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
远处路边的树木奄奄一息。
草丛包的蚂蚱也好似热得上窜下跳。
董米只感觉浑身冰冷,仿佛身处寒冬。
他跪坐在地下,泪水模糊了双眼,浑身颤抖。
一股悲怒从心底涌上脑海,那是一种无法言明的怒火在灼烧着他的心头。
“哈哈哈,叫你惹我,知道错了吧!”
董老三得意之色溢于言表,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只见他努了努嘴又道:“哎哟,还哭的挺伤心,跟个鬼似的,没出息的东西,不就是死了些鱼吗?”
唰!
董米霍得站了起来,双眼血红,死死盯着董老三。
董老三心里不由起了一疙瘩,感受到董米吞人的目光,不由心惧一退,磕绊道:“你,你想干嘛?”
“为什么?”
董米声音沉重沙哑,给人一种阴森感。
董老三不由慌了,眼睛瞪得老大,他仿佛被一头猎豹盯上,心不由发寒。
“怎么回事,三叔公?”
远处田头,霍得走来两个汉子,只见一个比较老成的问道。
董老三一看,见到来人心里一喜,镇定了下来,笑道:“没事,刚才农药不小心撒在鱼塘里咯,这不,董怕死都急了。”
两人一看,不由露出笑意,皆清楚怎么回事。
毕竟村里人谁不知道,董米这人最怕死了,所以是个人都可以上他们家踩上一脚。
青年眼见董米撅着脖子想动手,不由冷笑,“董怕死,你难不成还想打三叔公不成?”
“董舒,他毒死了我家的鱼。”董米气的浑身颤抖,脸色煞白。
青年董舒扬起一抹轻蔑,摇头道:“毒死就毒死了,你还想怎样,我告诉你,三叔公可是我的长辈,我可不能看着他被你欺负。”
“你,你,”董米指着三人,“你们颠倒黑白,我哪有欺负他?”
在心里,董米的气已经卸了,他虽然依旧气愤,但是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董老三家里势力太大,他根本惹不起。
然而就这么算了,他不甘心啊,一时间,他好悔恨,悔恨自己的没用,悔恨自己的没出息。
“董米,不就是点鱼吗,没多大事,算了,算了。”中年人笑了笑道。
董米听了这话,不由噗通跪卧在地,一脸绝望。
“算你识相。”董舒嘀咕。
董老三立马嘿嘿一笑,指着董米道:“胆小鬼,没用的东西,还敢吓唬我?”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怎么不瞪我了?怕了?”
“哭,哭有什么用?”
“你看什么,还敢看我?”
“有种你就打我。”
董老三数落道,一阵舒爽,又道:“来啊,起来打我啊,不敢吧?”
这话刚说完董老三忽然感到一个人影走来,立马抬头望去,“是你?”
他认出洛城。
此时洛城摇了摇头,他刚才一直在等老董出手,然而老董气一泄之后,可能想到了后果,只能自卑自怜。
没有多话,洛城冷冷看了一眼董老三,淡漠道:“我满足你的请求。”
董老三一愣,心说满足自己什么?
中年人也满脸疑惑。
洛城已经一手抽了出去,直接抽在董老三的脸上,这一巴掌落下,他感到一阵舒爽。
“啪!”
“啊!”
董老三惨叫,横着铁落。
他捂着脸,一嘴的血,牙齿全被抽飞了。
“哎哟!”董老三哀嚎,“你,你敢打我?”
青年也一惊,沉声道:“你谁啊,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敢在董家村打人?”
“年轻人,董老三家的两个儿子都是刘清水的人,你敢动他?”
中年人皱了皱眉头,呵斥。
董老三继续大嚷大叫:
“你完了,敢打我,你知道我儿子干嘛的吗?”
“我儿子可是跟刘清水老大的,在外面几十个小弟,打人杀人都敢,你打我,我让你走不出董家村。”
“听到了吗?”中年人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看着洛城:“三叔公家可不是好惹的,你想要帮董米出头,只会死的很惨。”
“说够了吗?”洛城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看向中年人又道:“刚才你好像说没多大事?”
“你什么意思?”中年人感受到了洛城眼中的冷漠,愕然一退。
洛城猛的踢出一脚,直接砸在青年董舒的胯下,只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董舒直接躬身倒下哀嚎,那声音惨不忍睹。
收回了绝杀一脚,洛城学着中年人的语气对着中年人道:“哎,你儿子也就断子绝孙而已,没多大事。”
“你……你……”回味过来后,中年人愕然当场。
洛城已经不再管他,而是来到董老三面前,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就把他扯了起来。
“你干嘛,痛。”董老三疼的眼冒金星,撒泼道:“你完了。”
洛城并起双指,对着董老三的胳膊震去。
一道真气震入胳膊,只听到“咔嚓,咔嚓,咔嚓……”的声音。
董老三痛的死去活来,手臂只感觉被什么打成几十节。
“啊噢,啊噢!”
“你,你……”他望向洛城,只感觉浑身发毛。
这一刻,他才发觉,青年一双眼眸尽是冷漠,仿佛毫无感情一般。
“赔钱,五万吧,否则死。”
洛城冷漠的声音幽幽响起。
毕竟董老三十指戴金,不可能没钱。
董老三已经吓破了胆子,此刻颤颤巍巍道:“我,我赔。”
“废话少说,拿钱出来,不然你就提前入土为安。”
洛城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董老三吓得寒毛倒竖,赶忙从腰间掏出一个大荷包,里面鼓鼓的,应该是钱,他直接伸手递过来,恐惧道:“现金只有两万,给我点时间,我回去拿钱,求你,别杀我。”
“两万?”洛城接过大荷包,打开一看都是红花花的票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现在,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董老三呐呐问道。
“那当然。”洛城再次并指,对着另一只手点去。
董老三眼眸露出恐惧,惊叫道:“不……”
然而,下一刻,他的另一只手骨直接被震碎成几十节。
痛,那是一种痛不欲生的痛。
董老三只感觉这辈子的痛苦都发生在了今天。
他倒在地上,浑身打着哆嗦,汗水早已湿透了他的衣服。
“手,我的手。”
他胡乱说着,身子又是一哆嗦,很显然吓得不轻。
一旁,不管是已经废了的董舒,还是站着的中年人,都蒙在原地,刚才那残忍的手段,他们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