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也很快被安子奕捉住,安子奕刻意重捏他比起平常男子还纤细几分的手腕。皇非遗吃痛,手里的白色药粉落到雪地里。
随后就见那雪很快化开了,二人脚底的雪变成了一滩水。
安子奕挑笑,“真伤心,咱们关系这么好,你却要伤我。”
“我…我刚刚只是不知道是你……我错了,你放开我!”皇非遗立马认怂。
幸好,安子奕对他的武功认知不多。
安子奕却没有放手,“当真?”
“当真当真,你轻一点,很疼的!”
“这么晚了,鬼鬼祟祟的要去哪儿?”
“没,就是出来逛逛。”
“你不说真话我就不放手,你一辈子不说,我就一辈子不放。”安子奕说着,刻意将自己手从皇非遗的手腕移到手心,弄得二人像牵着一样。
皇非遗害怕这样,只得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今天城外有花灯,我想出去看看。”
“就这样?”
“不然呢?出来私会么?”
“私会我么?”
皇非遗抽回自己的手,“想得美,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不许告发我,我先走了。”
安子奕跟上他,“这么好玩的事如若不带上我,必然会无聊的。”
皇非遗:“不会,还有你妹妹呢。”
安子奕愣了愣,眼中不觉地闪过一丝阴鸷:“殿下是要和她相约外出?”
“不跟她还能跟谁?要是让纳兰溪知道了,说什么也不会让我走。”
“为了殿下的安全,这回就让我跟着吧。”
皇非遗感觉有些别扭,以为他担心安小苏,“我会保护她的啦,你不用跟着也可以。”
安子奕:“那么由我来保护你。”
“啊?我很强的!”
被大男人保护什么的,真的是让他错愕震惊,他又不是小姑娘,不需要人保护。
安子奕:“如果是指使毒和蛊方面的话,的确很强。”
他看过皇非遗捣鼓的那些东西,也让自己的手下的精英鉴定过。
他做的毒和养的蛊可以说非常完美,甚至还有一些是没听说过没见过的。
如果皇非遗不做太子,他会是一个很棒的毒蛊师。
二人到了约定处,安小苏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了。
可看到安子奕的到来,让她惊慌。
“王兄。”
安子奕:“小苏,动作还是跟以前快啊。”
安小苏不知道安子奕说的是哪一方面,也怕极了如今的安子奕,便转向皇非遗。
她挽上皇非遗的手臂,露出天真的笑:“殿下,你终于来了。”
皇非遗以前在模特圈见惯了这种笑,阿谀奉承,故而谄媚。
并不是所有人都跟言铃颜一样的。
他抽回自己的手,“本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孤男寡女的不好,就把子奕也叫来了,他会保护你的。”
安子奕似乎听到了令人愉悦的事,唇角不觉勾起。
被打断安排的安小苏只得忍耐,当着安子奕的面也不好动手。
就这样,三人一起出了皇宫。
“这明乐郡主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和那个臭小子……哎……”丽妃一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就觉得头痛得厉害。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没有一件事让她顺心的,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运势是不是开始走下坡路了。
“难道,是有人在背后做法,诅咒本宫不成?”她忽然想到这个。
欧阳骆安慰:“母妃,你不必担心,明乐郡主只是同儿臣吵了一架,昨夜那件事也是被人暗算的。”
“暗算?那手绢的事儿怎么解释?龙飞的手绢就是从她袖子里掉出来的,这难道也是暗算?”丽妃不成器地看着欧阳骆。
欧阳骆:“……”
“哼,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放着准裕王妃的身份不做,偏做这些幺蛾子事儿,气死本宫了。”丽妃咬牙切齿地道,昨夜那件事仿佛就是在狠狠地打她的耳光,让她下不来台。
可是明乐郡主是一块大肥肉,欧阳骆得了她就像是得到了护国公的支持,那登位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欧阳骆也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这时候除了丽妃,明乐郡主就是他唯一的筹码。
他掩下眼中阴鸷,“母妃放心,儿臣熟悉过,这几日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丽妃放出狠话,“若是不成功,你知道下场。”
“所以,你出来就是为了买这几只虫子?”安子奕颠了颠手里的虫子。
皇非遗:“小心点,你可别摔了我的宝贝。”
这些毒虫宫里是找不到的,所以只能偷偷出宫买。就算现在的自己贵为太子,被养在金色深墙之内,可谁规定他不能有一个想高飞的心呢?
“宝贝?”安子奕念了念,看着那些虫子的目光有些危险。
他也奇怪,这好好的人怎么说变就变了。
从前就是个傲娇小正太,养在牢笼如同金丝雀,而如今金丝雀却变成浑身带毒的鸩鸟,如旧面下不知是一颗怎样的心肠。
“还有这只蝎子,这一捆豪猪刺,还有……等等店家,你的这些鸩不够毒啊。”皇非遗对着专门卖毒鸠鸟的摊前道。
鸩鸟的羽毛越鲜艳漂亮,就说明这只鸩鸟越毒。
没有毒的鸩鸟颜色接近于纯白,但那种鸟似乎就没有了价值。
那老板听罢,知道来人是行家,便拱手:“客官眼精,这鸩鸟从前是我父亲在养的,原本的它们也可以算是极品。由于小的不太懂如何正确养殖鸩鸟,所以……”
“原来是这样。”安子奕看着那些鸩鸟,“为什么你的父亲不养这些鸩鸟了?”
“这……”那人有些难为情。
皇非遗恨不得垂他一顿,道:“养鸩鸟和养鸟是不一样的,每日接近鸩鸟,就算没有接触,也会被鸩鸟的毒所侵蚀。”
所以鸩鸟师是一个高危工作,雪树组织里的一个鸩鸟师是迈克罗师傅的师弟。他很爱他养的那些鸩鸟,如同儿女一般。
说是师弟,其实年龄已经都六十多岁了,可是他看起来比同龄人更老一些。他经常咳嗽,身子似乎很虚弱,双脚也肿大不堪,手上更是长满了黑色斑点。一开始迈克罗还以为是老年斑,后来才知道是鸩毒所祸。
他死的时候,迈克罗的师傅给迈克罗看了那人的尸体。
迈克罗看了很久,弄得他师傅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