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溪刚进门,却见到府中一片的杂乱,落地也是没有人扫一扫。
顾言溪和冰儿对视一眼,说道,“看来,这陈家是出大事了。”看到顾言溪一副了然的样子,冰儿还想问,却是被面前的一个小厮给带走了。
顾言溪和冰儿跟着那小厮往里面走着,只是,这路却是直接朝着顾月儿和陈二旺的婚房走去。
不说别的,这接待任何客人,应当都是在正堂才对,这小厮却是直接将他们二人往寝殿之中带路,就算是冰儿,也都看出来了一丝不对的感觉。
环境逐渐变得嘈杂起来,渐渐的听到了一丝骂人和摔盘子的东西,甚至还夹带着隐隐的哭声。
顾言溪看了一眼冰儿,说道,“可要准备好了,这好戏可是要开始了。”听到顾言溪这般说,冰儿也不敢不打起精神来。
那小厮的脚步也是渐渐的加快,偶尔回过头来皱着眉看顾言溪一眼,似乎就是在责怪顾言溪为何走得这般慢。
顾言溪却像是没有看到那小厮面上的神情一般,只是慢慢的往前走着,脚步轻缓,呼吸平稳,甚至没有一丝慌乱的感觉,甚至还看着周围的风景。
那小厮倒是觉得奇怪了,这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说别的,进了这院子顾言溪也应该听到了里面那般的动静,可是顾言溪现在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由得让面前的小厮都对顾言溪肃然起敬了起来,脚步也变得缓慢,开始有意的等着顾言溪。
顾言溪之前也是看过这院子的,只是,从来都没有进过这里。
远远的,顾言溪就看到陈二旺坐在桌子旁边,扶着额头的情形,那身旁的李寡妇也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不停的哭喊着。
顾言溪心中一定,有些疑惑,看这情形,莫不是顾月儿将自己的性命给搭了进去不成?
“夫人,顾小姐来了。”那小厮踌躇再三,还是走上前对着捶胸顿足的李寡妇说道。
李寡妇原本还在疯癫的哭喊着,听到小厮说这话的时候,那眸子瞬间清明,看向顾言溪,像是要生吞了顾言溪一般。
顾言溪却像是没有感受到李寡妇的目光一般,说道,“不知夫人今日叫我来有什么事情?”顾言溪一脸天真的问着,似乎真的不知什么事情一般。
那李寡妇听到顾言溪这般问话,顿时怒从心中来,看着顾言溪的眼神如同寒剑一般,阴冷又冽人,气急竟然还说不出话来,看了顾言溪半晌,这才憋出两个字,“建人!”
顾言溪听到李寡妇这般话,眉头不由得一皱,瞬间又恢复过来,她能够大概猜到究竟是什么事情,只是,现在这李寡妇竟然这般的怨恨自己?
“不知夫人所为何事这般说我?”顾言溪一脸疑惑的看着李寡妇,有些不解的问着。
李寡妇的目光一直盯在顾言溪的脸上,似乎是要将顾言溪给看穿一般,见顾言溪竟然一脸的疑惑,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顿时就嘲讽的一笑。
李寡妇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指着顾言溪说道,“呸!你到现在,还在给我装!”李寡妇原本是想吐顾言溪一脸,只是,碍于秦禹的身份,她此刻也是忍了。
顾言溪听到李寡妇这般说,就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李寡妇,眼中带着一丝的不解。
看着顾言溪还如此无辜的样子,李寡妇怒火中烧,指着顾言溪说道,“你这个建人!你为何要害我的孙儿!”
顾言溪在和李寡妇说话的时候,就不住的打量着四周,见顾月儿的床边似乎还站着一个老者,而且,就在陈二旺的身边,正座上还坐着一个看起来有模有样的人。
只怕今日李寡妇和顾月儿是有备而来,想到这里,顾言溪自然是不会和李寡妇硬碰硬,在听到李寡妇说出这般话的时候,顿时就换上了一副十分委屈的神情,那眼泪似乎就已经在眼中打转了,就快要落下来一般。
“不知小鱼做了什么,还请夫人告诉个明白,何苦一来,就如此的侮辱人?”顾言溪的眼泪就在眼眶之中打转,若是以前,陈二旺看都不会看顾言溪一眼,但是顾言溪现在长得如此的貌美,看起来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十分的心疼。
陈二旺看到顾言溪这幅样子,心中也是忍不住,就要开口帮顾言溪说话,那李寡妇却像是猜到了陈二旺要做什么一般,横了陈二旺一眼,对着顾言溪说道,“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蒜了,你做的这档子事情,真是伤天害理!”
李寡妇也是觉得恨铁不成钢,分明顾月儿此刻都已经这般了,这陈二旺竟然还被顾言溪的眼泪给骗了,虽然她也承认,这段时间不见,顾言溪的确出落得十分的漂亮,但是,这不足以和她的孙儿相比。
顾言溪此刻也是委屈的说着,“就算是骂,也要让小鱼知晓为什么被骂啊,夫人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了我的头上,是为什么啊?”
就连冰儿都被顾言溪这演技给震惊的瞠目结舌,现在的李寡妇分明就在气头之上,若是方才顾言溪一进来就和李寡妇争锋相对,虽然小姐不一定会输,但是这里目前都是陈家的人,只怕会落不得好。
李寡妇此刻看到顾言溪竟然还如此的强词夺理,更是怒火中烧,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都被鬼迷了心窍一般,更是气愤,对着旁边的张大夫说道,“她不肯承认!你来告诉她!”
李寡妇此刻也是胸口不住的起伏着,想平息自己内心的怒火,只是,一想到自己那可怜的孙子还没睁开眼来过这个世上,顿时心中就更加不满了起来。
那张大夫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他从方才进来的时候就打量着顾言溪,他完全没有想到,顾言溪竟然如此的年轻漂亮,按道理讲,医术高明的人,至少也有行医多年的经验,但是顾言溪如此的年纪,竟然就能压制那红花的毒性,实在是有些吃惊。
他看了看顾言溪,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