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惊变

“还有没有王法,我这就去告诉我爹!”

宋初蕊老鹰展翅,把刘不闻护在身后。这一下的作用很明显,村中的人,因为忌惮村长,倒是人敢动。

刘二蛋的身边,从来都是不缺狗腿子。

这不,他最近请来的保镖,其实就是别的村子,跟来玩的狗腿子。

外乡人可不会在意宋初蕊,见到老大被揍,就准备对刘不闻动手。

“狗剩,有本事就过来,躲在女人的背后算什么,真准备做村长的上门女婿呢?”

刘二蛋知道保镖动手,会误伤到宋初蕊,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刺激下狗剩。

刘不闻在宋初蕊的身后愣神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一巴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难道是水底的奇遇?

“狗剩,别理他,我爹听到动静,肯定就过来。”

“放心,这种货色我来解决。”刘不闻说着就把宋初蕊,拽到身后,准备验证下心中的想法。

“哼,好心当驴肝肺。”宋初蕊撅着嘴,在原地轻哼一声。

二蛋见狗剩,竟然真的敢站出来,马上给保镖使个眼色。

这位号称第一狗腿的保镖,见刘不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材健硕的的他,直接贴身而近,想要给他来个过肩摔。

怎料,看似瘦弱的刘不闻,两只脚就像树根一样,长在了土地里,任由他怎么拽,最后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刘不闻就是纹丝不动。

“萨比啊,直接干他!”

气急败坏的二蛋,见保镖硬要摔狗剩,最关键的是,还摔不动人家,跟个沙比似得,气得在边上捂着嘴骂。

另外一个光头大汉,心情比较急躁,直接上来就是一拳。

这在围观人的眼中,速度非常快的拳头,在刘不闻的眼中,和蜗牛的速度一样。

“狗剩哥,小……”

宋初蕊在后面大叫提醒,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刘不闻云淡风轻的,整个人没有一丝惊慌。

他拿着光头的手臂,那如风的迎面拳头,瞬间就折到另外一边。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音,然后是光头大汉的哀嚎,懂的人都知道,光头大汉这手臂,算是废了。

围观的村民心里大惊,大家都知道狗剩的斤两。他怎么会如此大的力气,难道说之前在村里是装的?看这身材,也不像装弱小的。

二蛋的心里打个冷颤,见狗剩一步步走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你……别过来,这可是村长的家,你,你不能蔑视王法。”

“王八蛋,说我没事,下次再说我,这就是你的下场。”

刘不闻说着,手里不知何时,拿着一块青石头,用力一捏,那块坚硬的石头,碎成了渣渣。

“够了!都还小啊,见面就打闹。”

村长宋国庆走过来,脸色一板,有些生气的说道。

其实他一直站在院子里,看到这边的情况,本来想着,狗剩要是被揍了,他也懒得管。可谁知道狗剩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为了不让事情闹大,他只好出手。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场闹剧,狗剩最终是胜利的。村长的出现,是在帮狗剩。

“村长,我家亲戚,这手都断了,你说这是打闹?”

刘二蛋火冒三丈,就差指着村长的鼻子。

“要不是我小蕊非要你来,我才懒得叫你,别给我惹事。”村长没有理二蛋,而是对刘不闻说到。

宋国庆有些不爽,在他眼里这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时候,从村长的身后,走出来一人。

给人第一眼感觉,就是白白胖胖的,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挺着大肚腩,背着黑书包。

“嘿,老母猪生病,来这么多人?都是等着杀猪吃肉的喊。”

白胖子笑着说一句,村子里的人都这样,谁家的猪牛羊生病,巴不得畜生死了。

这样就能杀了吃肉,吃不到肉的,也能喝口肉汤,改善下伙食。在附近的村里,死的畜生是没人来买的。

“咦,这不是胖谢子吗?村长把他都请来了,猪肉是吃不上喽。”

有人一眼认出这白胖子,有些惋惜的说道。

胖谢子,和刘不闻的出身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治病救人,一个是救畜生。村长是有些信不过刘不闻,所以把他给找来了。

胖谢子的亲爹,是个瘦子,当年出名的兽医,就是其他镇上的人,也有来请他去治畜生的。

子承父业,大家自然认为他的医术不会差。

其中有个老妇女,在边上大叫道:“胖谢子子,我家的公猫最近老不回家,等会去帮忙,把它阉了呗,其他人干这事,我不放心呢,就指望那猫守着粮仓呢。”

胖谢子笑了笑,没有理会她,这种小事情,现在都是他的徒弟在做。

刘不闻见状,站在一旁撇嘴道:“一个小兽医,看把我神气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专家下乡来会诊的呢。”

话刚说出口,宋初蕊就拽一下他衣角,想要让他小点声,不过已经被别人听到了。

“狗剩,人家可跟你不一样,你是把你爷爷的医术,都学到狗肚子了。”

“就是,人家可是有兽医证的,这证书可是上大学才有的。”

“谢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了,老瘦谢医术好,儿子又有兽医证,祖上冒青烟了。”

刘不闻心中不爽,这资格证只要有点本事,在家就能考,有你们说的那么邪乎?

爷爷当年在世的时候,村中哪需要什么兽医,人走茶凉,现在一群人都是这种鬼脸。

胖谢子脸上很高兴,悠然自得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大号针管和一个纸盒子,打开纸盒,里面是五六个,装着白色液体的小瓶子。

“村长,放心,老母猪产后,子宫发炎引起的高烧,打几针退烧针,再配点药,就成了。”

胖谢子说着就撕开注射器,把小瓶子中的药,抽进大号针管,准备先来一针。

“都是子承父业,这差距咋这么大?”刘二蛋没走,那挑衅的声音又响起。

“就是啊,人胖谢子,猪都没看到。听村长的描述,就知道怎么对症下药。”

众人议论纷纷,当然大多都是嘲讽狗剩,捧起胖谢子的。

刘不闻没理会这些,爬到猪圈墙上,看到躺在地上的老母猪,眼中出现一道光芒,然后大声说道。

“等一下,你这兽医脑子被烧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