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带着福伯从另外一条僻静的墙路蜿蜒而上,福伯毕竟是老人家了,一路上提心吊胆,不敢往下看,紧紧抱着叶晨,愣是把叶晨给勒得不行。
好在只有十八楼,他们很快就到了。还是从同一扇窗户进来的。
福伯看着眼前什么都没变的场景,心里又是一阵悲伤凄凉。他在房间里穿梭,大声喊着“老爷,老爷,你在哪里,我是福伯啊,你出来啊,我和叶晨来接你了。”
福伯一遍遍的喊着,终于床底下传来了一点声响。
福伯与叶晨相互示意了下,眼睛齐刷刷往床底下看去。只见那动静越来越大了,越来越明显。
福伯本能的躲在叶晨身后,两人像后移了几步。
慢慢的从床底下伸出来一双手,那是瘦骨嶙峋还沾着血迹的手,上面还有大小不一的黑色颗粒,是老爷的手没错了。
福伯激动的往前走去,“老爷,老爷。”他伸出手帮助老爷从床底下爬出来,叶晨见是钟老爷子也上去帮忙。
不一会儿钟老爷子就从黑暗的床底下爬了出来。还是一身的血迹,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唯一的伤口已经腐烂得不像样了,尽管他用一条毛巾包着,但是腐肉的味道还是一点点的往他们鼻子中飘来。
叶晨责怪自己,刚刚上来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闻到呢?为什么自己这样大意?
福伯扶着钟老爷子,早已经泣不成声。
在两人的帮助下,顺利爬出来的钟老爷子,依然紧闭双眼,那状态只能用弥留之际来形容。他一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为的就是告诉叶晨,告诉叶晨一定要把楚楚救回来,否则他死也不会瞑目。
等了一会儿,钟老爷子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虚弱得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但是他还是奋力挤出了几个字。
“王——长——老,楚——楚——。”
虽然只有几个字,但是叶晨早已明白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握住钟老爷子的手不住点头。此刻,福伯在泪眼婆娑中仿佛看见了叶晨的眼角有泪。
钟老爷子说完这几个字就彻底闭上了眼睛,任福伯怎么摇晃呼喊都无济于事。
“老爷,老爷,老爷——。”
叶晨握着钟老爷子的手,低着头,也在无声的啜泣。
几分钟后,叶晨站起来身来,写了一张纸条给福伯。他让福伯安排好钟老爷子的后事后,到这个地方去找老梁,然后还给了他一张银行卡。
这些事情都交代好后,叶晨转头就往倭国跑去。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干死王长老,一定一定,不管牺牲什么,他都在所不惜。
一路奔波,他还是来到了邪僧大本营。他埋伏着,比任何一个时刻都更有耐心都埋伏着。一个邪僧,两个邪僧,四个邪僧,八个邪僧,就是不见王长老。
在一个晚上,他穿上一身黑色夜行衣,在邪僧大本营的梁上奔跑寻找楚楚的身影。可是自从有了上次的经验后,邪僧房梁不仅全部加固而且还有防偷窥功能。叶晨虽然气愤,却也只能无功而返。
隔天一早他仍然埋伏在石头后,仔细盯梢,依然人来人往,可是还是不见王长老身影。叶晨急不可耐,却又无计可施,无奈之余只能静观其变。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那不就是王长老本人吗?太好了,今天本大爷叶晨就送你上西天。慢着,他旁边怎么那么多人,他们是要到哪里去?
人太多不宜直接出手,容易打草惊蛇。在观察会,等会他出来,在行动。过了好一会儿,王长老终于出来了,只是他后面仍然跟着许多人。怎么办,楚楚这会儿还在他们手上,如果贸然行动只会威胁到楚楚的安全。
不行必须得先找个人问清楚楚楚关在哪里,先把楚楚救出来再说。但是这些地方都是公众场合,很难逮住落单的人,怎么办呢?
忽然他灵机一动,有了,这个地方应该是最理想不过的地方了。说行动就行动,他一飞身又飞身,就来到了后院的茅厕。果然是山里人,连茅厕都这么原始,味道扑鼻啊。
叶晨忍住呕吐的冲动,找了一处隐蔽又安全的地方埋伏下来。
陆陆续续有人进入茅房了,只不过这些人都是叶晨理想的人选。他仍然据守在暗处,等到邪僧的到来。
终于皇天不负忍臭人,有两个邪僧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一路上,两人还絮絮叨叨的闲聊。
“你说今天老大为什么这么开心?”
“听说王长老又给他带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好像是个人?”
两人打开了茅厕的大门,走了进入,一阵抖擞后,两人走了出来。
“你刚刚说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大师兄说,好像是挺美的女人。”
这边这个邪僧一听是个美女,脸上就露出放浪的笑容,恨不得能与她潇洒一把。
另一个邪僧见了,马上泼他冷水。
“你就少幻想了,这个女人可不是砸门能碰的,赶紧走啦,这段时间是特殊时期,大师兄抓得可紧了,千万别偷懒。”
叶晨一听漂亮女人,可不就是楚楚吗?眼见四下无人,只有这两个人。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一飞身,捂住两人嘴巴,将他们带到密林深处。
“说,那个女人在哪里?”他指这个较正经的邪僧说道。
这个邪僧哪能想到,他们就上个卫生间,还能惹来这等大侠,赶紧卖惨求饶。
“大侠饶命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还跟我装傻,我刚刚已经听到了,你们说王长老新抓来了一个女人。我就问你现在那个女人关在哪里?”叶晨使出狠劲,那模样可不像是吓人。
另外一个邪僧看见叶晨只顾追问他的师兄,完全不搭理他的样子。也不知哪里偷来的胆子,趁机就想逃。叶晨那能让他逃掉,一个掌劲,那邪僧立马原地倒下,一掌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