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贺贵妃是已故永王之母,全京城的人几乎都认为是楼玉华克死了她儿子,她会这么好心请玉华?
不过人家既然下了请柬,不去自然是不好。
所以长孙殿卿将请柬递给一璃,让他送去给楼玉华。
楼玉华接到这张请柬以后,第一个想法也是跟长孙殿卿一样,觉得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盯着桌子上的烫金大红请柬看了半天,起身去寻长孙殿卿了。
楼玉华觉得自己毕竟跟长孙殿卿是合作关系,是同盟,自己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所以啊,两个人还是暂时休战,先统一战线,将外头的麻烦解决了再说吧。
知道长孙殿卿在书房,楼玉华推门就想进去。
但想了想,她又把手缩回来了。
她突然想起了没穿越过来之前看过的古代电视剧,那些擅自闯进书房重地的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脑海里想着上次长孙殿卿差点掐死自己的画面,楼玉华觉得自己还是文明点儿比较好。
再说了,自己不是打算入乡随俗,做一个天耀女子吗?
那首先就从温柔娴静开始做起。
清了清嗓子,她伸手敲了敲房门。
“王爷,我能进来吗?”
她这一出可是把一旁的一琉跟一璃吓得不轻,两个人满眼惊诧的打量着楼玉华。
公主怎么突然转性了?莫不是被人冒名顶替了吧?
不只是他们二人惊讶,就连坐在书房里的长孙殿卿也有些意外。
楼玉华何时跟自己这般客气过了?
虽然以前也怕自己,但是却从来不曾这般小心翼翼。
可是同时,他心里也闪过一抹不快。
跟这样的楼玉华相比,他还是觉得之前的那个比较讨喜。
“进来。”
心里不太高兴,说话的语气就带上了一些。
站在门外的楼玉华听了这声音,一时有些犹豫。
听声音,长孙殿卿的心情好像不太好,那自己要不要换个时间再过来?
可刚才都敲门了,若是不进去,会不会惹得他更加不快?
就在楼玉华站在门口纠结进还是不进的时候,房门却突然从里边打开了。
低头看着门口正在犹豫的楼玉华,修长的剑眉立刻皱了起来。
不是她主动来找自己的吗?怎么现在看着好像老大不愿意似的。
长孙殿卿突然出现,让楼玉华有些促手不及。
她就这样仰着头,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子。
说实话,长孙殿卿真的很高,楼玉华这样目测过去,怎么也超过一头半了。
其实楼玉华在女孩子里也算是高挑的了,只是在长孙殿卿面前一站,就有些不够看了。
再加上长孙殿卿长的确实很好看,尤其是他用那双黑沉的双眼专注的看着你时,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沦。
也不知道是不是秋天天气干燥,楼玉华突然就觉得一股热热的暖流从鼻孔流了下来,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这是流鼻血了。
不是吧?
如果自己说这两天只是上火了,不知道长孙殿卿会不会相信。
不过自己刚才一直盯着他看,希望他不要误会了才好。
不得不说,长孙殿卿的颜值还是很耐看的。
长相俊美,却不阴柔,再加上身材高大,也不知道迷倒了京城里多少姑娘。
“你没事吧?”
看到楼玉华流了鼻血,长孙殿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连忙叫一琉去请大夫来。
他知道,只要楼玉华看到了请柬,那她一定会来找自己。
算算自从上次吵架以后,两个人也有四、五天不见了,长孙殿卿总觉得这几天过的有些漫长。
本来听到她来找自己,长孙殿卿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可左等这人不进来,右等也不进来,无奈之下,他只能亲自开门相迎。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人盯着自己看了下,就流鼻血了。
莫不是,被自己的美色所迷了?
这个想法让长孙殿卿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不得不说,楼玉华还是很有些先见之明的,这不,长孙殿卿果真误会了。
但是他却并没有说出来。
“没事,可能这两天太干燥了,有些上火罢了。”
楼玉华捂着鼻子仰着头,一连声的解释。
她虽然这样说,可长孙殿卿心里还是担心。
伸手将她扶进书房,让她坐在椅子上,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好让她擦一擦流下来的鼻血。
瞥到长孙殿卿担心的眼神,楼玉华心里没来由的高兴了不少。
“放心吧,只是流了点鼻血,不碍事的。我猜大概是这几天吃的补品太多了,所以,补的太过头了。”
长孙殿卿听了也没说话,只是轻皱着眉头看着她。
不一会儿,一琉便带着大夫过来了。
“给公主看看。”
简单的话语,却含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大夫不敢耽搁,连忙给楼玉华请了脉。当清楚楼玉华这是怎么回事后,大夫松了口气。
“公主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这阵子给公主进补的太过了,回头老夫给公主开几幅温和的食疗方子便可。”
能不再吃让人倒胃口的苦汤药,楼玉华的双眼不禁一亮,感激的看了一眼大夫。
坐在书桌后的长孙殿卿自然也没有错过楼玉华的眼神。
虽然知道她只是单纯的感激大夫,不用再给她吃汤药,可那眼神还是惹得他心里一阵烦闷,直接挥手让大夫走人。
因为大夫再不走,他怕自己忍不住掐死他。
“你来找我有事?”
“嗯,有事。”
楼玉华压下心里的高兴,上前两步来到书桌前,眨巴着眼睛问道:“对于宫宴的事,你怎么看?”
鼻子已经不流血了,楼玉华用帕子轻轻擦着残留的血迹,说话有些瓮声瓮气的。
“贺贵妃是永王的生母,此事绝对不简单。”
“我也这么想!”
楼玉华深以为然的看着长孙殿卿,“当初贺贵妃认为是我克死了她儿子,可我真的是冤枉啊,更何况克夫这种无稽之谈,怎么能信呢?”
楼玉华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深深替自己感到不公。
自己这头都说完半天了,也不见长孙殿卿发表意见,转过头看去,就见到他正看着自己出神。
“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楼玉华低头看了看身上,除了手里的帕子上沾了血迹,其他的地方并没有血迹啊。
难道是脸上沾上了?
不明所以的伸手摸了摸脸颊,什么都没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