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容爵和祁册又多加了人手,但是这里毕竟是医院,也不能派太多人在医院门口站着。
这可愁坏了苏晓柔,急的经常在门口四处张望,生怕再突然冲进来什么人。
苏晓柔感觉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想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对着容爵说道;“容爵,你看可不可以把潇潇接回家去?这样就可以确保记者不会伤害到潇潇了。”
“不行。”容爵拒绝的十分干脆。苏晓柔有些诧异,紧接着问道;
“为什么不行?”
祁册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严重怀疑苏晓柔的智商是不是也跟着潇潇一起昏迷过去了。急忙拉过晓柔说道;“晓柔,潇潇毕竟做的是头部手术,这才两天,怎么可以随便乱动呢?”
“如果弄不好,是有危险的,潇潇需要随时在医院让医生进行观察。”
苏晓柔听了傻笑了一下,挠了挠头,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真是越急越乱,竟然忘了潇潇现在不能移动。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祁册哭笑不得的用手指点了一下苏晓柔的脑袋,有些无奈的说:“你啊。”
苏晓柔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紧张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不少。突然,容君陌那浑厚又庄严的声音响起;
“容爵,你给我出来。”
祁册苏晓柔两人一听顿时变了脸色,齐齐回头看向容爵,此时的容爵面部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站起身,示意苏晓柔照顾好潇潇。苏晓柔点点头,快步来到楚潇潇身边。
随后,容爵便转身出去了,祁册看到容爵一个人出去,心里有些着急,朝着苏晓柔指了指容爵消失的门口,苏晓柔秒懂祁册的意思,给了祁册一个“放心吧,潇潇由我来照顾。”的眼神。
祁册看到后,也重重的点点头,用嘴型告诉苏晓柔,“我去去就来。”
“容君陌,没想到。在利益面前,你永远都是第一个到场。谁都比不过你。”
容爵一出门就看到容君陌正在和手下纠缠,无奈,容君陌只能大声喊叫,以吸引容爵的注意力。
容君陌听着容爵对自己的冷嘲热讽,早已经习惯了。看着他那副有恃无恐的表情,容君陌心里火气涨得满满的,“容爵,你知不知道?咱们盛意的股市都开始下跌了吗?照这样下去,盛意迟早要毁在你的手里!”
容爵看了一眼容君陌,也早已经熟悉他的一贯作风了,他的眼里从来就只有利益。
容爵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放心,一会儿我就宣布辞掉盛意继承人的身份,这样,我以后做什么都不会关乎盛意的利益,正好也让你省心了。”
容君陌气的脸都绿了,正要开口呵斥,只听见背后传来一阵狮子般的怒吼:“放肆!容爵,你这个逆子,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容君陌一回头,看到容君远坐着轮椅过来了,容君陌赶忙上前扶着容君远,嘴上有些担心的说着:
“这么大老远,你怎么一个人就跑来了?也不叫人扶着点。”
容君远拍了拍容君陌的手,示意容君陌自己没事。自己好不容易来到医院,希望能劝劝自己的儿子,让他赶快离开楚潇潇那个狐狸精。
没想到刚进门口,就听见容爵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自己的心里噌的一下,就蹿出一团火焰。此时,容君远愤怒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容爵看到这哥俩,可真是心连心,就连教训自己,都得一块来。想到这,容爵的表情有些不耐烦,说道;“行了,爸,你别说了。我早就已经决定好了。”
容君远气的拼命地咳嗦,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这么冷血,这都是楚潇潇那个狐狸精害的。容君远气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半响,才开口对容爵恨恨的说道:
“容爵,你要是敢辞去盛意继承人的身份,我就不再认你这个儿子!”
容爵皱了皱眉,看着年迈的父亲,心里有些透不过气来,为什么?为什么总要这样逼自己?
容君远看着容爵冷凝着一张脸,一直没有开口,心里对他简直绝望到了极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为了那个女人,连自己这个父亲都不打算要了。
容君远气的直喘,用手捂着胸口,指着容爵说道;“好,容爵,从今以后,我不再认你这个儿子。”说完就推着轮椅,往门外走。
容君陌看着自己的弟弟和容爵闹成这样,也没有什么心情再教训容爵,他最后看了一眼容爵,那眼神里,透露着太多讯息,有无奈,悲伤,还有失望。
随后,容君陌就转身去追容君远,他生怕自己的弟弟再出了什么事,毕竟他的腿脚不像正常人一般。
祁册一直在门后默默的听着,看到容爵为了潇潇,竟然做到了这般田地,一颗心七上八下,也不知道怎么劝说他好。祁册慢慢的回到了病房,假装没有听到的样子。
其实,容君远的声音很大,这医院的隔音效果又不是很好,就连在病房的苏晓柔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
楚潇潇心里五味杂粮,早在容君陌喊得第一声,她就已经被吵醒了,听到后面,她的心既感动,又感到心疼。她蚃让容爵为了自己,变得与家人反目成仇。
整个病房,霎时间变得奇静无比。每个人都板着一张脸。不一会儿,病房外又变得吵闹起来,这次祁册首当其冲,冲了出去,这个时候,容爵还是不要再出去的好,避免他再受到任何伤害。
祁册刚出门口,就看到陈西洲正在和手下商量着什么,看到陈西洲祁册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但毕竟他是晓柔和潇潇的好朋友。
祁册和手下摆了摆手,示意是自己人。
陈西洲看到祁册出来迎接自己,心里同样感到不舒服,眼神也一下子暗沉了不少。率先开口说道:
“这不是祁少吗,你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