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苡靠在窗前,感受春风吹拂自己的脸颊,格外的温和。
这个时候,她又想起了陈爵东。她现在对陈爵东的情感是很复杂的,又是爱又是恨。她怀念曾经陈爵东对自己的好,可是一想到他毁掉了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然后叫人把她杀了的事情却让陈笑苡对她非常的憎恨。
陈爵东太狠心了,对陈笑苡恨的话她还是会理解。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破碎。可是,那个孩子可是他的亲骨肉啊!他怎么也舍得杀害呢?虽然不是他亲手害死的,可是他已经有那个冲动要把孩子害死。她能怎么样呢?一个这么狠心的人为什么依然对他那么怀念呢?
其实,她怀念的只是他们以前的美好。但是一想到这么美好,陈笑苡就会觉得那些曾经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然后陈爵东只是逢场作戏呢?
想到这里,陈笑苡就觉得想要哭,可是她还是忍住了。现在眼睛快要好了,可不能就为了哭而延迟了痊愈的时间。
突然,陈笑苡觉得耳边有一点沙沙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当她静下心来认真听的时候,却听到了平缓的呼吸声,而且只是距离自己五米之内。
有人!绝对有人!陈笑苡的感觉没有错!她转过身去。然后对着那个凭自己感觉感受出来的那个人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靠近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对方先是楞了一下,没有想到竟然被发现了!她还真是厉害,不过他是不会被她发现的。
“说话,你说话啊!”陈笑苡多想自己现在能睁眼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自己看不到就算了,可是那个倒是张嘴应一声啊!难不成他是个哑巴?
对方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他只是想看看陈笑苡而已,并没有什么意思。
他走了!陈笑苡又听到了远去的脚步声。那个人到底是谁?等她眼睛好了之后一定要这个人给找出来!
……
男子回到房间,看见惠姨已经在那里等候着自己了。
“惠姨,你怎么在这里?”男子显得有些讶异。
“昨天我研究了一种药材,觉得它治骨伤有一定的疗效,所以现在就给你带来了。”惠姨说出打来了一罐子,然后顿时臭气熏天。
男子捂着鼻子,一脸嫌弃样。“惠姨,你这药确定可以吗?”
惠姨的两个鼻孔插着布条,然后回答到:“我可是采药采了十几年了,虽然不是个大夫,但是草药这方面我还是比大夫懂得多了!”惠姨说着用手指勾了勾,示意男子过去。
男子忍着被臭死的可能走了过去,“惠姨,你怎么对草药这么有研究?”
“因为我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是皇宫里的太医,然后一直传下来到我这一代,诶呀,就我这一代是女的!没有办法啊!我的爹爹就将错就错培育我成为太医,可是呢,我不喜欢当太医,反而喜欢上了草药。所以我就弃医从药了!”
“是这样啊?原来你是皇宫里的人,可是你为什么不住在皇宫呢?”
“嗯?这里就是皇宫啊!你不知道吗?”惠姨说着拉过他的左手,顿时惹来男子的惨叫声。
惠姨得意的笑了笑,“知道疼?那证明还没有那么糟糕。”
男子无奈的摇摇头,没有想到惠姨竟然那么的“狠心”。
惠姨,今三十五,其实她就是叫惠姨,陈惠姨。要是男子真的叫她姨的话怎么过意的去呢?况且自己也没有那么老吧?
“这里是皇宫?”不可能啊!男子在这个房子观察了那么久了,到处除了高山之外就都是高山,怎么可能在皇宫里面呢?“惠姨,你就别开玩笑了吧?”
“我没有开玩笑。这确实是是皇宫,只不过是皇宫的后山罢了,只要跨出这座山,就是皇宫了。”惠姨说着,拿起“臭水”就往男子的胳膊上擦。
男子咬着牙,尽管很疼。但是也不能叫出声来吧?他忍着痛从牙缝里挤出字来:“跨出这座山?都是高山,你怎么可能跨的出去?三天三夜都难以出去。”
惠姨加重了力度,然后笑着回答道:“爬山出去,你认为这是可能的事情吗?我还从来没有从这山出去过呢!”
“嗯?没有?”这倒真的让男子觉得奇怪了,“既然没有跨出这座山,那你是怎么出去的?难道你会飞?”他心中的疑惑是越来越多了。
“这个啊!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惠姨的话说完,药也擦好了。“嗯,希望有效吧!可不让然后你的手越来越严重的好。”
男子看了看自己的手,经过刚刚的一番剧痛之后,显然跟以前比好多了 。“惠姨,谢谢你。”
“这不用谢。诶呀,要是我把你们治好了之后不知道是否要考虑一下回去当太医了呢?”惠姨自恋道,“诶对了 ,你刚刚又是去看陈笑苡了吧?你放一千个心,我保证可以帮她的眼睛治好的。过两天就可以拆纱布了。”
“我哪里有去看她?”男子口是心非的说道,但是听到两天后可以好,他是非常高兴的。
惠姨“切”的一声,“没有?还装,这几日我可都看见了,你是不是该要给我说说啦?憋在心里有什么用呢?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吧?”
“什么跟什么啊!”男子轻咳一声,“那个女子身受重伤,而且还遭遇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当然是要去看看她的伤势怎么样了,不行吗?”
“行啊!”你好样的,现在还不告诉我!好,等陈笑苡的眼睛好了之后,什么事情都一清二楚了!“这件事情你不告诉我可以,但是,你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男子叹了口气,几乎每次找着机会,她都会问自己叫什么的。不告诉她吧,却一直烦着自己。
”好吧好吧,我叫陈勤。行了没?”
“陈勤?”惠姨点点头,明日就问问陈笑苡认识不认识陈勤这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