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喝西北风都得看他脸色

“哟。”钟年一把抢过手机,大脸凑近屏幕,用鼻孔瞪厉勉,“小别致长得真东西,这什么玩意儿谢岸岸?”

厉勉偏头“呕”了一声,接着拍拍胸脯努力让自己镇定,“钟年我警告你,限你三天之内,哦不,限你明天之内把黄毛完整地带到他老娘面前,不然有你好看的。”

钟年变化角度,这回只拿一个鼻孔瞪厉勉,没办法,对付厉勉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千万用不得正眼,“你告诉岳母大人,人我会还回去的,等我和黄毛生米煮成熟饭后,我亲自上山砍荆条背到她面前负荆请罪求饶命。”

“劝你别玩火。”厉勉“啧啧”几声,年轻人啊,终究还是天真,孙二娘可不仅仅是想让你钟年还人,还想把你钟年给咔嚓了,就算不咔嚓,你钟年落到孙二娘手上,多半也是被打得半身不遂。

但这些事厉勉是绝对不会说的,自以为是自我感觉良好的愚蠢的人类啊,孙二娘的审判虽迟必到,等到哪一天,钟年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再炫耀也不迟。

“嘿,你这是嫉妒吧?”钟年傲娇地冷哼,“毕竟我男朋友在我身边,而你男朋友和你隔了几千公里。”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厉勉笑了,“我和谢岸每周都见面,不像你们,即使在一起过的也是东躲西藏的日子,我还听说了,老爷子把你的银行卡停了,什么时候捡垃圾了告诉我一声,以后我喝水的瓶子都给你留着。”

钟年反唇相讥:“你会花钱买水?我可听黄毛说了,你抠得要死要活的,经常拿空瓶子去山上接水。”

厉勉:“……”

天理何在?!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啊不,是弟弟,竟然为了一个啥也不是的男人出卖他!连这种机密的事都说了。

厉勉还沉浸在遭受背叛的痛苦滋味中,耳边响起谢岸的阴恻恻的声音:“我每个星期给你的零花钱呢?”

“花光了。”厉勉可怜无助又弱小,瑟瑟发抖地看着谢岸,“我绝对没有偷偷把钱攒下来,我早就改过自新了,新时代的模范好男人就不该藏私房钱,每周男朋友给的零花钱必须用在刀刃上,给男朋友买零食才能实现其最大价值。”

钟年听到厉勉这番不要脸的话,大声问正洗澡的黄毛,“厉勉每周的零花钱花哪儿去了?”

“老厉什么时候有零花钱了?”黄毛疑惑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拉开浴室门,边擦湿漉漉的头发边走出来,“他不止一次给兄弟们说,谢哥管他太严,别的男人好歹有几块钱零花钱,他厉勉喝西北风都得看谢哥脸色。”

“不是这样的谢岸,你听我解释……”厉勉急了,黄毛这小子翅膀硬了,有了男人就忘记大哥,苍天啊这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怎么把这事儿圆回去。

“喝西北风都得看我脸色?”

“一分零花没有给你?”

谢岸面色铁青,他还以为厉勉这货上交工资是心甘情愿,没想到背地里居然这么编排构陷他。

“没有没有。”厉勉欲哭无泪,暂时没有物证但人证在场的情况下,他再多的狡辩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谢岸还有自己的判断,肯定不会相信他。

“我男朋友最好了,不光每周给我十五的零花钱,为了让我多锻炼身体,把做家务的机会让给了我;为了纠正我挑食的习惯,把不喜欢吃的香菜胡萝卜全夹到我碗里……”

谢岸:“……”

好家伙,他直呼好家伙。

来个人把这不要脸的滚犊子玩意儿拖出去斩首,看着就闹心。

厉勉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最后作了个总结:“真的,谢岸你对我最好了,我感激涕零没齿难忘。”

“行了行了。”谢岸摆摆手,他怕厉勉再说下去就没完没了。

“好的吧。”厉勉委屈巴巴,“那亲爱的谢教授,你原谅我了吗?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毕竟我是被恶人夫妇联手冤枉的不是?”

钟年足足楞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厉勉说的“恶人夫夫”是指他和黄毛,当即气得跳脚,“你说谁恶人?作为抠搜夫夫成员之一的你哪来的脸说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希望你好自为之。”

莫名被安上“抠搜夫夫”头衔的谢岸:“……”

关他什么事?

这里钟年给出的解释是,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同理可得,抠搜的时候没有一对叫厉勉和谢岸的夫夫是无辜的。

别杠,杠还是他钟年对。

“你完了钟年。”厉勉恶狠狠出声:“你已经激起我的怒火了,你给我等着!”

钟年不以为然,挑衅地翻了几个白眼。

厉勉“嘿嘿”一笑,“有本事等我五分钟。”

听到这话的黄毛眼皮不安地一跳,心慌地拉住钟年的衣袖,声音软软地说:“钟哥,算了。”

“算什么算?!”钟年将黄毛一把捞到怀里,借势在黄毛脸上亲了一口,义正言辞地教育黄毛,“你啊,就是太善良,俗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你看看姓厉的,一天天的就知道欺负你,没关系,以后有我保护你。”

黄毛感动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钟年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坏笑着说:“你啊,只有我能欺负。”

黄毛当然知道此“欺负”非彼“欺负”,他虽然知道钟年只是理论强者,但他脸皮薄,听到这话脸还是红到脖子根。

“等着啊。”厉勉站起身将手机反扣在桌子上,“谁不等谁在下。”

这无疑是对一个男人尊严的挑战,钟年的胜负欲被激起,他拎着谢岸后领将谢岸提溜起来,坐到谢岸的位置上,顺便把黄毛抱坐到腿上,整个过程下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就像是事先演习过几百遍似的。

五分钟后,厉勉的声音再次响起,钟年冷笑看着一片黑乎的手机屏幕,“龟儿子有本事把脸露出来。”

“你骂谁?”一道凌厉气势极强的女声让钟年虎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