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叶兰玲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和一群少女关在一间连个窗户都没有,一丁点儿阳光都看不见的黑屋子里。屋里不停传来少女的哭泣声,叶兰玲好奇问一旁的少女道:“喂,你们是怎么关进来的?”
少女哭哭啼啼道:“我们是被衙役抓起来的,抓的越多越好,这样他们就可以向知府大人讨赏钱。”
叶兰玲愤愤道:“这混蛋知府和混蛋衙役真是太没人性了,竟敢这么对待女人。”
少女还哭哭啼啼说道:“我们听说被抓出去献给严静和尚的少女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叶兰玲惊讶道:“这么说,被严静臭和尚抓去了的少女很有可能惨遭严静臭和尚的杀害?”
少女摇摇头道:“我们是被刚刚抓来的,我们一概不知。”
叶兰玲无奈地摇摇头道:“罢了罢了,想多打听线索还得自己深入虎穴。”
正在叶兰玲愤愤不平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门外走进来几名衙役和知府大人,知府大人问这几名衙役道:“她们可都是未过门儿的少女?”
衙役拱起手道:“启禀知府大人,这些都是卑职抓来未过门儿的少女。”
知府大人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你们辛苦了,你们把她们运上车,开往京城,若严静法师见了满意自然有你们的赏钱。”
衙役们顿时变得眉开眼笑,拍马屁道:“多谢知府大人,我们其实也没怎么辛苦,还多亏您指导有方,我们才抓到这么多未过门儿的少女。”
叶兰玲忍不住笑了出来,衙役狠狠地瞪了叶兰玲一眼,厉声道:“死到临头了,还能笑得出来?”
叶兰玲冷笑一声暗讽道:“没什么,只是你们刚才的那段对话让我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对子。”
知府大人问道:“你想出什么对子了?”
叶兰玲缓缓开口道:“上联是:墨鱼吐沫,里也是黑外也是黑。下联是:严静打赏,知府拍马屁衙役也拍马屁。”
顿时知府大人气得结结巴巴道:“你,你这个泼妇不饿你个几天你不知道本知府的厉害!”
叶兰玲努了努嘴道:“我是就事论事,何错之有?”
衙役警告道:“你最好识相点儿,你要是再顶嘴,后果很严重!”
叶兰玲倒不信这个邪,不肖地白了他们一眼,无所谓道:“反正我现在落在了你们的手上,想跑肯定是跑不了,要杀要剐随你便,不过我听说人死之后若是在人间还有一丝怨气未了,这个人便会变成冤鬼找杀他的这个人索命,你们抓了这么多姑娘,就不怕她们死后变成冤鬼找你们索命?当然有的时候冤鬼还没有报仇便被判官大人给拉倒了阎王那里去报到,可阎王也是官阎王自然也会审案,如果阎王在《生死簿》上查到少女们阳岁未尽,是惨遭歹人毒手才落得这等下场,身为主持公道的阎王自然也会为冤鬼们主持公道,会把破坏阴阳秩序地歹人的阳寿补在冤魂的身上,而歹人们也会因此而误了阳寿。到了阴曹地府,阎王再对你们犯下的罪行进行审判,轻的顶多是投胎转世变为畜牲,重的则是将歹人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叶兰玲笑着反问道:“依你们现在的德性,阎王如果判你们的罪,你们可就是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哦。”
知府大人和衙役们听得顿时浑身只打寒颤,知府大人结结巴巴说道:“这个泼妇满口胡言,来人,将这个臭婆娘的嘴巴给我封住。”
“是。”衙役找来一块儿布,准备堵在叶兰玲的嘴上,叶兰玲见势不妙赶忙道:“慢着,你要是把我的嘴给堵上了,我现在就发毒誓,等我死后,我会变成厉鬼,将今天在场的知府、衙役嘴巴和眼皮统统用针线缝上,让你们下半辈子嘴巴说不成话,眼睛看不到阳光,更看不到你们的亲人!”
