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因苏嵘生悔婚一事,在失了民心的同时,还得承受来自于夏氏的打击报复。
每天报刊杂志上都能很多关于苏氏的新闻:
“苏氏悔婚,夏家恐会展开报复。”
“苏氏总裁后台起火,恐会波及股票价格。”
……
后来新闻又变成:苏氏经营不善,多个分公司和部门合并,苏氏王国真要毁于一旦?
我原以为看到这个结果我会觉得畅快,但却又很没出息的担心他能不能振作。可转念又想,我都沦落到要睡大街的地步了,还有担心别人的资格吗?
夏宛如结婚当日所穿的婚纱可不便宜,我单是租了件一模一样的,都把几万的积蓄砸了进去。此时丢了工作的我,钱包里只有几十块钱了,而今天就是交房租的日子。
原以为和房东说点好话,她就能宽限我几日。没想到她直接用钥匙把门打开,用浑厚有力的声音说:“房租是今天到期吧?12点以前,你给我收拾干净搬出去啊!”
“搬?今天?”
“不然咧?”她白了我一眼:“我老公就是被你们这些走的,我最痛恨的就是小三。我告诉你,你今天若不搬,那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房东说完就走了,根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可是就算她愿意听我解释,在这个人云亦云的社会,她又怎会信我的话呢?
与其自找难堪,倒不如收拾东西滚蛋吧。
我收拾好后,拎着行旅箱就直奔苏嵘生的公司,不顾秘书的阻拦直接推开了会议室等门。
他们在开紧急会议,大概是在商讨挽回公司名誉和损失的方案。我推门而入时有个经理在发言,但很快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了。
现在几乎全世界的人都以为我是苏嵘生的女人,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我靠在门边,用很温柔的声音说:“老公,我提前结束了旅程,可没家里的钥匙,只好来这里找你了。”
苏嵘生就那样越过人群看着我,浓黑的双眸里,藏着一抹狡黠的光:“去办公室等我,我马上过来。”
我拖着箱子来到苏嵘生办公室,他办公室的摆设和以前一模一样,就连我送他的多肉盆栽,都还放在办公桌的左上角。
这间办公室,装载了许多回忆。有浓情蜜意的,也有痛彻心扉的。
想到这儿,心里有涌上了一抹心酸。
我的泪刚流出来,就听到有开门时,我迅速擦干眼泪,一转身才发现苏嵘生就站在我身后,目光灼灼的盯着我:“你找我做什么?”
他明烁的眼神瞪得我心发慌,但我还是把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那些不实报道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了,我现在不仅丢了工作,还无家可归。所以你现在得先发一份声明,内容大抵就是你道歉,说是你恋爱期劈,才会导致我大闹婚礼。”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然后呢?”
“然后还得给我一笔钱,不需要很多,能够支撑到我找到新工作就行。”
他笑着点了点头,我以为他答应了,刚松了口气儿他却冷冷的质问我:“是你愚蠢的行为,把我们推入风口浪尖的。我没找你算账你就得烧高香了,可你竟然还胆敢要求我帮你脱身?这样吧,我也不是不能帮你,只要你能帮我们公司的声誉挽回来,那我就会帮你。”
我摊手:“我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又怎能管你的公司?”
他一脸冷肆:“所以你要是聪明一点的,就该有多远躲多远,别在我眼皮底下晃。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讨各的生活,各应各的劫难。你知不知道其他股东一直想找你麻烦,但都被我拦下了?”
“我躲不了,再躲下去,我估计我就得加入丐帮了。”
苏嵘生满脸嫌弃的抬杠:“那也不错,像你这种能见缝插针的人,说不定某天还能拿到打狗棒,做丐帮帮主呢!”
他的奚落让我无言以对,我刚准备离开时他又叫住我:“其实要我帮你也不难,但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一脸严肃:“你还爱我吗?”
