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珠玑国君会对肖狼怎样,肖狼却并不知晓。
这次,虽然还是住在了以前住过的那个客房,但是,负责伺候肖狼的那些宫女太监们,却全部都是乔装打扮的。
那些都是珠玑国君的暗卫,负责监视肖狼和飞燕的一举一动,甚至随时都可能要对他们下手。
就连飞燕,也看出了端倪。
“他们……”
“嘘……”飞燕刚想说些什么,便被肖狼拉到了一旁,“他们的听力都很非凡,小心他们听到了回去胡说八道。”
“哦。”听了肖狼的警告,飞燕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
直到二人躺到了床上,四下已经再无他人。
但是肖狼却料定了,房间外面,还有一双耳朵趴在门外。
“他们走了吗?”飞燕侧转过身,对着身边的肖狼小声问道。
那声音小到,恐怕就和蚊子声音一般,除了肖狼,再无他人能够听到了。
“没有,门外还有人在……”肖狼回答。
“怎么他们这次这么防着我们?”
“那是自然,毕竟,羽生国是前车之鉴,珠玑国君本就心思狭隘,岂能容许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自己身上?我们两个是让羽生国消失不见的罪魁祸首,这一点就算你我再极力否认,珠玑国君恐怕也不会相信我们的话。”
“既然你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了,为何还要来这里?而且,还是住进了最危险的地方?”
“就算我们不住进皇宫,也不代表我们能够安全……这珠玑国上下都在谈论我们,现在我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一样会是众矢之的。你以为,住进客栈,客栈里面来了两个外面的人,他们的老板会不起疑心吗?与其等到他们发现我们,再排斥我们,到不如我们自己主动走出这一步。”
“但我们现在的处境却是……”飞燕有些担忧。
“其实,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好。”
飞燕不解,“你还胡说,现在到处都是眼睛在监视着我们,这样的处境,你竟然还说好?”
“正是因为有眼睛在看着,才能够将我们想要传递的信息传递给珠玑国君,而不需要我们亲力亲为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如坦白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就让这珠玑国君知道,我们就是让羽生国消失不见的人,同样的,我们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让整个珠玑国也消失不见……”
“但是,我们不能啊!羽生和珠玑国是不同的,羽生国能够消失,和它的过去有着不可割舍的关联,但是珠玑国却没有那样的过去啊?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
“我清楚,你清楚,但是,那珠玑国君并不清楚啊?这里的每个人,也都并不清楚啊?只要如此,便就够了。”
肖狼心思深沉,高深莫测。
他的想法,竟然连飞燕都无法理解的了了。
“你想吓唬一下珠玑国的人?可是,你的目的呢?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这样,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的夺得皇位吗?”飞燕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说越大了起来。
“嘘!小声……”肖狼赶忙提醒起来。
“哦。”飞燕这才意识到,“可是,他们为什么会相信你呢?有的时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所以,有一个人对我们的整个计划都非常关键……”
“谁?”
“圣女吕夫人……”
“可是……她……她现在又不在珠玑国中啊?”
“她会回来的,羽生国已经没有了,她不回来,还能去哪里?难道,一个圣女,一个夫人,可以忍受在外面做一只丧家狗吗?”
肖狼在赌。
但是通常,他总能赢,这一次也是一样,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那么……”
飞燕的问题仍在继续着。
“晚了,赶紧睡吧,不然明天起来就不漂亮了。”肖狼轻轻抚摸着飞燕的秀发,却不再回答她的问题了。
飞燕意犹未尽,却又没有办法,只能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身旁的肖狼就好像一个没有心事儿的小孩儿一般,不一会儿功夫,就睡着并且轻轻打起了鼾声。
但是飞燕,却是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
门口的人,仍旧静静趴在门外。
直到肖狼和飞燕都已经熟睡,也不见他们离去。
可见,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小心翼翼的盯着肖狼和飞燕,唯恐出现一点儿闪失。
羽生国的悲剧,不能在珠玑国再次上演。
第二日,肖狼本想着,吕夫人回回到皇宫。
却没有想到,吕夫人没来,却盼来了另外一位不速之客。
是画骨仙。
她不会轻易放过肖狼的,见肖狼已经迟迟不再有动静,便亲自找了上来。
而她想要找到肖狼和飞燕的行踪,似乎又是易如反掌。
因为在画骨仙给飞燕下毒的那个瞬间,就已经将一种特殊的香料下到了飞燕的骨骼里。
现在无论飞燕走到哪里,那骨骼中带着的特殊香味儿,都可以将画骨仙引来。
大殿之上,画骨仙正站在下面和珠玑国君谈笑风生的聊着什么。
珠玑国君似乎很喜欢底下站着的这个女子,和她聊的投机,似乎一见如故。
肖狼带着飞燕走上殿来,当他看到殿里站着的画骨仙时,肖狼先是愣了一下。
“国师,来,我来给你介绍……”
珠玑国君还并不知道画骨仙与肖狼之间的渊源和约定。
“不用了,大王,这是老朋友了,似乎不需要大王来介绍了……”画骨仙无意隐瞒,直言不讳。
“哦?怎么?你们一早就认识了?不会吧?这个世界难道真的这么小吗?”珠玑国君一脸不可思议。
“肖狼,好久不见啊,你妻子的身体,还好吗?”画骨仙转身,冲着一旁的肖狼微微一笑,歪着脑袋,装出一副可爱模样。
可这无害的外表下,却是藏着一颗阴险无比的内心。
如此让人敬而远之的女子,也就只有肖狼能够看穿她的一切。
那珠玑国君本就是凡夫俗子一个,自然是看不出来什么端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