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玲点点头道:“嗯,好的。”
舍翎子与叶兰玲快步走到侧卧着的金身佛像释迦摩尼周围仔细查看,叶兰玲巡查了一遍儿。看见释迦摩尼的眉心处有一枚圆形玛瑙镶嵌在那里,圆滑透亮,十分精致。叶兰玲不禁伸手去触摸,不想一触动,这枚镶嵌的红玛瑙便微微往后缩,释迦摩尼佛像的底座也因此微微向后便移去,释迦摩尼佛像后背的那堵墙也微微打开,露出了一条门缝。
舍翎子惊讶道:“密道原来在这里,这离婚委实设计的精妙,若不是你误打误撞按了一下,我恐怕到猴年马月也未必能看得出其中的玄妙。”
舍翎子上前继续将释迦摩尼佛像眉心处的红玛瑙往下按,密道的石门也因此被移动一点儿一点儿慢慢打开,顿时密道中迎面扑来一阵血腥味儿,叶兰玲忍不住捂住鼻子:“好大的一股血腥味儿。”
舍翎子嗅了嗅,幽幽回道:“这血腥味儿,还不是牲畜的血腥味儿,好像是人血的血腥味儿。”
叶兰玲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双手紧紧挽着舍翎子的胳膊,甚至有点儿想呕吐,叶兰玲担心道:“翎子,你别吓我。”
舍翎子拍了拍叶兰玲的肩,安慰道:“放心,有我在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逢凶化吉,你还怕什么?”
叶兰玲挽着舍翎子的胳膊下了密道密道的两旁烛台亮着,直径三公分粗的蜡烛早已燃得只剩下一公分的高度,显然几天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而且这几天一直有人在此处活动。叶兰玲道:“看拉住燃烧的的程度,想必这里经常有人在此走动。”
舍翎子微微点头:“嗯,慢点儿,咱们下去看看。”
叶兰玲随着舍翎子下了密道,发现密道下边有一个四五十平方米的小屋子,小屋子里被捆绑着许多少女,口也被白布堵得严严实实,这些少女遍体鳞伤,没有一个少女的身体是完好无伤的。
叶兰玲惊叹道:“没想到那个严静和尚这么狠毒,将这些少女毒打成这般模样。”
舍翎子蹲下身子,取下一个还有些体力的少女口中的白布。问道:“你们是怎么被抓紧来的?”
少女却是吚吚哑哑根本说不出来话。舍翎子道:“你将嘴巴张大,让我看看?”
少女将嘴巴一张,叶兰玲顿时愣住了,这个少女的舌头居然被连根拔起了,叶兰玲惊讶道:“舌头被连根拔起,这严静和尚分明是怕此事传扬出去,他真是太没人性了。翎子,咱们快看看其他少女是不是舌头也被连根拔起。”
叶兰玲和舍翎子二人取下少女们口中的白布,少女们一张开嘴巴,着实让叶兰玲吓了一跳,这里的少女舌头全部被连根拔起,无一幸免。
叶兰玲叹了口气:“唉,真可怜了这些少女。还有大半辈子,的美好人生如今全部毁在了严静和尚的手里。”
舍翎子将五花大绑的少女解开,通过少女的手势,大概了解了一些过程。
原来被关押的都是一些未过门儿的少女,她们为了生存,曾经想办法要逃出去,可最终被抓了回来,先是一阵毒打,然后连根拔起她们的舌头,不让她们说话,这里集中的都是已经被毒打过的少女们,再过三天,她们将要被衙役送到郊外活埋,严静和尚说这是上天给她们这些逃走的少女最大的惩罚。
叶兰玲愤愤道:“这严静和尚真是禽兽不如,还美其名曰是上天给的惩罚,我看是他没有人性,刚才在牢房的时候就应该把他灭了!”
