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6章 药神

恐怖气息弥漫,沿着大渊升起,一口大鼎突兀浮现,庞大无边,一下子挤满了霸占整个星空的大渊。

“通天鼎!”

林凡惊吼。

这大鼎他太熟悉了,不可能忘却。

这太突然了,谁都没想到,药神的究极器竟然会陡然于此地浮现,通天鼎上,有很多碎肉等挂在其上,像是横贯了一个辽阔的战场,于不可知的时空被人祭出来到此地。

“这才是通天鼎全盛时的威势吗?”林凡低语。

哪怕此时他陷入最恐怖的绝境中,但都没有盖过此鼎给他带来的震撼大。

大鼎飞来,神则爆涌,混沌气流转,让大渊轰鸣,三千界震动。

“父亲……”

陡然,那被阿修罗抛向后方的药祖哭嚎,他向前冲来,一个纵跃就到了通天鼎下,他在哭嚎,眼中述说中想念。

“一口破鼎而已!”

那神灵阴森森,他盯着药祖:“啧啧,他还有嫡系血脉留在世间?真好,今日让他彻底绝种。”

轰。

他向药祖出招了,咄的一声,他张口吐出一道恐怖的神则,化作一头恐怖的凶禽向药祖啄食而来,竟然是要将他当作血食直接吞掉。

阿修罗双眸立起,他不得不出手,要镇杀这凶禽,怎么可能让药神的血脉在他面前被诛?

但,有人比他更快,通天鼎中探出一只大手,遮拢了日月,轰的一声抓向这头凶禽,五指并拢一撮,这头以神则凝成的凶禽被灭掉。

“哼!”

通天鼎中有冷哼起,有人走出,他通体发光,带着清香味,整个天地都可以嗅到那种心旷神怡的香味。

“你也就只有这点能耐了。”

这人出声,眼神睥睨扫过:“颜涛,在战场上还没将你杀怕?”

最先从大渊走出的生灵,名为颜涛,很明显,通天鼎于他不止一次的交手过。

“你的主人都喋血,一口破鼎而已,还敢在此狂言?”颜涛眼神恶毒。

“呵呵。”通天鼎轻笑。

他是通天鼎的器灵,应该称之为究极战灵,但并不是林凡所共处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苍老模样,英姿勃发,在最鼎盛时。

“你别忧伤,主人甚好,在横扫诸敌。”

通天鼎看向药祖,带着笑意,在安慰。

“你……”

林凡开口,带着犹豫与质疑。

“那不是我。”通天鼎像是知晓林凡想要问什么,直接就这么开口。

林凡苦笑。

“但你也太乱来,这里不是你该来之地,若非我横闯战场,扫平了很多时空的阻挡,今日当不可想象,万古谋划都为空。”通天鼎带着责怪。

“你来了又如何?今日定当将他斩死。”

颜涛狂吼。

“轰隆!”

通天鼎太霸气,他踏鼎而行,超越了时光,一切都仿佛在倒转,恐怖至极,这一刻,他宛若真实的药神在生,要镇杀大敌,神威盖世。

但颜涛也很强,持凤拳强攻而至,两者大碰撞,震乱了时间长河,像是要更改纪元,流放时空;一切都在两人的厮杀与交战间泯灭掉,。就连大渊都停止了旋转。

“忍你太久了,杀,杀,杀,杀,杀!”

颜涛咆哮,他双眸阴森,那巨大的龙眸泛红,一声大吼,连喝五个杀字,可想他心中杀机旺盛到何种地步。

结果,他不能灭掉通天鼎,两者应该属于同一个层次,互相都不能奈何对方,只能在此各种大杀法术震天动地。

“你还是没长进,不如我这个神造生灵。”通天鼎讥诮。

这种称呼,所谓的神造生灵等,肯定常常出自颜涛的口,否则通天鼎不会这般。

“咚!”

且此时,通天鼎一拳轰在自己的本体上,让他截断了时空,将大渊轰出一个大窟窿,要裹带这颜涛进入另一片时空。

但不行,颜涛发狠,那麒麟腿衍生出两只恐怖的白色麒麟兽来,封堵住被通天鼎截断的时空,要继续留在这一世一战。

“他今日必死。”颜涛狞笑:“让你们彻底绝望,别以为只有你方有时空那个老杂种可以窥破古今未来,我们也有这种人物。”

“颜涛,你太无用,一口破鼎而已……”

有冷笑起,且一杆冷幽幽的长枪突兀的劈在通天鼎兵魂上,让他跌飞,背上出现一条恐怖的伤痕,虽未流血,但秩序从其中流出,淹没了天地。

“噬神。”通天鼎郑重下来,那杆长枪冷幽幽,横在大渊上,有一个血发男子走出,伸手握住长枪,点指向通天鼎:“杀了你,他的战力应该会削减很多。”

“好吧,我的确奈何不了你二人。”

通天鼎叹息,之后,双眸立了起来:“但有人能杀尔等。”

本截断时空,轰破与另一片战场相连的通天鼎本体嗡隆震荡,无形的涟漪拨动古今——

轰!

一只青色的拳头突兀的打出来,噬神怪叫,手中长枪向后捅去,结果依旧晚了一步,被这青色的拳头轰在胸膛上,乌黑的血液狂喷。

“父亲!”药祖惊叫,他双眸泪水决堤。

已经几个纪元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没想到今日得见。

药神微微点头,眼中的温暖之色只是出现一瞬就凌厉了下来:“两个废材,只敢残杀弱小吗?”

“药神,我无惧你。”

颜涛狂吼。

“是吗?若非你卖身诡异,你早就死了十万次。”

林凡竟然从药神这具话语中,听见深深的愤恨与无力。

当然,他更多时候是透过通天鼎在大渊上轰出的那个窟窿,凝望向后方的场景。

那像是一条古路,黑漆漆,只有昏暗的光可以得见丝毫景象,遍地是神骨,满地都是神兵,一直蔓延向不可见处。

在路两旁,有各种大墓都与天高,碑文简单,但却让林凡惊悚,只因,那是一个个神祗的名讳,简单的记载诞生与忌日,除此外就再无其他。

最主要是,他在这路旁的一株魂树上,看见一个已经黯淡了的标记,宛如路标一般,那是一朵妖异的彼岸花。

这让他的心陡然揪紧,只因,这彼岸花太熟悉了,与小诺眉间的那一朵一模一样,虽然这魂树上的彼岸花像是已经凋零,但他还是一眼看清了轮廓及其上的气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