这个问题让我为之一愣,我的眼睛都恍惚的动了好几下,而他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则流某种期待,仿佛能把我催眠似的。
“爱”这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但我立马咽了回去,为了掩饰这抹慌乱,我冷笑着说:“我凭什么要爱你?我去大闹你的婚礼,只是不甘心你抛弃我后过得幸福而已,我只是想彻底毁掉你。”
他上一秒还和颜悦色,听完我的话后却勃然变色:“就因为我主动提分手,你就负气斗狠?”
“对呀,因为我很坏,我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他微蹙着眉头看着我,清瘦的脸布着憔悴,布满血丝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他伸出手似乎想摸我的脸,但最终又收了回去:“分手后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好的没学上,气人的本领倒是渐长了。”
我反问他:“那你又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像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算计他人?”
我的话让他的喉结滚动了好几下,他微蹙着眉头:“你指什么?”
我心里说,当然是指你为了一块地而假装爱上我这件事,但嘴上却说:“指你与夏宛如结婚这件事,据说在婚礼被毁后,你并没有主动找她解释或道歉。”
苏嵘生却似乎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他神色冷凝,仿佛他是一滩幽深的湖水,让人无法猜透他的心思:“你来找我,无非就是想让我撇清我们的关系,再给你一笔钱。其实我也不是真不能帮你,但你也得帮我件事儿。”
“什么事儿?”
“我今晚有个局。”
“然后呢?”
“对方是投资界的,我们公司最近急缺流动资金,若能让他入资,那我有信心让公司渡过这难关。”
“恩,继续说吧。”
他又轻忽的叹了声气儿:“算了吧……”
我见他反悔,立马说:“你是意思是,只要我帮你拉到投资,你就帮我?”
他蹙着眉头的眼神里情绪不明:“对。”
“那行啊!我可以试一试的!”
几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家会所门口,他扶在方向盘上的手似乎很用力,手背都泛白了。
我不愿看他这内心交战的戏码,推开车门就快步走进会所。
我到前台报了苏嵘生的名字,服务员便带我去预定好的包间。我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挺着啤酒肚、头上没剩几根毛的粗俗老头左拥右抱的和两位喝酒。
苏嵘生也追上来了,他压低的声音从我耳后传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冷笑一声,笑意盈盈的走了进去:“李,我是苏总的女朋友罗澜清,很高兴见到你。”
李一听,立马把那两位打发出去了,指着他旁边的位置说:“罗,久仰大名,快过来坐!”
我虽然很反感他的嘴脸,但还是忍住心里的厌恶坐到他身旁。
期间苏嵘生一度想和他谈注资的事,但他只顾着和我喝酒、唱歌,到最后李干脆说:“苏总,我注资的条件说得很清楚,你若真有诚意,那要么安静的待着,要么可以先走。”
苏嵘生到最后越发不淡定,一杯接一杯的猛灌酒。而我也试图在劝喝酒,打算把他灌得醉晕过去,那我晚上才能安全。
但这李也是个老狐狸,每次我劝他喝酒,他都找各种借口推,最后还往我嘴里灌。他分明也是想灌醉我后,想更容易的占我便宜。
这不,我们一推二让的时候,一杯红酒泼在我了我的胸口。这竟然直接把手伸过来,说帮我擦干净。
我还想着要怎么躲呢,苏嵘生突然把桌上的红酒瓶全扫在地上。
上一秒还是嬉皮笑脸的李,顿时一脸不耐烦的说:“苏总,你这是几个意思?”
可苏嵘生却快速走过来一把拧住了他的胳膊:“管好你的脏手,你若再敢碰她一个指头,我让你手身分家!”
李哀鸣着跑了出去,走到门口时还放了狠话:“你苏嵘生今天竟敢这样对我,我将不遗余力的联合其他投资人封杀你!”
苏嵘生走过去把门重重的关上,就那样靠着门看着我。
这剧情的变化太快,我有点蒙,更搞不懂苏嵘生到底想做什么。
我走到门边:“你疯了吗?怎么能动手打人呢?现在好了,你得罪了李,你的投资也没了。但这不是我的问题,所以你得遵守事先的约定,开个发布会解释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