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陈年往事

几日后慈宁宫传来消息,太后病重……

“什么?太后病了?这……这病的太快了。”消息传到嫣然宫的时候,皓月伊无比的惊诧。

“是啊,奴婢也觉得奇怪,这太后身体不是一直都挺好的么?这一次病来的很急,请了太医们过去,可是太医们异口同声说找不出病因,还有一些宫女说,可能是……?”婉儿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用眼神瞄了瞄皓月伊。

“说吧,这里也没外人,跟本宫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皓月伊缓缓吩咐道。

“是,奴婢听那些人说,可能是太后年轻的时候,做的孽太多了,所以报应来了。”婉儿一字一句的说道。

“胡说,这怎么可能,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报应,良妃怎么不死,丽妃怎么不死,他们不都是坏事做尽么?”皓月伊拂袖反驳道。

“是,是奴婢多嘴了。”婉儿看主子有些生气,也不敢在多言。

慈宁宫“太后,您好点了没?”沈寂泽在床榻边寸步不离的守护着。

虽然由于太后的原因,自己的母妃才离开自己那么多年,孤独的与青灯古佛为伴,可是毕竟抚养了自己那么多年,沈寂泽心里还是有些伤感。

“哀家……没事,皇上就别在这里守着我老婆子了,去忙朝政吧。”太后被常嬷嬷搀扶起来缓缓说道。

“母后,您可不能有事,您要好好的,长命百岁,儿子还没有好好孝顺您呢。”一旁的沈锦修的声调有点颤抖,似乎很伤感。

“傻孩子,哀家已经活得够久了,就算真的大限将至,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看来,何太后面对生死看的很透彻。

“太后,以前,朕有不听话的地方,让您生气的,您要原谅朕,朕以后一定好好对您,不再跟您做对了。”沈寂泽似乎看见太后身体不好,心里很是愧疚,想尽办法去拟补。

“真的么?那你给哀家废除……?”太后的声音还没落。

沈寂泽又补充了一句:“除了安然的事情,其他的朕都听您的。”

“哎……哀家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什么都听哀家的,去吧,哀家也累了,睡会。”太后似乎情绪不佳,说了几句话就下令赶皇上和沈锦修走了。

外殿常嬷嬷送沈寂泽和沈锦修到门口……

“常嬷嬷,母后她最近精神是不是很差?”沈锦修担忧的问道。

“回王爷,太后娘娘最近精神是很不好,经常昏迷,嗜睡,而且食欲不振。”常嬷嬷一字一句的并报道。

“那可如何是好,太医们也看不出什么,太后这是怎么了?”沈寂泽皱眉说道。

“皇上也不用太过担心,也许太后娘娘只是暂时的疲劳而已,也许休息几日就恢复了,皇上还是去安心上早朝吧,这边有什么事情,奴婢会通知您的。”常嬷嬷缓缓说道。

“好,那这边就交给你了。”说完,沈寂泽和沈锦修转身离去。

等到二人走后,常嬷嬷转身走进了茶水间,为太后沏壶茶,随后见四下无人,麻利的从香囊里取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快速的倒入茶水内,随后搅拌均匀。

“太后娘娘,您先喝一口热茶吧。”常嬷嬷起身端着茶水走进内殿。

“他们走了么?”太后疲惫的问道。

“恩,皇上和五王爷已经走了。”

“哦,好,哀家最近病情严重的事情,不要告诉他们,知道么?哀家不想他们担心。”太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是,奴婢记住了,还请太后娘娘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常嬷嬷端过茶水。

太后没有一丝怀疑的接过茶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随后,打了一个哈欠:“你先退下吧,哀家困倦了,先睡一会。”

“是。”说罢,常嬷嬷转身离开。

沈寂泽因为朝政的事情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太后病重,他更是忙里忙外,又因太后对皓月伊印象不好,所以皓月伊倒是清闲了下来,不似丽妃与良妃那样时而去探望。

这一日,沈鸿翼带着王妃进宫探望皓月伊,怀王王妃到了之后,就被婉儿给带到御花园赏花了,而沈鸿翼则躲在内殿的小房间内,与皓月伊叙话。

“翼,我没想法,你竟然对她下手了。”皓月伊缓缓说道。

“呵呵,你不是恨她么?她不是你的头号敌人么?”沈鸿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是啊,当初下令杀我皇室一族的人就是她,可是碍于她的身份,我一直没有这个机会,我以为我要最后对付的才是她,却没有想到,你已经开始动手了,不过,你是怎么做到的。”皓月伊很是好奇。

“这个很简单,只靠一个人。”沈鸿翼淡然一笑。

“谁。”

