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一瓶粉末就全部倒入了潘月明的嘴里,在口水的作用下,全部进入看他的体内。
松开了潘月明,樊野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药效的发挥。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你……”
潘月明此时竟然还有力气挣扎,眼睛里净是恶毒之色,对樊野痛恨到了极致。
“别挣扎了,越是挣扎,后遗症就越强烈,得不偿失,何必呢,安心睡去吧。”樊野淡然道,根本没有把潘月明凶狠的模样放在眼里。
没过几秒钟,潘月明就停止了挣扎,双眼变得迷茫起来,极其迷离,似乎陷入到了无穷无尽的梦境之中。
这一次樊野给潘月明喂下去的是一种催眠药,是樊野重新研制出来的新型产品,效果更强,后遗症也比较小。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反应时间略长,需要等个半分钟左右,不像之前的那几种催眠药剂,基本上是立即见效。
“你和若风是一伙的么?”樊野问道。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干掉苏哲明,干掉苏敏,瓦解苏家!”潘月明继续木然地说道。
“是谁让你们来的?”
“云家之人!”
樊野心头一跳,果然和云家有关么?
“若风也是云家的人么?”樊野赶紧接着问道。
“是……他是云家家主云飞扬的好朋友,受托来搞垮苏家。”
这个回答倒是让樊野始料未及,若风不是很早就跟在苏敏身边了么,难不成这个计划已经预谋了很久?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云飞扬,未免有些过于可怕,竟然这么早就开始布局。
“知道任婉仪这个人么?”想了想,樊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个许久没有出现的人物。
“任小姐是云家少爷云飞的朋友,他们俩的关系很不一般,之前的计划全部都是由任小姐来执行的,包括下毒。”
果然,先前苏哲明身上的剧毒,是任婉仪搞得鬼。
“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么?”
“不知道,云飞少爷应该清楚她的踪迹,他们俩都是单线联系的。”潘月明眼中的茫然之色更甚,这是催眠药剂作用深化的表现。
“等计划完成以后,你们要去哪里,回云家么?”
“不是,会得到一本医书作为报酬,是云家答应我的。之后我便会远走高飞,离开江南省,甚至是离开华国,这里已经不适合我了。”
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信息,这潘月明对樊野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对了,什么医书,珍贵么?”
“《神农医经》!”潘月明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
“什么?”樊野惊得差点被自的口水呛到,还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神农医经》,可以说是古代医道的巅峰之作,记录了无数稀奇古怪的疾病,以及医治方法。
而且还记录了数不胜数的天材地宝的特性,主要是草药,还有毒药,关于它们的习性,用法用量,以及可以治疗的疾病,都有记载。
可以说,有这这么一本《神农医经》,甚至能让一个医学白痴变成一个医术还算不错的医生,就是因为这《神农医经》功能太过强大!
而这《神农医经》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遗失在了华国的土地上,没有人它去了哪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人见过。
而樊野的那些先祖们,其实也是受到了这《神农医经》的启发,立志要重新制出来一本新的《神农医经》,记载天底下无数的疑难杂症,以及解决方法,从而造福子孙后代,拯救苍生。
可惜,这是一个浩大的过程,哪怕经历了无数代药圣传人的努力,也始终没有达到《神农医经》的地步,甚至还差得很远很远。
所以说,没有完成这样一个浩大的工程,一直是药王传人的遗憾,哪怕费尽心思,始终还差那么一点。
作为新一代药王传人的樊野,自然继承了对《神农医经》的记忆,心里同样有着编写一本新的医经的念头。
可是现在竟然有人告诉樊野,说那几千年前就已经遗失的《神农医经》,此时竟然横空出世,还要被人当做报酬,随意地送给一个三流医生,樊野能不震惊加愤怒嘛!
“此话当真?真的是那《神农医经》么?”问出了这个问题以后,樊野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愚蠢。
无论是真是假,岂是一个潘月明能够认出来的。
而且拿这种宝贝作报酬,估计那云家也没有什么识货的人,很可能只是觉得这《神农医经》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医书,随便送给别人那种。
而这潘月明,很可能也只是听说过这本传说中的医书,至于细节什么的,根本谈不上了解。
“你了解《神农医经》么,知道它的价值么?”
“不知道,只是之前听我师父说过一句,说这是一本很珍贵的医书。对普通人来说没有用,但对于医生来说,却是至宝中的至宝。”
“你师父?你师父是什么人?”樊野眉头一皱,问道。
“我师父叫荒芜散人,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医者,我所有的医术,都是他教给我的。”
荒芜散人,这名字听起来颇有种大师的风范,不过樊野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什么荒芜散人。
也许龚胜那里有什么消息,看来是要去联系一下他,问问这个荒芜散人知不知道这件事。
“那你来这里,你师父知道么?”
“知道,但他不知道我是为了这《神农医经》来的,我要自己得到它,然后凭借这本书,超越我师父!”
潘月明的语气略微有些波动,这是服用了催眠剂的人,情绪失控时会引起的连锁反应。
这番话不禁让樊野想入非非,听着口气,这师徒二人的关系,恐怕并没有表面看上去得那么和谐。
徒弟拿到了宝贝,第一个想到的是瞒着师父私吞,这种事情,搁在以前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潘月明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但仍旧铤而走险,敢干出来这样的事,看来他和那个什么荒芜散人的关系,的确已经到了不可调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