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他就在这地狱之屋的地下室里,一会儿你去看看他吧。”
“那牧师呢?”一定是她制造了自己的穿越事件,没有他自己早已被陈奇阳射出的那枚子弹打死了,牧师是她的再生恩人,没有他,就没有她今日的生。
“他的一条手臂残了,他还是一个牧师,为了拯救地狱之屋的每一个灵魂而奋斗着。”Joe在说起牧师的时候一脸肃穆,“其实当初杰克带着他暂时离开也是想要洗涤一次自己肮脏的灵魂,却不想他临走之前还是肮脏的出卖了你,他死,是他活该。花姐,再见到你真的让人心情愉快,你现在过的好吗?”
“我很好,不过我想让你带我去见陈奇阳,然后是牧师,可以吗?”熟悉而陌生的一切,但是她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要见到的两个人似乎没那么容易。
“好吧,不过我只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之后我还要去工作,所以我们要尽快。”Joe没有推辞,花雨晴知道他不推辞的后果有可能是什么,倘若被人发现他带着她如入无人之境的去见了陈奇阳和牧师,Joe是要受到惩罚的。
没有说谢,但是她不会忘记,她默默的跟在Joe的身后,走过长长的走廊和楼梯,然后到了一个地下室,当Joe按下门的开关的时候,花雨晴随着他走了进去,一个小小的终年也不见阳光的地下室,微弱的墙壁灯让室内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医生没有护士,也没有任何的药物,可是他一直有口气,他就是不断了那口气,所以也就没人管他的死活,只是把他当成死人一样的丢在这废弃的地下室里了。
窄小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还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但是那骨瘦如柴的身体就已告诉她,这个人跟死人已经没什么两样了,花雨晴冲过去,这个她恨了几年的男人,她明明亲手把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脏,可为什么他还活着?
她不想他还活着,他多活一分钟她也不愿意。
因为,他不配。
她站到了床前,陈奇阳毫无血色的脸在淡弱灯光的照射下仿佛鬼一样的飘忽不定,她猛的摇动他的肩膀,“陈奇阳,你这个王八蛋,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死?”一个可以把最爱他的女人卖入这肮脏地方的男人,他让她唾弃一生一世,甚至生生世世。
床上的人还是闭着眼睛,只是身体随着她的摇动而轻晃着。
一个巴掌想也不想的挥过去,伴着的还有她的泪,那是恨意涛涛的泪。
Joe始终站在她的身后,他没有阻止她的行为,他早就知道她的故事,也知道她是不情愿被床上的那个人卖到这种地方的,想起她为了不被更多的男人欺负为了报仇而选择了摔角,选择了屈从杰克,这女人的坚韧是这地狱之屋里绝无仅有的例子。
泪水落在了陈奇阳的脸上,伴着她噼叭打下去的一个又一个清脆的巴掌,巴掌声与流泪在这地下室里奏响了一曲有声与无声的混合交响曲,那是她发泄愤恨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