舍翎子催促道:“别抱怨了,快点儿帮我把这些少女身上的麻绳解开。”
叶兰玲和舍翎子帮这些少女解开身上的绳子,叶兰玲对她们说道:“你们现在自由了,快回去找你们的父母吧。”
可此时却没有一个少女敢离开这里,依旧害怕地盘缩在这密室里。其中一个少女用手势比试道:我们如果离开了这里,我们肯定会被打得更狠。我们选择留下。
叶兰玲不禁有些为这些少女心疼,小小年纪还未过门儿便遭此磨难,连最应有的尊严都丧失得一干二净,甚至留下了后怕的后遗症,连密室的门都不敢出来,着实让叶兰玲为她们心痛。
舍翎子鼓励道:“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如今严静和尚已经被我们关进了牢房,你们大可以放心,出去不会有人阻拦。如果出去有人的阻拦,后果由我们承担。”
顿时这些少女眼中点燃了希望的曙光,那种对自由的渴望,发自内心的涌现出来,这些少女便试探着上了密道,往出口的方向走去,叶兰玲和舍翎子紧随其后,可来到密道的门口,叶兰玲和舍翎子顿时傻了眼,少女们被包围在这里的衙役用弓箭万箭穿心,死在了释迦摩尼的佛像前。而带领这些衙役来这里的正是被舍翎子和叶兰玲关在牢房里的严静和尚。叶兰玲心痛万分,后悔自己和舍翎子没有尽好开路先锋的职责,她们手无缚鸡之力,在毫无抵抗之下,就这样冤死在自己和舍翎子的面前。叶兰玲愤愤地质问对面领头的严静和尚:“你在牢房里被那么厚的一层冰困住你是怎么这么快出来的?”
严静和尚大笑道:“没想到吧,这些衙役终究还是我的人,我叫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就在你们离开不久后,我的衙役便用锤子破冰将我救出,我料定你们必定会来救这些少女,所以我便下令让他们准备弓箭在此守株待兔,没想到真遇上了你们。”
叶兰玲破口大骂:“严静和尚你真是禽兽不如,当着释迦摩尼的面敢大开杀戒,你连做人的良知都没有了。”
叶兰玲的这句话对严静和尚来说似乎很是受用:“你这样说,我很是乐意,释迦摩尼算什么,他只不过是一个侧卧着的金疙瘩,不能说话,就连严静也永远睁不开,又怎能看到我的衙役乱箭射死了谢谢我为什么要尊敬他?”
舍翎子怒道:“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严静和尚嘴角勾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多谢夸奖,我就是无药可救了。我看你们还真是个人才,你们二位若是跟了我,我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名誉权利你们想要多少,我就给你们多少。”
舍翎子质问道:“可是你的这些衙役可都是心甘情愿的?我想也应该是受你的逼迫才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严静和尚大笑道:“是吗?好,我现在就让这些衙役亲口告诉你们,他们是否真的是心甘情愿的?”
严静和尚问那些衙役道:“你们说说,你们是不是心甘情愿跟随于我?没有半点儿强迫?”
衙役们异口同声说道:“我们是心甘情愿的,没有半点儿强迫。”
舍翎子趁严静和尚大笑之际搂住叶兰玲的腰轻轻一跃逃离了这里。后边可以隐隐约约听到严静和尚在大声喊道:“你们快点儿给我去追!”
奈何舍翎子和叶兰玲的轻功太好,他们根本无法追上。
舍翎子和叶兰玲飞在天上,舍翎子向叶兰玲解释道:“玲,我身上带的防身药已经用完,所以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不会怪我临阵脱逃吧?”
叶兰玲微微摇头:“当然不会,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怎么会埋怨你。”
舍翎子微微点头:“嗯嗯,那就好。”
叶兰玲轻叹了一口气道:“唉,以此往后,即便逐月国不出战,墨子国内部也必定会有一场内乱,或者被其他国家取而代之。”
舍翎子微微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认为先下手为强,所以咱们必须尽早拿下逐月国,以免伤及更多的无辜。”
叶兰玲微微点头:“你说的对,征战一定要把我这份儿算上。”
舍翎子试探着问道:“你不再对墨子国愧疚了?”
叶兰玲道:“以前是因为我师父是墨子国的暮雪公主,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所以我才选择了帮助墨子国,可后来墨子国皇上的种种行为让我实在看不下去,所以我选择了放弃对墨子国的帮助,我想我的师父看到墨子国现在的场景定然会支持我的。”
叶兰玲看了看前方又接着问道:“翎子,用的现在去哪儿?”
“当然是会逐月国的军营了。”
叶兰玲犹豫了一下道:“翎子,暂时还不想回逐月国的军营,我想去看看我的师父,如果我想从新开始,我必须对以前的行为画上一个句号,我才可以真正重新开始。”
舍翎子听完并没有反对,对叶兰玲道:“你说的没错,我支持你,你师父的陵寝在哪儿,我陪你去,你我虽未大婚,但已经算得上是半个夫妻,你的师父自然也是我的师父,明日我便陪你起程去才将你的师父。”
叶兰玲微微一笑道:“好,明日咱们一块儿去祭拜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