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落在地上的,只有血液被冰冻形成的冰渣子,而剩下的,则是被高温蒸发殆尽,剩下了一点点血痕粘在皮肤上。
“玉门生,坚持住,我们玉林一族的未来还都在你身上呢,你要是没了,我就下去找你!”玉冥忽然大喊了一句,差点没把樊野呛死。
这种方式的加油打气,还真是特别呢。
一声声低吼从玉门生嗓子里钻出来,将像是将声带活生生撕裂而产生的杂音,让人听起来忍不住生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靠,看上去好疼啊,这家伙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只要稍微有放弃的念头,那没有人能够救他,可能立马就会死去。”金轮在一旁传音道。
“是,这就是我这种治疗方法的弊端之一,很考验人的意志力。只要坚持不下去,那么下场只有死。”樊野淡笑一声道。
“靠,那你还这么云淡风轻,就不怕把这玉门生给弄死了,这些家伙找你的麻烦?”金轮瞪大了眼睛问着樊野。
“没事,其实我思考了很久,就这段时间对玉门生的了解来看,他是一个有着坚韧信念的人,这种方法在他身上,完全可以应用,所以我不怕他突然放弃,因为那不是他的风格。”
“啧,我现在觉得,你才是那个疯子,希望以后你不要在我身上使用这种方法,我这人,怕疼。要是承受这么大的痛苦,我可能会支撑不住的。”金轮小声嘀咕着。
“放心,我会用轻柔的方法来治好你的,如果你受伤的话。不过你作为龙族,这种可能好像小的微乎其微。”
“不不不,是个生物,都有可能受伤,所以咱们先做一个约定,以后只能对我使用最佳治疗方法,将痛苦降低到最低的那种。”金轮急忙反驳道。
“好吧,答应你。”樊野无奈地点点头,作为一条龙,竟然还疼,古往今来金轮应该是第一个。
半空中玉门生身上的战斗才是已经到达了白热化阶段,两种力量的交汇越来越频繁,碰撞也越来越激烈,而玉门生的状态也越来越差。
“樊野,玉门生他是不是不行了,我们要不要帮他一下?”玉冥有些着急,扭头问向樊野。
“不用,相信大哥他可以的,这一关只能让他自己来过,我们根本帮不了他。”樊野拒绝了玉冥。
“该死,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他经受折磨么?”
这一声玉冥是冲着天空吼出来的,当然不是针对樊野,而是痛恨这折磨玉门生的两种力量。
“冷静一些族长,樊医生说得没错,这个时候我们没有办法去帮门生,只能让他来渡过这一关。”
“而且我相信,如果他能活下来,实力还会有所精进也说不定。”玉洛天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还在安慰着玉冥。
“哼,你又懂了不是?靠,我就怕这小子出什么事,万一那样,那我……”玉冥不再说话,双手紧紧握住,指甲甚至把自己的手掌心抠出了丝丝鲜血。
此时,玉门生口中的低吼声逐渐消失,而那两种力量也终于被削弱了不少,显然没有刚开始那么强大。
“现在也别着急,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反而不能掉以轻心。”樊野开口提醒道,因为他知道玉冥又有些蠢蠢欲动。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再那么冲动的。”玉冥双手抱胸,沉闷地站在那里,为了不让别人觉得自己太过不稳重,只好不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两种力量的碰撞几近消失,而玉门生的力量也几乎被消耗完全,在最后的冰火之力熄灭以后,他直直地从半空中掉落了下来。
“靠!”
玉冥暗骂一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直接接住了玉门生,看着怀里虚弱的他,玉冥忍不住笑了一下。
“哈哈哈玉门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现在的你应该打不过吧?”
“哼,那你可以试试!”玉冥怀里的玉门生艰难地站了起来,白了玉冥一眼。
“门生,你的伤……”玉洛天赶紧走了过来,脸上满是欣喜。
“多亏了樊医生送来的琥珀寒冰,如果没有它,可能我就要被烧死了。”玉门生干咳了一声说道。
“哈哈哈那琥珀寒冰可是我们费了老大鼻子劲才从那帮海族手里搞到的呢。”玉冥从后面跑了过来,乐呵呵地说道。
“嗯?你们不是樊医生朋友那里去取的么?为何又扯到了海族的身上?”玉门生不解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那朋友的潜水器被海族给截住了,没有办法所以我们才亲自跑了一趟。”
接着樊野又详细地把取回琥珀寒冰的过程给玉门生叙述了一番,听得他感叹连连。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遇到了麻烦,这样我的心里就平衡了,不然我可要好好向你们诉苦呢!”玉门生调笑道。
“对了,你怎么回事,听玉洛天说,你是遇到了朱雀?那种凶兽怎么会出现在浮土火山呢,你这点儿也太背了吧!”玉冥忍不住感慨道。
“哦对了,凤凰神草是不是没有拿回来,看来还是需要我们再跑一趟,先祖的伤不能再拖了,否则会出大问题。”
“嗯?你瞧不起谁呢,谁说我没有把凤凰神草拿回来,那不是白跑了一趟,你们看!”
说完,玉门生右手一摸,手上出现了一个长条形状的玉盒,哪怕是被盖住的,也依旧能感受到里面炙热的温度。
“这是……”玉冥的呼吸有些急促,语气都有了变化。
“凤凰神草!”
樊野眼睛一亮,虽然他知道这种烈性的草药,但并没有真正见过它,只是在古书上见到过有记载,现在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当然是想一睹为快。
“为了得到它,我和那只朱雀战斗了整整五个小时,把它的毛都给扒光了,但自己也被它吐出的火晶击中了,并且嵌在了自己的身体里。”
“这凤凰神草就是我趁它不注意,从火山底里采摘下来的,按照樊医生的说法,留了根部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