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潇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总是带着一种异样的感觉,眼前这个眼睛里面带着悲伤的男人,让她觉得莫名亲近。
容爵猛地把住了她的肩膀说:“不认识?潇潇,你还在跟我生气吗?两年了,已经两年了,你用你的死折磨了我两年,难道还不能让你消气吗?”
楚潇潇闻着他身上的茶香,感觉自己的某个神经末梢开始慢慢的有了感知,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熟悉呢?
“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是什么人啊?你们两个到底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就算是这么绑着我,你们也抓不住施格。”
容爵听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进入了另一种状态,他握紧了拳头,好像之前所有忽然被剪短的线索现在都因为这个名字而得以拼接。
“施格?你不会说的是程施格吧?”
本来司徒原对他们这场相认大戏没有什么兴趣,可是看到容爵弄那种眼神说起程施格,他忽然敏锐的感觉到,这个容爵说不定还真是彻彻底底是自己的人。
他转身靠在门边,看着像是无心,耳朵却听的清亮。
楚潇潇看见容爵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警惕心不觉又增强了一些,这男人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气场让她感觉到了危险。
她不觉往后退了几步,“你认识施格?你是施格的朋友?”
虽然她感觉他们不可能是朋友,但是现在这烧脑的情况,她也想往好地方想了,本来她的小日子过的挺好的,要不是那天去超市,说什么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要命了。
“朋友?楚潇潇,你离开这两年就是个那个人在一起了?我呢?我到底对你来说是什么?玩具,玩笑?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怒吼着,想要把这两年所有的愤怒全都喊出来,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两年他有多害怕,没有她的消息,每天面对她的坟墓他有多害怕,谁在活着的时候见过地狱?怕是只有他自己。
可是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她了,她却说不认识自己,为什么,发生了什么?是逃避自己的新方式吗?明明说过爱自己,难道都是逢场作戏吗?
楚潇潇的肩膀被他抓的生疼,她紧皱着眉头,眼角不觉也有些湿润,“你放开我,我确实不认识你,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不知道你是谁,我……”
就在这个时候,楚潇潇的脑袋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她无力的垂下双臂,嘴唇也渐渐变得惨白。
然后就眼前一黑,倒进了容爵的怀里。
“潇潇,潇潇?你怎么了?怎么了?”
看见楚潇潇晕了过去,司徒原也有些慌张,“呀,你怎么给她弄晕了,这女人对我可是很重要的,知道吗?”
容爵淡漠看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直接将楚潇潇抱了起来,“现在,你就给我记住一点,这女人,是我的。”
他说着就走了出去。
司徒原的手下作势就要去拦着,可是他本人倒是一脸笑意,好像心里又想出了新的计划一样,“让他去吧,不用管。”
容爵将人顺利的带上车,在路上一开始他还负气的不愿意去看她,但是后来还是忍不住用手将她搂紧,嘴唇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不管她是故意还是另有隐情,这双手,他再也不会轻易放开了。
他并没有带她去医院,而是回了原来那个偏僻的容家别院,找来了自己的私人医生,医生在她身边忙活半天,好长时间才过来回话。
容爵看了一眼里面的楚潇潇,赶紧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不认识我了?用不用去你医院,做更细致的检查?”
“我刚才看楚小姐的头上有一个不小的伤口,看样子应该是旧伤了,您说她不记得你了,我推测,她之前应该是遇到了事故,头部受创,具体的确实是要到我们医院检查一下,我光是看表面,还不能明确分析,不过失忆的可能性很大。”
容爵听见失忆两个人,不觉踉跄了两步,“失忆?你的意思是,她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
他们之间的过往,十多年的羁绊,欢笑和泪水,如今她居然都忘记了?原本属于两个人的爱情,如今不就只有他一个人在了吗?
“我是这样推测的,现在楚小姐已经睡了,您哪天方便,还是带她来医院看一下,我在给您下定论。”
容爵失神的看着床上的楚潇潇,紧闭了一下双眼,随即睁开说:“郭医生,您一直是我的私人医生,你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此刻凌厉的眼神好像要直接从表面看到人的心里去,弄得郭医生赶紧点头说:“这个我自然明白,我已经照顾您健康十年了,您尽管放心好了。”
容爵听完很是淡漠的笑了一下,“那就好,小陈送陈医生回去。”
郭医生走了以后,他就径直上了床,静谧的房间,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他握住楚潇潇的手,摸着她鬓角的碎发,那温柔的样子,是任何人都不曾见过的,就连他的父母也不知道他有这样的一面。
从出生开始,自己就被拿来和哥哥比较,后来父亲出了车祸失去双腿,便交出继承权隐居美国,从此以后,父母就没断了吵架,后来回国,遇见自己的哥哥,感觉像是有了那么一丝温暖。
但是没过多久自己的哥哥也走了,他一直觉得楚潇潇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虽热外表他看上去光鲜无比,就好像是得天独厚的王子一般。
沾了父母的光,又占了早早去世的哥哥的位置,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人生就多凉薄,直到遇见楚潇潇,自己原本灰暗的人生才有了光芒,把自己心里的各个角落都照亮。
爱上她的时候,他也犹豫过,但是他最后却爱到深入骨髓。就算是离开她的那五年,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
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