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椿见此生动讲解,当下道谢告辞。出了铸访,直奔客栈。
回到客栈,玉椿置弓于桌上,久久凝视。花家兄妹也闻迅赶来,想看个究竟。
玉椿见他们入屋,注视着百钧弓。花吹雪自视习过几天武艺,忍不住拿起扬手一拉,却不曾拉动。花伍几人也兴来,每人试了一回,都不曾拉开。甚至脚踩手拉,两人合力,手被勒红都只动一分。
众人纷纷罢手,看着玉椿。
玉椿缓缓上前,抬手一拉,只得一声脆响,弓背绷断。随之声响,屋中人都瞪大双眼,齐声称赞。同时玉椿也明白一事,不是雪国铸述不精,而是自己力量变大,大的超乎想象。但是为何一觉醒来,身体发生这般变化。玉椿怎么也想不明白,但却一阵惊喜。
花吹雪的笑声尤为突出,挽起玉椿的肩,“走,去‘江雪楼’喝酒!”
又是大醉而归,这回醉的是花吹雪。
耳听着花吹雪在房中叫喊,还有花笠娇声斥责,玉椿孤身站在院中,静静看着院中一角。角落有座假山,旁边有石桌石凳。
玉椿坐下,只觉得屁股都凉,垂手一摸石凳。心中细想,“比起铸访那石磨来要轻多了。不知道我能不能搬起?”突然兴来,也想跟那伙计一样把石凳在手中玩耍。俯身变腰,双臂用劲,却不如想象那样。勉强将石凳抱在怀里,却没力站起身来。几次都没成功,还险些砸到了脚。
玉椿累坏了,大汗淋淋,心凉半头,“这又是为何?”
三日之后,胜出的人员名单张榜公布。玉椿名列其中。榜文中还说,入选人员初五入宫复赛。通过复赛者,参加初九决赛。那日,雪王将设酒寒台,宴请下天英豪,观月联欢。
赛事公布,入选人员为之哗然。原来大赛将拳术、棍术、剑术、刀术、射术、轻功,甚至暗器,都一一区分开来,且取每项第一。这要看来,比武不为天下第一,只图人多热闹。看此消息,有人欢喜,有人失望。
花伍为玉椿报名之时,为他取名花呆,国籍邳国。黑木牌上便是“花呆”二字,牌号两百零九。
离复赛尚有十日之期,初选还在继续。各路英雄豪杰,快马奔来,一时齐聚寒城。擂台四周围观百姓,人山人海,叫好声声。茶余饭后,纷纷猜测议论谁胜谁疏,何人夺魁。复赛尚远,头戴绿怪面具,力折四弓的花呆便成为众人议论题,纷纷看好。
一时之间,来人为显神秘,纷纷效仿,要么面具遮脸,要么黑布蒙面,甚至图料绘彩。花花绿绿,奇装异服,比武大赛倒像舞蹈盛会。
玉椿听说此事,差点笑破肚皮。世人只知效访,却不知他事出无奈。这样也好,越是造势,即便夺得第一,也不会因为相貌引起他人注意。
花吹雪为了知己知彼,将那雅间包场。天天注视擂台,每有射者上台,便格外紧张,盯着那人眨也不眨。直看到那人败出城门,才松口气。
“二哥,天天盯着这擂台有何用?难不曾你守在这里,便没有神射上擂?”花笠始终不那么信任玉椿。
“不在这里看着,如何知己知彼。”花吹雪一脸轻松,“今日还不曾有射者胜擂,雨月只要胜过榜上二十八人便可夺得第一,面见雪王。那样,借兵便有希望。”
“雨月臂大无穷不假,可他毕竟是景天人……”
花吹雪一听这话,顿时变色,“既然他答应助一臂之力,便没有敌我之分。我们岂可小人行径,对他猜疑。”
花笠心知花吹雪窄心人厚,满腔仁义。可事关邳国存亡,不得不小心行事。“雨月臂力无穷,一般弓弩经不住他手。要想夺得第一,没有称手兵器,只怕不行……”
“也是……”花吹雪也觉得此事甚重,“你说这弓一拉便折,箭如何射出?即便射出,只怕也会失了准头。这是大事,头等大事……”
“听花六讲,城西铸访有张千钧弓……”花笠才提意,花吹雪便连连点头,“买。让花伍去,不惜代价……一定得买来!”
“……”花笠还待说,万一千钧弓也折断呢?但见,花吹雪已将头扭到窗外,话便没开口。心道,“不买回来,又怎知会不会断?”于是命花伍去城西去买千钧弓,“不惜代价……”
花伍才出门,使听到花吹雪捶窗气道:“这斯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