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伟毅瞧着天花板,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我那时啊,就没想太多,跟着去了,可是谁知道,他们几个人嗨了,压根就没打算走。
我几次告诉他我有事儿,他根本不理会,我那时有一些不爽,便直接回去陪小丽了,结果啊,便是这一件事,搞得我一辈子都落下了后遗症。
次日去上班时,我觉得他只不过是有一些不开心,实在不行开了我。
可是我不曾想,那晚的事,叫他扔了脸面,顾向东直接令人将我拉进了小黑屋,把我的手打折了。”
唐伟毅说完,抬起了右手:“就这儿,到现在为止这一支手仍旧是半残的。”
刘不闻蹙起了眉毛:“这种事儿,也的确是他的风格。”
“不错,自打那个事情以后,我回家疗养了一阵子,兴许是回过神来了,顾向东感觉自个是有些过分,因此常常来瞧我,你是没有感受过,那模样吧,别说,还真就挺感人的。”
唐伟毅挤出一丝微笑,抽了口烟说道:“可是其实啊,就是一个字,假!
不管他做得有多真,其实都是假的,如果是个普通人见到他这模样,肯定会感动得不得了。
可是但凡你清楚顾向东的为人,见到过庐山真面目,再来瞧他这好像对人万分关怀的模样,那真的是感觉背脊都在发凉啊,因此,我自那一刻开始,就成日谋划着咋才能离开这烂人。”
刘不闻赶紧问道:“那你…你是怎么办到的吧?”
唐伟毅瞧着刘不闻,说道:“我不是医好了他叔父嘛,当时顾向东还没有继承顾江那么多产业,手下的活儿都是他师父给的。
所以他还是听他叔父的话,我那时啊,在老家伙身前,像狗一般,恳求老家伙放了我,如今想起来,真是羞耻。
我清楚,待在顾向东身旁,迟早要出事儿,可谁知那老家伙,跟顾向东简直一副德行,只不过是比较贪生怕死而已,他叫我做他的专用大夫,而且他给我讲,倘若我可以在他身旁,服侍他一年,他便能够叫顾向东今生今世都放过我。
我那时没多想,就跟着一口气干了整整一年,老家伙也兑现了诺言,我这才明白,这老家伙儿好像也抓住了顾向东啥把柄,顾向东也认了怂,说一生一世不找我的茬,可是,他也叫我不要在为其他人做事。
后面,他看到咱们在一块时,我才向他解释了,我没给你做事,只是仗着和你的关系,在你这儿蹭饭吃而已,刘不闻,现在这个事情,你能想明白了?”
刘不闻才点了一下脑袋:“我明白了,曾经的事儿对你而言,也是个不堪回首的日子。”
唐伟毅说道:“那一段日子,我现在都厌恶,咱们这一些平民,觉得掌控了吊炸天的技术,便感觉自个所向披靡,可是其实,咱们只不过是神坛上面那些人手里的棋子罢了。”
刘不闻浩叹一声:“唉,抱歉,唐伟毅,是我不对。”
“如今生米煮成了稀饭,我说啥都迟了,但是老实说,你这个事,也恰好是当初我没有胆子尝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