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龙饮月的话,阮梦晨连忙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自己一介女子,自然是不会每日想着打打杀杀地寻仇。”
龙饮月点头道:“那么阮姑娘现在对南宫昊空是什么样的情愫呢?难道姑娘在府里呆了些时日,渐渐爱上了他?”
阮梦晨连连摇头,她觉得龙饮月的猜想莫名其妙。
“他毕竟那日欺侮过我,我怎么会爱上他?我不过是看在小宝的面子上,能够不恨他。”阮梦晨笃定道。
龙饮月一脸不相信地凝视着阮梦晨,他道:“那如果真如姑娘所料,我们要对南宫昊空下手的话,姑娘能做到袖手旁观吗?”
“我……”阮梦晨让龙饮月一问之下,有些迟疑,她沉默几秒之后,转移话题道,“龙教主这是承认要对南宫昊空动手了?”
龙饮月高深莫测地笑道:“阮姑娘就不要打听了,本教的机密怎么会随便泄露。”
回答是意料之中,阮梦晨也没再追问,她诚恳地回答了龙饮月刚刚的问题。
“关于南宫昊空,我还需要再想想。现在只要贵教保证不动小宝就可。”
龙饮月点头答应,他道:“希望阮姑娘想通了,也知会我一声。你对南宫昊空的想法,我很需要。”
阮梦晨心里觉得毫无道理,但她还是答应了龙饮月。
太后大寿之期渐渐临近,府中上下都跟着忙碌了起来。阮淑晴的献舞是府里准备呈献给太后的惊喜,除此之外南宫昊空还准备了其他贺礼。
如今江南的屏风,湘楚的盆景等等珍宝已经陆续运来,南宫昊空正指挥着人手包装礼物。丫鬟小厮觉得礼物新奇,都自告奋勇来搬运,让平时有些冷清的府中热闹了起来。
阮淑晴练舞到了最后的关键阶段,她不敢掉以轻心,全身心都投入在了排练上。灵蝶一如既往地领悟快,她们二人的双人配合也越来越炉火纯青。
看着府里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阮和怡的心里不自在了起来。她是府里的大夫人,但是府中最近的大事,没有一件是按照她的意愿操持的。包装礼物用不着她,排练舞蹈她不在行,甚至照看小公子如今都有漠离来全权负责,这桩桩件件,让她这个主母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威严。
特别是上次去看阮淑晴排舞,一群舞姬竟然只以为阮淑晴是夫人,而不认识她。阮和怡当着她们的面要抱小公子,南宫烨却不给她面子,执意让阮淑晴抱着。这让她一个大夫人的颜面往哪搁?
想到这阮和怡就觉得来气,当初跳舞这事还是她的主意,如今阮淑晴尝到了甜头,就把自己的提携都给忘了。她决定去找阮淑晴,给她提个醒。
练舞房内,阮淑晴正在跳着的时候,看到阮和怡站在门口。她没有立刻停下来去招呼,而是等到一曲舞罢,才款步走到阮和怡面前。
“姐姐来了。”阮淑晴漫不经心地行礼。
几个舞姬三三两两地说着话,竟是完全不理阮和怡。
阮和怡看着阮淑晴这副挑衅的样子就来气,她假装生气地咳嗽一声。几个机灵的舞姬连忙过来行礼,其中几人勉强地叫了声“夫人”。
“好了,下去吧!”阮淑晴假意叱她们不懂礼数,让舞姬们去各自休息了。
“妹妹啊。”阮和怡在外一直保持大度的形象,她没有理会这几个不懂事的舞姬。
“姐姐今日来有何吩咐?”阮淑晴练舞颇有效果,想到自己即将在太后寿宴上大放光彩,心中得意,嘴角也跟着上扬,对阮和怡也没有往日那么嫉恨。
阮和怡冷哼一声,仍慈眉笑道:“妹妹难道只干巴巴地跳舞,没有准备配乐吗?”
阮淑晴心里那份得意一瞬间消散,她怔愣了片刻,吞吐道:“小妹想的是,到时候让宫中的乐师配合一下。”
阮和怡犹如听了笑话,她道:“宫里的乐师怎会听你差遣,何况这样也显得我们府上很没有诚意啊。”
阮淑晴没有太多心眼,她慌了神,连忙问道:“那姐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阮和怡道:“妹妹学过琴艺,不如练完舞后教教姐姐弹琴,这样到时候我弹琴你跳舞,岂不是珠联璧合?”
阮淑晴听后面露难色,她之前听过阮和怡弹琴,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让她来教阮和怡,那真是比练舞难多了。
“姐姐,可是我这舞蹈,不适合配古琴的声音啊。”
阮和怡嗔怒道:“妹妹你不了解太后,就不要质疑我。太后喜欢古琴的声音,所以我们一定要配古琴。再说了,舞蹈动作,是可以改正的嘛。”
阮淑晴听阮和怡抬出太后,彻底无言以对了。她年纪小,在丞相府未出阁的时候不过十六七岁,并没有太多机会随父亲入宫,因此自然不如姐姐阮和怡对太后了解的多。
“既然姐姐决定了,那妹妹一定尽力教姐姐。”阮淑晴被迫同意。
阮和怡满意道:“这才是我的亲妹妹。那明日妹妹练完舞,就去我的房间教我弹琴。”
“是。”阮淑晴低头允诺。
阮和怡的琴技的确如她所料,几年来依旧毫无长进,还是同原来一样,弹出的音难以入耳。
时间紧迫,阮淑晴只得给阮和怡设计了简单的琴曲,她努力让自己耐下心来教。偏偏阮和怡总喜欢摆夫人的架子,丝毫不虚心,总是弹错。
“姐姐,您这一段曲子又错了。”阮淑晴皱眉道。
阮和怡今夜已经第四次被阮淑晴指出毛病,她心情十分烦躁。
“妹妹,你莫不是故意挑我的错,我听得你弹的,同我也没多大区别。”阮和怡阴阳怪气道。
“姐姐,我怎会故意跟您抬杠,只是您弹的确实稍微欠火候。”阮淑晴面露不快,她觉得自己要忍不下去。
阮和怡道:“妹妹你应该是耳朵出了问题吧。”她心里对阮淑晴极为不满。执意认为阮淑晴如今翅膀硬了跟自己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