!
陶佩苒暧昧的哼吟出声,河东炎喘息的更加厉害了。
半晌,他移开她的身躯。
若不是她伤着,说不定真的会被他吃干抹净了。
河东炎刚刚闯进门前,就暗自下来一个决定。
他不要再“让”着她了。
如果一切都顺从她的意见,指不定会失去她也说不定。
即使被讨厌,也一定不要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他要和她在一起,一直在一起,谁都阻止不了!
包括陶佩苒她自己本身!
要恢复成自己盖世魔王的身份,这样,才有能力将她留在身边。不再压抑自己的本心,爱她吧,不控制。
邪魅一笑,河东炎缓慢开口。
“上次的事情,你还欠我个解释吧?”河东炎随意的好像菜市场问价一样。
“什么解释?”陶佩苒还在回味刚才的吻,被河东炎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
是在审讯犯人吗?一副吃定了我的表情。陶佩苒不满的想道。
枉她刚才还在想,不如真的就嫁个他好了。
河东炎真的什么都好,简直就是完美老公的形象了,陶佩苒觉得自己是真的不亏了。
可是总觉得还欠缺些什么,是什么呢?明明已经是夫妻了,所有的迹象也表面,她和他要成为夫妻了吧。
可是哪里不对呢?心里总有些不舒服的情绪在。
可陶佩苒却想不出来那是什么。
河东炎撑起下巴,玩味的看着陶佩苒。
“上次那个男人,是谁?”没有多余的字眼,单刀直入的问句。
“你欠我一个解释,最好现在就回答。”半威胁的感觉。
陶佩苒有些毛骨悚然,这毛骨悚然不在于河东炎问她的问题,而在于,她好像嫁给了神经病!
何东炎不会是有多重人格吧!
他怎么一会一个样子,而且还是无缝切换。刚刚还那么温柔的人,这会目光灼热的命令她,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少爷审问自己的小丫鬟。
但是陶佩苒也不是好惹的主。
陶佩苒弯起自己一边的唇角,也诱惑般的看着他。
“你猜呢?”同样玩味的笑容。
何东炎怔了一下,这丫头,自己还真是小看她了。
陶佩苒居高临下的目光此刻正盯着河东炎。
陶佩苒吃软不吃硬这点,个人早就意识到了。她是一个不了解自己的人,或者说还没有找寻到“自我”的人,但是唯独这一点,陶佩苒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她心软,最受不了就是软性攻势。
很多时候她宁愿其他人能够对自己不好一点,再不好一点,这样她就可以狠心去冷静的对待他们。
然后这么多年,陶佩苒都失败了。即使是下了无数次决心,对方只要对她好点,她就狠心不下去。好像抽死自己,每次陶佩苒都要被自己气死,却还是屡教不改。
“我猜……”不,不是你的情人,何东炎在心里说。
陶佩苒不是那样的人。
即使自己亲眼所见,但是眼见并不为实。
绝对不可以自己妄加猜测,哪怕是陶佩苒亲口告诉何东炎,那个男人是她的情人,河东炎也一定不会相信。他更相信自己,自己的感觉和推测。
“苒苒,他是谁?”何东炎不喜欢猜测,他的语气严肃起来,脸上失去了笑容。
何东炎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天的所看到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的丫头,绝对不可能做出违背道德的事情。
这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这一点河东炎即使不相信自己都相信陶佩苒,虽然他也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何东炎,他真的是一个五好青年,平日里烟都不沾,强吻这种事,面对陶佩苒的时候做起来却那么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