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后,樊野显得很激动,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要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是正确的。
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来了个针筒,对着那药液猛吸了一番,大概填满了半个针筒那么多,而另一边,也准备好了新一份的药沫。
看到只剩下一半的材料,樊野有些心疼,不能再失败了,否则挑战的不仅是他的心态,更重要的是,配制解药的药材没有这么多了。
再次拿出了一个崭新的烧杯来,这一次,樊野要严格按照比例来进行配制,确保不会出现任何的差池。
也往烧杯里倒入了一些药沫,随即立马推动了针筒,开始将药液缓缓注入进烧杯里。
两者接触的刹那,樊野的小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生怕会出现之前那种情况。
不过还好,两者的反应很稳定,没有白烟冒出,更没有诡异的声音响起,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得正常有序。
樊野终于松了口气,但是也没有放松警惕,没有到最后一刻,他也不敢保证一定可以成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时樊野甚至动用了内力来控制自己的动作,稳定住自己的身体,不让其有丝毫的晃动,以免影响最终的调配结果。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依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樊野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他要将两种药剂按比例完全耗尽,然后再停下来。
否则哪怕只有一种停了下来,而另外一种还在继续,那么之前的努力就将会白费,还得重新再来一次。
终于,在樊野的不懈努力下,针筒里的药液被全部推入了烧杯里,在消耗殆尽的一刹那,另一只手也停了下来,将那些剩余的一小部分药沫立即撤了出来,丢在了一边。
至此,一份完整的解药就这么制作了出来,看着那烧杯内呈现出淡蓝色的固液混合物,樊野脸上露出了笑容。
就是你了,蓝色妖姬,一个十分梦幻的名字,可以完整地将鹤点红的毒性吸收,随后和人体的废物一起排出体外。
端着烧杯静静地观察了一番,樊野终于可以安心下来。
不容易啊,第三次才成功,这在樊野的制药历史上,都是首次。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好最后还是成功了,否则樊野要哭死在操作台上。
当然,这种固液混合物还不是蓝色妖姬的最终形态,需要将其蒸干,排出水分,届时又会成为粉末的形状。
服用时用凉水冲泡开,喝下去就好,鹤点红自然会药到病除。
接下来的一部很简单,没有什么技巧,制备成功之后,将那淡蓝色的粉末全部倒进了一个塑料瓶里,然后装进了纳戒。
等到明天一大早,就给苏哲明送过去,亲眼看他服下。
现在苏哲明应该已经到了紫云山庄吧,就是不知道等任婉仪看到已经恢复正常的苏哲明,会作何感受呢?
或许等苏哲明痊愈了以后,也能够想起来什么细节,关于他是如何中毒的。
如果真的和任婉仪有关,那苏敏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还有樊野最为关心的一点就是,这改良版的鹤点红到底是从何而来,不可能是任婉仪那个女人自己配制的,那就绝对是有人暗中操作,将毒药给了她。
至于这里面的细节,是任婉仪主动索取的,还是制毒者有意为之,这又是需要弄清楚的问题。
将那些之前制作出来的失败品全部倒在了垃圾桶里,清理了一下桌面,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又是一个熬夜的晚上。
家是回不去了,这么晚雪姨应该不会离去,那樊野自然不会回去打扰这一对正处在热恋期的夕阳红情侣。
回到自己办公室,搬出了一张折叠床来,樊野躺在上面,思索了一些关于各种疑难杂症方面的问题,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樊野被外面的嘈杂声给吵醒,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表,才七点多一些。
这么早就有病人来闹事?
将折叠床收起来以后,樊野直接打开门走了出来,刚好撞见了在护士值班室上演的一幕。
“你们领导呢,我要找你们领导理论!”
“太不像话了,我爸的病我心里有数,用多少钱的药,我也清楚,你们上来就给我们开了一副大几千的,我们同意了吗?”
“告诉你们,我有个侄儿是律师,你们这种没有经过家属同意,就擅自给病人使用昂贵药剂的行为,是违法的!”
一个满脸胡茬,头发蓬乱,衣冠不整的中年人此时正围着两个小护士大喊大叫,说得还有理有据。
只不过他的表情异常狰狞,而且还指手画脚的,很多时候甚至就要打到那两个护士。
“赶紧给我退钱!不然我要去告你们,你们这医院,心太黑了!”那个邋遢中年人不依不饶地怒吼道。
“这位先生请您先冷静一下,使用什么药是我们根据病人具体情况来判断的。而且昨天我们用药的时候,老爷子是清醒的,我们也征求了他的意见,他是同意的。”
“当然,我们也告知了药物的价格,老爷子依然没有拒绝,所以我们这才进行了使用。”一个护士强忍惧意站了起来,对中年男子解释道。
樊野认出了这个护士,大家都叫她丽丽,经常小孙在一起,也是樊野的仰慕者之一。
今天敢站出来,倒是让樊野颇为赏识。
“放你妈的屁,我爸都昏迷成这个样子了,你告诉我是他自己同意要用的,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既然你们不想退钱,那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说完那中年男子直接抡起来胳膊,对着丽丽扇了下去。
“啊……”周围的小护士们都害怕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并尖叫了出来,她们甚至不敢看这一巴掌下去丽丽会怎么样。
然而,想象中的清脆的巴掌声没有响起,却是感受到一阵劲风吹过,一个黑影直接冲了出去。
“给我滚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接着围观的人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