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远离她不爱的
可是,何东炎没有办法,他只有逼迫自己理智。
因为只有理智,才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
人生切记的,大概就是感情用事了。
感情,会误事,会让人丧失判断力。
何东炎也是睁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窗外还是一片的青白色,床上有人苏醒了。
睫毛的阴影从眼睑上移动开来,何东炎睁开眼睛,没有迟疑的。他似乎并没有经过一晚上的睡眠,而不过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一样。
瞬间即是永恒,永恒却是最容易消逝的。
刚刚醒来的事情,青色的天空,静静地,看着何东炎和陶佩苒。
温柔,又凛冽。
河东眼吸了鼻子,似乎能闻到窗外空气清冷的味道。
就好像,冬天的时候走到铺着雪的路上。
还有多久呢?我和你的时间。
何东炎翻身起床,轻手轻脚的走到陶佩苒的床边。
他看着她,静静地毫无声响。
何东炎的目光,温柔又深沉。
不舍的,迷恋的,轻轻的,何东炎在陶佩苒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今天早上的会是几点?”
昨晚来医院的时候,苗早特地叮嘱何东炎,今天早上有一场重要的会议,千万千万要记得。
“8点的……”
床上的苗早揉揉自己的眼睛条件反射的回答着。
“好。”
“嘟嘟……”
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老板?!”
苗早终于如梦初醒,以为自己睡过了连忙拿起床头的闹钟。
“才五点啊……这么早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苗早兀自猜测着,忽然她的唇角扬起了笑容。
翻身下床,苗早立刻打开了冰箱。
苒苒说,那个女孩子……
何东炎皱着眉头,有些头疼。
按理说,苗早和陶佩苒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陶佩苒怎么会知道苗早呢?
而且,她好像是误会了自己和苗早的关系,不过就是上下级的关系啊。他是老板,苗早很给他干活,因为很努力,所以他才把一些工作交给苗早。
在何东炎这个直男的眼中看来,工作,就是工作。
“去公司。”
卢森已经等在楼下了,为何东炎拉开车门。
“这么早去公司吗少爷?”
看着何东炎有些疲惫的样子,卢森关切的问道。
“嗯。”
他简短的低沉的语气。
卢森看了何东炎一眼,往玛山德财团的方向开去。
何东炎脸上的倦容实在是太明显了,虽然在病房的时候何东炎早早久醒来了,这会儿,却在不知不觉当中,在车上睡着了。
“老板,早!”
“……”
何东炎刚进公司,苗早就不知道从哪窜出来。
她笑意盈盈的脸上,灿烂的对着何东炎露出亮闪闪的光芒。
何东炎看了她一眼,脑海里响起陶佩苒说的那些话,便无视了苗早,直接走进了办公室。
苗早的一颗心热着,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大早上起来,她忍着困意,就是为了给何东炎做份早餐。
结果,就这样被无视了。
苗早不甘心,自己去茶水间把准备好的便当加热了,然后她敲响了何东炎办公室的门。
“进来。”
何东炎正在思索着自己和陶佩苒的事情,他站在窗子边,眉头紧锁。
“那个……您早上起的那么早,一定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做了便当,你尝尝?”
苗早双手捧着便当,一脸期待的看向何东炎。
却在忘见何东炎深邃的眼眸,皱着的眉头的时候,愣住了。
他看起来很不开心,非常的,不开心。
可是那缘由,苗早却不知道。
她站在原地,脑子里满是猜忌。
“你,你怎么了啊?”
苗早迟疑了一下问道。
但是,她却没有等到何东炎的回答。
“拿走。”
何东炎冷漠的语气。
陶佩苒会误会,即使她现在不在。
何东炎走到办公椅坐下,“以后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他冷漠的眼神,冷漠的语气。
苗早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冻住了,她呆立在原地,许久许久才反应过来。
“我,我只是担心你会饿到……”
“我说了,出去。”
何东炎不耐烦的重复了一句,看着苗早的眼神,冷漠至极。
其实那不过是何东炎一贯的表情,但是看在苗早眼里,却觉得仿佛如同在寒冰地狱。
“好……”
苗早几乎是飞一般的,逃离了有何东炎所在的办公室。
“呜呜呜……”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苗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止不住的哭泣。她很想忍着,但是真的忍不住。
喜欢的人没有吃自己的便当就算了,竟然还如此不领情。甚至,是那样厌恶的态度!
“怎么了苗早?被训了啊?”
看到苗早哭,她身边的女同事一个两个的也都围堵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看热闹,还是真的关心她。
“没事啊,被训是经常有的事啊,我们早就习惯了!”
一两句宽慰的话,作为同事还是会说的。
“就是啊,老板那个人,你们应该知道他就是非人类,冰山一样不近人情。”
苗早却还是忍不住,一直在啜泣。实际上她真的很想忍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她却是如此的失去了控制。
“不过……老板怎么你了啊?”
“对啊对啊,他说了什么,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哦?”
八卦的女同事,说到底也真的只是八卦而已。
他们一个个好奇的眼神看着苗早,同时又看着办公室的方向,生怕何东炎会突然出来。
不过,此刻的何东炎,却无心工作。
也不知道,这会儿陶佩苒醒来没有。
陶佩苒每次换到新的地方,总是会睡不好,只能是轻度的睡眠,很难真的安稳的睡着。
所以每次去到一张陌生的床上,都是何东炎拥抱着陶佩苒入睡的,这样她会有安全感。只是这次……
“唉……”
何东炎叹息一声,看着陶佩苒不开心,他和她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何东炎还是没办法正常的去工作了。
“诶?你叹什么气啊?真是稀奇!”
伴随着推门而入的动作,一个男声传来。
“你怎么不敲门?”
何东炎抬头瞥见来人,只一眼,边斥责便没再理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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