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张庆和盈盈拐回去之后,发现这里少了好多人,还看到乔泽宇正在被人用手铐拷住问话。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走了过去。
“乔泽宇先生,请您配合一下好吗?您的杀人动机是什么?都这种时候了,就不需要再隐瞒了吧?”
警察苦口婆心。
都是当场抓住的了,可乔泽宇,居然一句话也不说,感觉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似的,可是,他还能拖延什么呢?
所有人都看见了是他开的枪。
“警察大哥,那个……我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张庆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两个人刚刚去了那边车子上面拿东西,这边发生了什么吗?”
警察点头:“乔泽宇先生意图谋杀魏子墨先生,刚才还公然开枪,现在魏子墨先生已经被送往医院去了。”
“你说什么!”盈盈大惊,吼道,“那颜夕姐呢?颜夕姐有没有事啊!”
警察一愣,摇了摇头。
盈盈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她也不是不管魏子墨的死活,她就是觉得蓝颜夕对她来说,更加重要一些。
这一次的事情,就是她连累了蓝颜夕,如果现在蓝颜夕还出事的话,盈盈真的不能原谅自己。
群体现在听说蓝颜夕好好的,她也能够安心了。
紧接着,警察就带着他们一起回去了,把这两个人送到医院之后,还叮嘱了一下,让他们记得第二天去警局录一下口供,就带着乔泽宇回去了警局。
乔泽宇涉嫌谋杀这件事,很快就被所有人都知道了,不得不说,狗仔队真的是个好厉害的组织呢。
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管警局那边都还没有证实……
这边的流言满天飞,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的蓝颜夕,心绪也是满天乱飞。
她心里在想刚才主刀医生的话。
如果魏子墨真的出了事,那她担这个责任吗?蓝颜夕肯定要担啊,都怪她没有给魏子墨挡好,魏子墨才这样的。
也都怪她,为什么偏偏是那种情况下,对乔泽宇说出真相呢?
明知道他有枪的。
在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手术室的灯一直没有绿起来……
从睡梦朦胧中被人推醒,蓝颜夕一下子站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就叫:“子墨?手术做好了?他是不是没事了啊?医生……”
“颜夕姐!是我啊!”
盈盈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觉得蓝颜夕现在都已经魔怔了。
才刚刚睡了不到十分钟,居然就这样慌张,本来就睡眠不足了,现在还这个样子,她的身体哪里吃得消啊?
把人拉着坐下,就递上了一份早餐。
是张庆家里的佣人做的,说是晚上不吃饭不好,就非要让盈盈过去拿,盈盈去了之后拿两份回来了。
虽然她觉得蓝颜夕可能吃不下,但还是想要劝劝。
这一到医院,盈盈就看到了蓝颜夕脚边放着好几个保温饭盒,里面都是一些粥和其他的清淡早餐。
这些东西是王妈送过来的。
王妈听说魏子墨出了事,立刻就过来了,来了之后陪着蓝颜夕等了好久,还在手术室外面安慰了蓝颜夕很久。
她知道,蓝颜夕还是个孩子啊。
经历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呢?她充当了一个妈妈.的角色,让蓝颜夕趴她怀里哭了好久。
王妈走的时候,蓝颜夕已经睡着了。
眼角都有些泪痕,看起来真的是可怜的不行,王妈叹了口气,给她盖了个小毯子,这才离开,回家做饭去了。
毕竟是自家的姑娘,不能不吃饭啊。
但蓝颜夕哪里吃得下?
她满脑子都是魏子墨,只要魏子墨一天不从手术室里面走出来,那她就一天不能安生。
刚才做了一个梦,还梦见了魏子墨被从手术室推出来,满身的血,医生告诉他,无力回天,节哀顺变,蓝颜夕在梦里哭了个过瘾。
被盈盈推醒的时候,感觉眼角都是湿润的。
看了一眼依旧红灯的手术室,她的心,重新提了起来。
“颜夕姐,你也不要这样了,万一魏总一会儿平安无事的出来了,但你却累垮了身体,那谁来照顾他啊?你还指望让顾凌霜插这个空的吗?”
盈盈拍了拍蓝颜夕肩膀安慰她。
不动声色用勺子盛了一勺粥递过去人嘴边,声音轻轻的说:“乖,张嘴,多少吃一点儿啊,不吃饭的话会饿坏的,魏总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我吃不下。”蓝颜夕摇了摇头。
“试一下嘛。”盈盈哀求,“好吗?求求你了,就尝一口。”
“……好吧。”
蓝颜夕最终还是心软了。
这就是她的坏毛病,心软这种事就是改不了,不管什么情况下,只要别人一软声软气的求她,蓝颜夕肯定会答应人家的要求。
尝了一口盈盈送来的早餐,意外的不错,咸淡适中,对于蓝颜夕这种已经一天一夜不吃饭的人来说,确实是个极大的诱惑。
于是,她就在盈盈的“哄骗”下,把粥全部都喝掉了。
盈盈这才放心,陪着蓝颜夕坐下。
“盈盈,他已经进去快要十个小时了,真的不会出事吧?”蓝颜夕不安的低下头盯着自己手掌,哽咽过后,又装作什么事也没有,轻声说,“为什么那一枪,我没有替他挡到呢?我真的好后悔,现在躺在手术室里面是我该多好?”
盈盈拍了拍她的头:“颜夕姐,你别这样想,如果现在躺在手术室里面是你,那在这里焦急的就是魏总啊,你们是恋人,应该不分彼此才对。”
“嗯,也对。”蓝颜夕点点头,“如果他死了,我也绝对不会苟活。”
“啊?”盈盈被吓到。
她可从来没想过去劝蓝颜夕去死的,她只是想要让蓝颜夕好好的,别再伤心了,谁知道,劝着劝着,居然把人给劝歪了……
盈盈恨恨地拍了自己一巴掌,随后就去开导蓝颜夕,想让她别这么悲观,魏子墨福大命大的,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