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同样失忆了?

“所以,那位小姐和夫人长的一样,并不是巧合,而是……”说到这里,许城却故意不继续说下去,抬手喝了一口咖啡,他看着吴伯,笑而不语。

“哎呀。”瞬间,吴伯着急得不行,一拍桌子,他恼怒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到底是因为什么?话说到一半儿吊人胃口你这个臭小子。”

许城被骂了也不生气,唇角勾起,笑眯眯道:“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是实际上真相是这样的,那天那个小姐。”微微一顿,许城表情严肃起来,“的的确确就是苏若妩。”

“真是夫人?”吴伯瞪大了眼睛,满满的都是震惊,“可是,可是既然她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墨总她的真实身份呢?”

看着墨总一个晚上又一个晚上的头疼,却又总是茫然的样子,他老头子是真的心疼,既然夫人回来了,那为什么不告诉墨总,就这么一天一天地看着他难受下去?

“并非夫人不告诉墨总她的一切。”吴伯焦急的样子使得许城心里越发愉悦,眼眸一暗,他接着说道:“而是夫人她,根本也失忆了,只记得自己叫做苏七月。”

“这怎么可能呢?”吴伯震惊,“夫人怎么可能也失忆了?难道,难道当年,她也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许城点头,颇有些遗憾地喟叹了一声,接着道:“是啊,当年,夫人刚刚打胎,失血过多,又加上心如死灰,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苏伯伯死亡的消息,足足在重症病房躺了一个多月,当时医生都判定为植物人了。”

“可是……”

吴伯视线落在许城脸上,将信将疑,现在苏七月的状态明明好的很,不管怎么看,可都不像许城说的那个样子的,“可是那天看那位小姐的样子,可不像是有什么失忆的症状啊。”

“呵。”许城轻笑一声,反问吴伯,“那我们墨总平时看起来,像失忆了嘛?”

吴伯哑然,的确,失忆又不是失聪失明,不了解怎么可能看得出来,点点头,他算是相信了许城的话,“那后来,夫人怎么又进了帝华工作了?”

“机缘巧合吧。”许城将喝完的咖啡放下,“夫人来的时候灰头土脸的,我也是最近才认出来,而且夫人的工作简历写的是之前在mc工作过,这几年中应该也经历了不少。”

“这样啊……”

吴伯叹息一声,不由得有些可惜,“造化弄人啊,这两个人都不记得对方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闻言,许城轻笑出声,安抚吴伯道:“别担心,在公司里面,我多多少少能感觉得出来墨总对夫人的不一样,也许失忆之后,他们两个能重新走到一起也说不定。”

“总之,看缘分吧。”许城扭头看向花园,跟着叹息一声,状似真心实意道:“那段记忆对夫人来说并不美好,失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吴伯点头,“你说的对,所以说,我们现在不能够告诉墨总和夫人两个,对嘛?”许城扯了扯唇角,眼里饿笑意加深,“是啊,万一我们说了,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

从别墅出来,许城将车子开到路边,一手握着方向盘,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老人家真是好骗,那么扯蛋的理由,竟然就这么信了,可笑。

英国。

夜晚,奢华的水晶吊灯高高悬起,宴会上面,男男女女,觥筹交错,端的是一派优雅闲适的景象,角落,苏七月一身大红色的单肩鱼尾礼服,一手端着酒杯,看着眼前纸醉金迷的一幕,目光茫然。

曾几何时,她的家里也常有这样的聚会,那个时候,她总是聚会的焦点,可是现在……

白皙纤细的手指攸得握紧,连带着拿酒杯里面的酒水都洒出来些许,苏七月眼底一片阴霾,墨擎苍,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墨擎苍带来的,要不是他,爸爸又怎么会死,还有,自杀?呵,唇角勾起,带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苏七月扭头,看向墨擎苍的方向,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找出爸爸的死因,然后,墨擎苍,你就和你的帝华,一起去死吧。

对面,墨擎苍似有所感,朝苏七月的方向看过去,四目相对,顷刻间,男人脸上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蠢女人,看什么看!

“墨总,您喝醉了?”

旁边,地中海发型的香港男人目光落在墨擎苍微红的脸上,抄起一口别扭的普通话,语带调侃,“看来这英国的酒还真就不一样,竟然让墨总都割嘴了呢。”

墨擎苍别过头,不理男人。

“七月。”连旭径自朝苏七月走过去,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惊艳之色,“你今天的装扮很美,有点。”微微一顿,连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像仙女。”

苏七月轻笑出声,饶有兴致地上下扫了连旭几眼,最终确定,“连总,你今天的嘴很甜,有些像喝了蜜。”

连旭脸色泛红,正待说什么,却突然想起自己来时候的目的,轻轻叹息一声,他看向苏七月,表情严肃而认真,“七月,张阳阳的事情很抱歉,连蓉她太不懂事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闻言,苏七月挑起眉毛,有些诧异,“连总是认为,张阳阳的事情是连蓉指使的?”

连旭无言,似乎有些难堪,点点头,默认了苏七月的话。

见状,苏七月垂下眼眸,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她可不认为是连蓉指使,张阳阳那个时候精神状态十分差劲,很显然,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是连蓉。

苏七月轻轻笑了一声,傻白甜大小姐一个,她没有那个本事让张阳阳发狂,甚至对自己动了杀心,不过……

抬头看向连旭,苏七月眼神闪烁了一下,连旭的愧疚,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帮她完成一些她不方便插手的事情,比如在明着给帝华使绊子上面。

另一边,“墨总,您,您是哪里不舒服嘛?”男人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忍不住感叹,墨总这真是深不可测,脸色说变就变,都没个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