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闻又说,“所以,你还是先签个合同,打个欠条啥的,免得他们知道了又要涨价,以防万一。”
刘不闻就是要让刘二蛋签合同,到时候给工钱他就跑不脱了,到时候药材卖不出去,或者卖低了价格,他就得自己贴钱。
刘不闻甚至似乎隐约已经看到了刘二蛋那难看的脸色了。
刘二蛋愣了一下,然后怀疑的看着刘不闻,“狗剩,你会这么好心,提醒我?别是想坑我吧?”
刘不闻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二蛋,我跟你有仇,是不假。可是,你要是能采药,能赚钱,能持久,对我也有好处啊!”
这下子,刘二蛋是看不懂了,“我抢了你生意,还对你有好处?你莫不是唬我吧?”
事出反常即为妖,刘二蛋越发怀疑刘不闻了。
刘不闻顾左右而言他,问道:“二蛋,我问你,我是干嘛的?”刘二蛋一愣,本能回答,“看病的啊!”
刘不闻一摊手,“这不就是了,我一个看病的,整天上山采药,风里来雨里去的,弄得一身臭汗,还赚不到几个钱,这不是跟那啥一样嘛!张飞不打仗跑去绣花,瞎搞嘛!你想想,你采到了药材,卖给我,我拿来给人治病,即舒服,又赚得多,我为什么要去山上采药?”
刘不闻这完全就是歪理,特意忽悠刘二蛋的。先不说他和刘二蛋的关系不好,刘二蛋卖不卖药给他,就这小山村里,能有啥大病?大病也不来找他啊,能赚个毛钱啊!
但刘二蛋信了,好像是这么个理,然后他就纠结了。
这忽然抢了刘不闻的生意,到底是对是错?他觉得自己搞错了,好像帮了刘不闻了。
所以,他不爽了。
但是又不能说出来,一时间无比的郁闷。就连后面奚落刘不闻的话,也被他咽了回去。
不过,刘二蛋还是去和那些村民,给他们打了欠条,还把金额一一标注清楚了。然后才放心,第二天一早就搬着药材去了县里。
等他回来,村里人去找他要账,刘不闻早就得到消息,跑了过来凑热闹。
就看到,刘二蛋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啊,几乎都快成了锅底了。
刘二蛋家的院子里,十多个之前帮他采药的村民,拿着欠条,议论纷纷,让刘二蛋发钱。
刘二蛋臭着脸,气呼呼的说,“你们别叫了,劳资去卖药,结果人家看了一眼就走,说不要,我拿什么给你们发钱啊?”
可是,这些村民哪里肯信啊,当即就反驳道:“不对吧!昨儿个狗剩不是说了吗,那个什么景天,挺值钱的,咋会卖不出去呢?二蛋,你可不能这样,过河拆桥,让我们帮你忙活了大半天,到头来不给钱,可没这个道理啊!”
一说到刘不闻,刘二蛋就是一阵恼火,“你们说什么?还提狗剩,我告诉你们,**的狗剩就是豁我滴,那些药材根本就不值钱,那个什么什么景天,才卖七八块一斤。”
可他这么一说,人堆一下子就炸开了锅,“不对吧!狗剩会看错?他怎么说也是刘神医的孙子,怎么会认错药材呢?”
立马就有人反应过来,“二蛋,你该不会是想赖账,所以才故意说没卖到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