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要弄清楚陈欢喜到底是不是这次失火的幕后操控者,所以陈笑苡和缳儿两人准备去找凉月问个清楚。
凉月负责的任务主要是去挑谷子的,所以她们就去谷房找凉月。
谷房,就是百姓们收获的谷子然后卖到皇宫去,然后在送到辛者库的谷房去。挑谷子,名副其实就是在密密麻麻的谷子中把坏谷子给挑出来。挑出来的谷子当然不可以扔掉了,而是放在另一个木桶里,这些坏谷子都是给监牢里的重犯吃的。
谷房里有几十个宫女,所以要找到凉月确实有些困难。在四周张望了几眼,依旧找不到。
一位管理谷房的的宫女走了过来,脸色极大不好看。上下打量着她们两位,然后问道:“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然也敢闯?我可会认为你们是在打谷房里的谷子的主意。”她双手叉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陈笑苡和缳儿相视一看,倒吸一口气。
“你好,我只是来找一名叫凉月的宫女,可不可以叫她出来一下啊?拜托你了。”陈笑苡很有礼貌的陪笑着,在这个节骨眼上就不跟这位宫女一般见识了。
宫女瞟了她一眼,极不情愿的回答:“今日凉月没有来,你们走吧。”
“什么?凉月没有来?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真的找凉月有事,请你帮我们叫她出来好吗?”陈笑苡认为这个宫女一定是不愿意叫凉月出来,其实去叫一声不会少块肉啊!
宫女极其不耐烦的哼一声,“我都跟你们说了,凉月不在!听没听懂啊?你们烦不烦啊?”
陈笑苡见宫女这么没礼貌,本想去教训她一顿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可是,却被缳儿给拉住了,然后劝道:“说不定凉月真的不在呢!”然后又问宫女:“那你知道凉月去哪里了吗?”
“我怎么知道啊?”再也受不住她们两个的连续问题,所以她闷哼一声走了进去不理她们了。
“诶!这什么人啊!?问个人至于这个样子吗?”陈笑苡气的跺脚,连忙问身旁的缳儿,“缳儿,既然凉月不在这里,那我们应该去哪里找她呢??
缳儿低头沉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凉月的房舍了。“说不定,她是病了,所以才没有来这里的吧?倒不如我们去她的房舍看看?”
“嗯,很有可能,那我们赶快去吧。”陈笑苡说着与缳儿一起去往凉月的房舍。
到达她的房舍之后,陈笑苡经过了以前自己住过的房舍,那里除了几根很大的柱子之外没有别的东西了。没想到那么大的一个房子居然就这样被烧没了,想想真是觉得有些可惜。
走到凉月的房舍停了下来,外面却是锁上的!
那就说明凉月也不在这里了?那不是白走这一路了吗?
“这凉月到底去了哪里啊?”陈笑苡挠挠头发,心烦意乱的踢着脚下的石头。
缳儿摇摇头,“没有道理啊?这个凉月除了这两个地方她还会去哪里啊?既然找不到的话,那么还是先回去告诉安姑姑吧。安姑姑等我们的消息一定等急了。”
“那好吧,只能这样了。”这次算是凉月好运了,竟然那么巧的就被她给躲过了。不过待抓到她的时候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
回到安姑姑休息的地方的时候,突然看见房外站满了很多宫女,但是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
缳儿拉了一位宫女过来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啊?”不过她的一想到的就是安姑姑很有可能是在训人。
“诶呀缳儿你可回来了呢!发生了大事了!”宫女大呼,然后没等缳儿问是什么事情的时候她又开口了。“安姑姑不知道是怎么了,刚刚突然就倒地不起,所以找来太医诊断,现在还是没有消息呢!”
“安姑姑?安姑姑怎么了嘛?”陈笑苡激动的问道。
“笑苡你别激动,她不是说还未诊断出来的吗?你稍安勿躁,说不定只是病了呢!”缳儿的话音未落,就听见接近房门的宫女们轰然大叫。
“怎么了?”所以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转到了房门口,然后叽里呱啦的声音响成一片。
由于陈笑苡和缳儿站的太远,又因为宫女实在是太多了,站满了房门口,所以他们根本就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不一会儿就看见宫女们自动的排成两行,然后太医们走了出来,身后的几位太监正抬着临时的一个木板,然而上面有一个人,但是却被白布给遮住了全身。
不过尽管看不见,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安姑姑。但是安姑姑被盖着白布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安姑姑这是怎么了吗?顿时又是一阵沸腾的声音。
当安姑姑的遗体从陈笑苡身旁经过的时候,她的脑子突然刷的一下没有了直觉,差点要倒下去,幸好缳儿扶住了她。
“笑苡,你没事吧?”缳儿皱着眉头眼睁睁看着安姑姑的遗体给抬走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听说是安姑姑服毒自杀了呢!”宫女甲一脸惊讶的说道。
“是么?安姑姑怎么可能服毒自杀啊?是不是弄错了啊?”宫女乙怎么也不相信。
服毒自杀?不可能!陈笑苡走过去抓着宫女甲的手问道:“你怎么知道安姑姑是自杀的?”
看着陈笑苡惊恐的表情,宫女甲吓了一跳。连忙抽开陈笑苡的手,然后回答:“太医刚刚说的啊!说安姑姑的确是服毒自杀的。看来,明日得有新的姑姑来了。”宫女见说完就与宫女乙离开了。
陈笑苡摇摇头,怎么可能呢?“缳儿,怎么可能呢?安姑姑怎么可能会服毒自杀的呢?”
“是啊!我也不相信呢!可是事实现在就摆在我们眼前我们不信也得信了。”
陈笑苡还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刚刚才跟安姑姑说话,现在就已经步入黄泉了吗?
“这事情一定有蹊跷,安姑姑是不可能服毒自杀的。”这是陈笑苡的认为,当然,缳儿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