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不语,玉椿双耳只是装饰,只得尴尬退到一旁。
花笠边哭边说,断断续续才将事情讲明。众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哄然一笑,纷纷骂花吹雪的不是。
花吹雪才知是自己错了,连连辩解,“问你也不说。我还以为那是在紫薇院中,你们……”看到旁人好奇目光,便将紫薇院一幕讲明,说完之后还埋怨,“谁叫你突发奇想,摆擂招亲,教大家都各自猜测。”
众人听到原来他俩还有这么一幕,按邳国礼节那可是非嫁不可。可花笠是公主,事发突然,可另当别论。
花笠听到二哥埋怨,哭诉着,“这还不是怪你……借兵不得,又无计退兵。身为女子不能为父皇解忧,只想通过招亲,择一能人收复哑口……”
花笠此言一出,震惊四座。邳皇感动得热泪盈眶,激动不语。花吹雪顿时木然,哑口无言,只感无地自容。
众人皆无语,唯能听到花笠母女哭声凄凄。
原本欢宴,一时人人凄凄。玉椿越发不能理解,连连拉翻译的衣角,可他就是不理。
“三公主招亲,邳城皆知。此人一入宫中,只怕已经传遍全城。身为皇族,岂能失信于全城百姓。”大皇子大病未愈,说起话来还显得十分吃力。这话语气虽轻,力道却是不小。
邳皇起先听女儿哭诉,才知这门亲事完全是儿戏,不能当真。可是大皇子的这番话,也不无道理,教人无礼反驳。
花笠但听大哥话说有理,越发伤心,独自哭诉一阵之后渐渐止泪,横眉冷道:“我才不管什么皇家威信。谁能收复哑口,我就嫁于谁人。”
邳皇一直皱眉沉默,上下打量玉椿一番,相貌尚过得去。但听花笠决心已定,事实不容更改。只得冷声问道:“吹雪,你问问此人。可有退兵之计?”
花吹雪向来惧怕父皇,此刻惹出乱子心中早已七上八下。但听邳皇开口,连忙去问玉椿,“你不在雪王身旁,来我邳国做什么?”
玉椿被问得一怔,不知如何回答,想了片刻才道:“恩师骨骸尚在哑口,此来只为将其迁回安葬。”
花吹雪听得一乐,接而又问,“目前情况你亦清楚,哑口大战在即,邳人誓必收复失地。雪王又不肯借兵,我国兵力有限。那么,你可有退之计?”
“退兵之计?”玉椿被问得莫名其妙,摸摸脑袋,“邳国进攻方州,在下义不容辞。只是你这般问我,难道邳国尚未拟定进攻计划?”
花吹雪大叫道:“既无退兵之计,你上擂台干什么?”玉椿更加茫然,“上擂台?不上擂台我如何能够见到你?”
花吹雪一听,气得直拍脑门。待听他解释之后,玉椿连称误会,“误会,全是误会。不能当真的,不能当真。”但想刚才举动顿时羞得面红,窘迫之极。
邳皇甚为恼火,拍案而起,“公主姻姻岂能儿戏,你这是欺君之罪。”
玉椿被指头一骂,吓得不知所措。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花吹雪也左右为难,硬着头皮为其求情,“父皇,事情皆因儿臣而起……怪不得雨月……”
方州尚被敌人占领,邳皇寝食难安。长子体弱多病,难以匡扶邳室。只盼花吹雪早日成器,能将朝事分担一二。哪料花吹雪频频惹出祸端,还不及小妹知事。气极之下,邳皇当场发怒,“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他两人押至方州,修筑河防。”
翻译吓得不敢出声。玉椿尚未明白,已被卫兵押起,拖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