刚才叶兰玲渲染的气氛已经有点儿够恐怖了,叶兰玲再发这一毒誓,更让知府大人和衙役们毛骨悚然,拿着布的衙役手哆哆嗦嗦,始终不敢将布堵在叶兰玲的嘴上,生怕堵上之后真有什么报应。
知府大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这臭婆娘的嘴巴太毒,暂时不堵了。”接着知府大人立即吩咐道:“你们押送少女时暂且将她先留下来,将她留在最后一批,这段时间不要给她喂食,磨磨她的锐气。”
衙役立即拱起手道:“是,大人。”
知府大人吩咐道:“来人,将先带走一批少女。”
当衙役押着一匹少女往外走去时,少女们挣扎着哭喊道:“不,我要回家,我不想去死,求说你们当我回家……”
待第一批少女走后,门再次被关上了,整个屋子一片漆黑,叶兰进在黑暗的屋子里问坐在一旁的少女道:“喂,我听说严静和尚不是只取未过门儿少女的处子血吗?又没要她们的命,为什么她们哭哭啼啼说不想死?”
叶兰玲身旁的少女听了有些惊讶:“你不知道什么是处子血?”
叶兰玲摇摇头道:“不知道。”
少女附耳对叶兰玲低声说了几句,顿时叶兰玲满脸通红惊讶道:“啊,这么说要了谢谢少女的处子血,比要了这些少女的命还要严重。这臭寂静骗子,真是没有人性,真该咒他喝了处子血之后七窍出血,气绝身亡,下辈子做畜牲尝尝被杀的滋味儿。”
旁边的少女见叶兰玲骂得这么痛快赶忙道:“嘘,小声点儿,万一被衙役们听见,你这可是要被杀头的。”
叶兰玲努了努嘴道:“切,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怕这个?”
少女见叶兰玲能想得这么开,羡慕道:“我真羡慕你,死到临头了还能想得这么开。”
叶兰进讪讪一笑道:“哪里,我只不过是大大咧咧惯了罢了,我这个人只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要是整天都这么发愁,那光发愁不都吧自己给愁死了吗?”
少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嗯嗯,你说的很对,我们以后还真得向你好好学学。”
三更时分,舍翎子赶到莱城的城门口却发现叶兰玲并没有如期到这里,莫不是叶兰玲在逃跑的半路上遇到了什么不测被叶兰玲抓了起来?
想到这儿,舍翎子心里咯噔一下,准备在这里等待叶兰玲来这里,可是等了许久依旧没有见到叶兰玲的踪影。
舍翎子有一种预感,叶兰玲已经被关了起来,要想救出叶兰玲必须去衙门一趟。
舍翎子匆匆回到客栈,店小二上前问道:“客官,您不是刚刚退了房,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在楼上?”
舍翎子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事情有些变动,所以需要在这里多住上几日。”
店小二试探着问道:“客官可是因为夫人的事?”
舍翎子顿时对这个店小二产生了一心:“你怎么知道?”
店小二干笑道:“我,我也是听说的。”
舍翎子一把抓住店小二的衣领质问道:“告诉我,派衙役到我房间搜查的可是你通风报信的?”
店小二先是一脸茫然,借接着大喊冤枉:“客官,你冤枉我了,那夜衙役突击检查,他们人多势众,而我孤单利薄寡不敌众,我拦都拦不住他们,不信你可以抓来一个衙役我们当面对质?”
舍翎子此时不想节外生枝,便放了店小二点点头道:“对不住,在下刚才救人心切,所以误把你当成和他们是一伙的,在下的夫人被误当成未过门儿的少女,被衙役们给抓走了。”
店小二松了一口气,但店小二此时似乎很乐意帮忙:“这个好办,你去趟知府衙门,出示一下你们是夫妻的证明,衙役自然就会把你的夫人给放了。”
舍翎子点点头道:“嗯嗯,我记住了。”舍翎子从袖袋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店小二道:“这是两天的房费。”
店小二赶忙接过银子谢道:“谢谢客官,客官不如还住以前的那间吧。”
舍翎子点点头道:“好。”
舍翎子回到客房,将门关上,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思索,如何去府衙营救叶兰玲。
舍翎子列出了两条可能,一条是叶兰玲还被关在知府衙门的房间里或者是牢房里;另一种可能是,叶兰玲已经被衙役们押往京城,准备贡献给严静和尚。
思来想去,舍翎子还是决定,去一趟看看叶兰玲究竟在哪儿,这样方天戟心里才有底儿。
方天戟换上一套夜行衣,脸上蒙上一块儿黑布,悄悄来到知府衙门,轻轻翻墙一跃便跳过了知府衙门的院墙。
四处查看,看哪里有叶兰玲的下落。
舍翎子悄悄地检查着知府衙门里的每一个角落,生怕错过了某一个蛛丝马迹。
忽然两个在院子里巡逻的衙役引起了舍翎子的注意,舍翎子躲在墙角处偷听两名衙役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