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茶?
白将军是桂郡茶江镇人?
秦飞哑然无语,举目看向花莲镇大街,这往来人流,的确罕有灵力波动,比起大陆城镇远远不如。
老伯见秦飞皮肤粗糙无光,便道:“似你这样没修为的年轻人,或种些田地,或出海打渔,都十分好了。有些天赋的,便都被征调去矿山、药田,固然报酬不菲,却都被倭人控制得死死的,假以时日,便都如老夫这般,年近七十,亦不过一介战芒。”
秦飞似乎明白了,捏紧的拳头终于松开。
老伯仔细看了几眼他的手,忽然脸色一惊,第三次扫视四周,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小哥,你不是岛上的人吧!”
靠?秦飞有些懵逼,难得老子独自深入敌后,还没遇到厉害人物,就叫路人给看出来了?
也太失败了吧。
秦飞讪讪一笑,不置可否,只长长叹了口气。
老伯看他这神色,就知道八九不离十,眼里光芒闪烁不定,不知在想什么,嘴里意味深长的道:“你这双手,是拿过刀的——我看不出你修为,不是你没有,是你已经凝聚灵眼,至少是名劫将。对也不对?”
“老伯好眼力。”秦飞轻叹。
“可惜啊,苍云水师已败……”老伯苦涩的笑道,“即便你来到此处,又能如何?”
是啊,肖元帅已经溃败,秦飞凭这两万人,能做什么呢?
“我来了,绝不会空手回去。”秦飞努力平息下激动的心情,漫漫的目光汇聚,眼里星光闪烁,“苔岛,我收定了!”
这番话倒是让老伯一惊,本以为眼前的小哥不过是个有些身手的侦查尖兵,不料却言语铿锵,隐有大将风度。
对应其年龄,一个近期广为流传的名字忽然浮现。
“你是秦飞?”老伯大惊失色,老眼瞪得浑圆。
两岸固然阻塞,可出海的渔民经常碰头,也会交换些内外货物,闲聊之余,秦飞的名字得以传过海峡,在苔岛也流传起来。
秦飞见自己的名字都被道出,意外之余,更坚定了两岸一家的念头:“正是在下!”
老伯第四次看了眼广场周围,似乎远远看见了官府兵将,眼里闪过几分紧张,攀住了秦飞的手臂,压低了声音,急急的道:“苍云水师已败,岂不是陷了你?你不如去小老儿家里暂避,待我儿孙出海,也好送你回家去。”
秦飞忽然想起一句话来,心如铁石的他竟也鼻子发酸:“我回不回得了家是小事,能让二老回家,让苔岛回家,才是大事。”
“秦将军大义!”老伯忍不住就要躬身行礼,却被秦飞牢牢扶住。
“老伯,你且告诉我,这花莲港有多少驻军,大营位于何处,港内有多少战船!”秦飞声音沉着,言语笃定,“我自有办法!”
老伯看他自信的模样,心里固然疑惑,可秦飞的名字能穿过海峡,绝非徒有虚名,于是将自己所知的一切,详细告知。
“呼……”
省三纪念广场上,秦飞深深吸了一口气。
花莲港大营就在港口,沿大道继续往北就可以看到,战船百艘,常备驻军两至三万,总领苔岛东岸防务。
总体兵力,长安舰队处于劣势。
而对方占据地利,花莲镇沿线有多处炮台,会将彼此的差距进一步拉大。至于此间主将,那老伯不得而知,不过秦飞艺高人胆大,管你劫尊劫圣,秦爷直接用木灵玄晶把你串了葫芦!
怕个球,就是干!
穿过花莲镇的大道高于海面数十米,绝大部分地段都是悬崖峭壁,海面上嶙峋礁石无数,如果不熟悉海域情况,根本不可能顺利进出花莲港。
老夫妇带着秦飞来到花莲港区域,乍一看倒像是晚间闲逛的爷孙三人,时有兵将走过,也并不生疑。
这海港建设精致,上有灯塔指引,下有炮台无数,战船停靠,炮口也尽对着外海,若有来敌,能第一时间进行反击。高台之上,十余盏光芒石探照灯扫过海面,将近海水域照得通明。
正面强攻,怕是来十万人都不顶用。
花莲港战船停靠的区域有军士把守,不得通行,老伯却是带着秦飞走向了一排渔船。港口步道上俱有编号,没几分钟就寻到自家船位。
这渔船倒是和小翼战船有些类似,不过比军用的更为小巧轻快。老伯年纪虽大,却也是战芒高手,轻轻跃上渔船,去船舱里取出一物,小心递与秦飞。
秦飞拿来一看,脸上闪现一抹狂喜,这图纸勾勒,赫然是花莲港的进出路径!大小礁石皆尽标注清晰!
谢过老夫妇,让他二人快快回家,叮嘱亲友千万莫要出门。
至于此举是否会引起苔军注意,秦飞不是很在乎。现在就是战时,你们警惕是应该的。但在我出手之前,你们的任何举措,都会被我察觉!
老夫妇离去之后,秦飞也不敢在花莲港久留,而是大大咧咧的在周围晃悠。花莲港地形狭长,秦飞之前还想找合适的位置摆两千门火炮,可兜兜转转一圈,发现压根没几个合适的位置。
不免有些郁闷,转念一想,自己压根没两千门炮啊,这烦恼也就不解自消。
假如有五百万,怎么花?
好烦,买房子呢还是买啥呢?
算计不定,忧心忡忡时,猛然发现——哦,老子哪来五百万?妈的智障,洗洗睡。
秦飞举目远眺,除了港口灯光所及,海面上一片漆黑,想要找到长安舰队,怕是有些困难。
“追命大哥,尿完了没!”秦飞沉神秘境,瞅着化形本体的巨型吞风兽问道。
追命果然和一头浑身金灿灿的鎏光狮、一头站起来有二十米高的黑熊在那嬉闹。
魂兽的快乐,来得如此简单。
“老子又不能一直尿?”追命撇撇嘴,“啥事啊?”
“我在花莲港搞到了海图,得劳烦你回船队!顺便帮我料理一下靠近船队的巡逻船只!”
“嗷……”追命十分不情愿。
秦飞戏谑的声音传来:“你不是应该喵呜喵呜的嘛,怎么嗷起来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