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闻听出了个大概,好像是刘二蛋出了问题,所以他的家人都以为是自己动了手脚,所以现在兴致问罪来了。
而剩下那些人,除了凑热闹,大概是知道了他有钱,所以来催债来了。
刘不闻顿时就不高兴了,他把刘二蛋救了,可他家里人不但不感激他,反而现在出了事儿还怪他,把责任退给他。
领头的是刘二蛋的老爸,大名叫刘黑炮。虽然大家私底下叫他黑比,但是明面上还是不敢这么叫。
刘不闻这时候冷笑着问道:“黑炮叔,我问你,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家二蛋下药?昨天要不是我救他,他早就不行了。当时他带人来揍我,我就算是不救他也没人能说什么,可我还是救了,你们倒好,不止不谢我,现在还怀疑我!”
“我为什么要下药?我完全可以看着二蛋自己失血过多死了,这样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刘不闻的声音已经是冰冷一片了。
他是好心,可这些人呢?怎么对他的?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觉得刘不闻说的有道理。慢慢的,对刘不闻的指责也停下了。
刘黑炮年轻时专干一些偷鸡摸狗、损人缺德的事儿,所以有个外号叫黑比。他一双鼓泡眼一蹬一蹬的,八字胡也一抖一抖的,气得不轻,“你这叫什么话?那谁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家二蛋,说不定你是为了保住你的名声,或者,你就是想骗取大家的信任,然后等别的债主找你看病,你就药死他们,这样就不用还钱了。”
一出口,就刁钻狠毒,直接把所有人都给拉了进来,而且,还给刘不闻扣了个恶毒的帽子。
虽然刘黑炮的话不值得推敲,可所有人居然信了,“好啊!狗剩,你这想法太恶毒了,不行,以后不能找你看病了,快还我的钱!”
“快还钱!还钱!”
刘不闻的脸都黑了,虽然本来就不怎么白,他立马就找到了刘黑炮话里的漏洞,反驳道:“大家想想,想一想,你们又不是一起生病,我要是真的想药死你们,药死了一个,那你们都是傻子吗?会继续找我看病吗?而且,我们本来就说了,看病抵债,我又何必要杀人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嘛!我又不是杀人狂!大家说对不对啊!”
所有人一想也是,顿时就有点尴尬了。
刘不闻可不想放过刘黑炮,立马接着质问道:“还有,黑炮叔,我问你,你这么栽赃我,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把我抓起来,然后大家以后就都得去卫生所看病花冤枉钱啊?”
看到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刘黑炮立马反驳,“我可没这么说过。”
刘不闻也不想在这里和刘黑炮他们扯皮,连忙说道:“那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去看看二蛋,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于是,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杀到了刘二蛋家。
刘二蛋不愧是村里的有钱人,修了一栋两层的小洋楼,旁边还有好几间田字房,院子里种了葡萄架,院子外还有个池塘,种了荷花,可惜这季节荷花已经枯萎了。
刘二蛋就躺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个靠窗位置的床上,大腿上还缠着纱布,应该是昨天回来后,家里人又处理过了。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消毒药水味。
刘不闻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