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陈令申被打
就在那一瞬间,何东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你想取消合作也可以,反正最后,枫糖浆那块地,也会是我们陈家的。”
陈令申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他望向何东炎的眼神,格外的意味深长。
他的眼神,让何东炎非常不舒服。
陈令申是什么人,何东炎一早就和他打过照面。若非是这次合作,他们两家,他们两个人,表面上都是互相不来往的。
“呵,没刷牙吧?口气这么大。”
何东炎嗤笑一声,取笑道。
“何少这么得意?”
陈令申被气的脸涨的通红,耳朵都要冒烟了。
“合作是你取消的,我不收你违约金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何东炎起身,整理自己的西装。
“谢就不必了,不过……合作还是要尽快取消的好,免得大家都难看。”
何东炎说着,提步欲走。
“何东炎!”陈令申在何东炎要走之前,大声的喊住了何东炎。“何家大少爷,你还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吗?!”
陈令申的面目变得扭曲。
“我告诉你,你们何家不过是一直为我所用罢了!何东炎,你真以为谁都不敢动你,不敢动玛山德吗?!只要我爷爷说一声,看你们何家还有翻身之地吗?!”
陈令申的底气十足,何东炎脚步停住,回转过身子看陈令申。
他的眸子冰冷,身体周围都沁着一股寒气。
本来情绪非常激烈的陈令申看到何东炎的眼眸,立刻就噤了声。
何东炎的性子冷,不喜欢说话。原来,他不是性子冷,而是骨子里就冷。
陈令申开始有些不安,但是一想到自己爷爷和何老爷子的对话,他勉强挺了挺后背。没错,现在不是他该露怯的时候。
该示弱的,应该是他何东炎!
“陈少怕是在白日做梦吧?”
何东炎勾起唇角,那笑容,比不笑还冷。
陈令申浑身一激灵,受到了惊吓。
怎么到如此地步,何东炎竟然还能够做到处变不惊?!
“做梦?”陈令申也学着何东炎的样子笑,只不过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真不知道,做梦杀人,是不是要偿命?!”
陈令申使出了杀手锏。
“陈少这话什么意思?”
何东炎依旧冷着一张脸,没有丝毫的表情了。
“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清楚?何东炎,你就被跟这和我装蒜了,你们何家做的那点事,我全部都知道。这么多年我爷爷替你父亲瞒着,现在我们陈家要块地,已经算便宜你们了!”
陈令申插着腰,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你还真是喜欢造谣。”
何东炎眸子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他的情绪,完全被漆黑的眸子所包裹。
“造谣?我亲耳听到你爷爷说的,还能有假?”
“啊对了,你和陶佩苒之间的契约婚姻,不是也被爆了出来吗?!”
陈令申看何东炎不说话,尝到了甜头紧忙接着说道。
“不过嘛,你何少什么人,开个莫名其妙的记者会堵了记者们的嘴。不过,也就是疏通关系嘛。不过三年之后你们的契约到期,到时候,也就真相大白了。何少欺瞒大众这件事,怕是大家都得知道了。”
“啊,对了!到时候陶佩苒,也就可以成为我的人了。你放心,我不会娶她的,被你……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陈令申被重重的一拳打倒在了地上,整个人滑到了包间的角落里,身体挨着墙壁。
“少吃点屎。”
何东炎的眸子,红色血丝燃烧着,要将一切都吞噬。
“我会告诉你,惹怒了我,会是什么下场。”
何东炎走到陈令申面前,抬起皮鞋狠狠的踢在了陈令申的肚子上。
陈令申一声呜咽吞到了肚子里,疼的再也无法说出任何话。
何东炎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走出了包间。
被打倒在地的陈令申,久久没有起来。他的身体蜷缩着,肚子像是裂开一般疼。何东炎只踢了一脚,可见他是下了狠手,根本没有留情。
陈令申缓了好一会,终于能够爬了起来。
他瞪着眼珠,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愤怒。终于,陈令申抓起了手机,让手下来接他。
何东炎一再的在他面前耀武扬威,陈令申却只有接着的份。他不甘心!陶佩苒,也本来是他的女人!都是何东炎从中插了一脚,现在在生意上,他必须要夺回来。
在陈令申看来,原来的枫糖浆产业就应该属于陈家。如果现在这生意被陈家垄断的话,那么何家,就根本不足一提了。玛山德财团,早晚会倒闭!
何东炎开着车,心情却有些烦躁。
“苒苒,在家吗?”
他拨通陶佩苒的电话,尽管他此时已经是在回家的路上了。
“嗯,我刚刚到家,怎么了?”
陶佩苒正在玄关换鞋,一边接电话,一边向卧室走去。
“没什么,我一会儿就到家。”
何东炎忽然安了心,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好。”
陶佩苒不明所以的答了一声。
她挂断电话摇摇头,不知道何东炎这通电话的意义何在?
陶佩苒抬手打开卧室的等,通透而明亮的灯光照亮整个房间,她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舒服的走进浴室打算泡个澡。
洗澡水不断的流淌,何东炎还没回来。等到陶佩苒已经放好水了,何东炎还是没有回来。
陶佩苒开始心不在焉了起来,不是说一会儿到吗?现在还没到。
陶佩苒坐在床上等了何东炎一会儿还没见人到家,便先去泡澡了。
纤纤玉足踏入浴缸里,陶佩苒舒服的感叹了一声。温热的水包裹周身,陶佩苒立刻觉得身体温暖了起来。
临近傍晚的时候下了雨,气温难免低了起来。陶佩苒就觉得,昨天天气那么暗沉,八成是要下雨了。没想到,今天果然下了雨。
不过还好,没有耽误航程,让她能够早点到家。
只不过陶佩苒有些奇怪,近来她的工作都很轻松,常常被白思放假。陶佩苒觉得,又是程里的意思。可是程里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何东炎的意思呢?
陶佩苒想不明白,也不敢确定。何东炎,如果真的是他的意思,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就如同何东炎凌晨悄悄出门一样,陶佩苒心中很多疑惑。可是,她却不知道怎样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