“常嬷嬷。”

“什么?常嬷嬷?她肯听你的话?”皓月伊哑然,这个常嬷嬷,据她所知,在这个皇宫里最少呆了十五年了,听说是跟了太后好多年的心腹,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沈鸿翼的人,怪不得他信心满满,觉得自己一定可以称霸天下。

“其实没有人知道,常嬷嬷以前……是我母妃的人,我母妃死了之后,她才跟了太后的,这么多年,表面上,她听命太后,其实她只听命于我。”沈鸿翼暗自得意的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这枚棋子,你安插的太久了,应该说是你母妃为你布置好的吧。”皓月伊有些佩服,洛太妃当初就为儿子布下了这个局,真是有相当高的远见。

“恩,我母妃是一个很不简单的人,只可惜,死的太早。”沈鸿翼神色复杂的说道。

“翼,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太后不是一直对你很好么?你怎么舍得对她下如此狠手?”皓月伊看来,太后除了沈锦修外,最关心的就是沈鸿翼了,他怎么反而恩将仇报呢?

沈鸿翼神秘一笑……

“怎么?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么?”看见沈鸿翼笑而不语,皓月伊好奇的追问。

“瑾萱公主,你不奇怪太后为何要对我那么好么?”沈鸿翼笑问。

“这个还用说么?自然是因为你的母妃洛太妃是太后的亲妹妹。”皓月伊想也没想的答道。

“错了,你要这么想,那就太错了,你也不想想,自古以来,姐妹共侍一夫的有相处和平的么?连寻常百姓家都很难做到,这后宫又怎么可能?太后气我母妃进宫争宠,她恨不得我母妃早些死。”沈鸿翼轻蔑的扬起了嘴角。

皓月伊则太过震撼:“这……怎么可能呢?亲姐妹怎么可能这样?”

也许在皓月伊的心中,姐姐是自己最亲的人,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有什么不可能?太后一直怕我夺走皇位,所以当年极力的打压我母妃,让我父皇冷落我们母子,你知道我母妃是怎么死的么?”沈鸿翼突然开口道。

皓月伊摇了摇头:“难道洛太妃不是病死的么?”

“病死?呵呵,这后宫哪里来那么多的病呢,瑾萱公主,你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那不然呢?”皓月伊发现,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隐情,不然沈鸿翼不会这样说。

“我母妃……是太后她下毒毒死的。”沈鸿翼一字一句的说道。

“啊?不会吧,她连亲妹妹都下的去手么?”皓月伊彻底惊讶了。

“她有什么不可能,当初她还想对我下手,但是见我天资愚钝,所以最后不了了之,如今她年纪大了,自然要为那些陈年往事所自责,愧疚,所以才加倍的对我好,可是没有用,她无论对我怎么好,我都会记得她是杀死我母妃的凶手。”沈鸿翼狠狠的说道。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皓月伊惊讶的问道。

“是常嬷嬷告诉我的,常嬷嬷是我母妃家乡带来的丫鬟,太后曾收买她下毒害死我母妃,但是她宁死不从,后来我母妃中了慢性毒后,身体被一点点吞噬掉,她知道自己无药可救了,知道是太后下的毒手,又想保护常嬷嬷和我,所以就让常嬷嬷拿着剧毒给她吃,然后去太后那里邀功,就这样,常嬷嬷这么多年一直潜伏在了太后身边,为的只是……帮我报仇。”沈鸿翼冷冷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洛太妃也够傻的,就不能跟先帝揭发太后的罪行么?”皓月伊感到惋惜的叹道。

“呵呵,那个时候,我父皇忙着获得你母后的芳心,哪有心思理会我母妃,后宫中,太后她只手遮天,坏事做绝,这后宫说不定多少人是死于她的手呢,今时今日,她也算罪有应得。”

“你给她下了毒?”听说太后最近食欲不振,无精打采,皓月伊猜测可能是沈鸿翼下毒了。

“恩,我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当年她毒害我的母妃,如今我也要她尝试一下中毒的滋味,她不会很快死去,只会慢慢的受尽折磨。”说这话的沈鸿翼变得异常的可怕,放佛和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不是一个人。

“那……那常嬷嬷以后会死吧,皇上若是查到了……?”皓月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鸿翼打断。

“皇上查到了的时候,太后也已经死了,常嬷嬷我自有安排,这个你不用担心,总之……他不会怀疑你的,如今,我已经帮你报仇,那你……是否也帮我拉拢景无痕了?”沈鸿翼淡淡一笑。

“你放心,如今你说话算话,我自然不会失言。”皓月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