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楼玉华为了能够融入天耀,她刻意装作很淑女的样子,这些都被长孙殿卿看在眼里。
虽然那样的楼玉华也很好,可长孙殿卿觉得,总是失去了一些灵气。
今日看到她跟一琉还有非择赌玩时的神情,他觉得,还是这样的楼玉华更加的招人喜爱。
“那,那我还是做回我自己吧。”
楼玉华开心的端着茶盏坐到了窗户前,很没有形象的扒着窗户看着外边的街景。
长孙殿卿端起一碟比较清淡的点心,也坐到了她身边,转头打量她,发现她有些失神的看着对面一家生意红火的酒楼。
看到这里,长孙殿卿皱起了眉头。
“你不会是,想要喝酒吧?”
虽然女人喝酒也没什么,可是长孙殿卿觉得,还是回王府以后,两个人月下小酌的好。
“没有,我只是在想,他家生意这样红火,这一天得赚多少银子啊?”
如果自己也能有那么多的银子,那岂不是想要买什么就买什么?
想想有钱的日子,楼玉华嘴角不禁翘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只是可惜啊,这样的梦想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听到她提起钱,长孙殿卿是真的确定楼玉华十分缺钱。
可她现在住在自己这里,吃穿用度都不用她花钱,想要什么一句话的事,下边的人就能给她弄来,她为什么还想要银子呢?
“本王的银子,难道你花着不舒服?”
楼玉华听了他的问话,转头看了看他,继续看着窗外道:“唉,怎么跟你说呢?你的银子毕竟是你的,它姓长孙,不姓楼。”
说完这些以后,她又感叹道:“倘若哪天我有了银子,一定吃遍天下!哈哈哈……”
对于她的这个“宏伟”的愿望,长孙殿卿只能抚额摇头,不过这也比较贴近她的性格。
“那你觉得现在做什么比较赚钱?”
一提起这个,楼玉华立刻来了兴趣。
要说这三百六十行,哪一行最赚钱。
转了转眼睛,最后指着远处一座二层的楼阁,微笑道:“我觉得那个就很来钱!”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竟然是大兴赌坊。
轻笑一声,“你倒是有眼光。”
这大兴赌坊表面上是一个姓杨的老板在经营,其实暗地里却是长孙殿卿的产业。
“你也觉得开赌坊好吗?那咱们去看看怎么样?这样以后我若是想开赌坊,就知道应该怎么弄了。”
说着,楼玉华拉住长孙殿卿,“噔噔噔”下楼去了。
离开时还不忘叮嘱一琉,包些刚才吃的藕粉山楂糕,她觉得挺开胃的。
长孙殿卿跟楼玉华一路来到大兴赌坊,还没进门,就听到里边传来热闹的呼喊声。
进去以后,入眼的皆是攒动的人头,大家成群结队的围着一张张桌子,群情激奋,有人大声叫着大小,也有人大声喊着一些楼玉华听不懂的话。
楼玉华跟长孙殿卿的到来立刻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黑沉的眸子打量了一下四周,那些偷偷注意这边的人立刻都低下头,该做什么继续做着什么。
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情绪激动的楼玉华可是一点儿都没发现。
她拉着长孙殿卿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又看看那,等将赌坊都转了一遍以后,心里立刻有了底。
现在的赌坊,玩的还都是比较简单的。
比如猜大小,猜鱼虾蟹,四门方宝,最复杂的就是牌九,当然也有雅致一些的,比如说叶子牌。
可这些楼玉华都提不起兴趣来,她今日来可不是为了跟古人学打牌的。
选了一个人最少的桌子,楼玉华二话不说就坐了下来。
博官看到楼玉华,愣住了,抬头看了看跟在她身后的长孙殿卿,随后微笑着问道:“姑娘,你确定是要赌两把?”
楼玉华很明确的点了点头,怕他不相信自己有钱,还特意拉着长孙殿卿坐了下来。
“我们两个一起,咱们就猜大小点。”
这桌本来是玩叶子牌的桌子,可是客人都嫌一楼吵,去了二楼的雅间。
当然,雅间是有单独雅间费用的,某些人不愿意掏这个银子,偶尔也会凑个局,在一楼将就着玩一会儿。
被拉着坐下,长孙殿卿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那博官一眼,对着一璃伸出了手,一沓子银票就放在了他手上。
见到银票,楼玉华两眼直放光,但她还是只从其中抽出一张五百两的,让一璃去兑换成银子。
等一璃回来以后,楼玉华立刻有些兴奋的看着博官,道:“开始吧!”
要说楼玉华对色子,那也只是会些简单的猜大小,对于听声音猜大小这块,她还是有些心得的。
要问她为什么会这个,这还要归功于她那个江湖骗子的师父。
她师父每日招摇撞骗,有了钱以后就会去赌两把。
当然,大的赌坊去不了,就只能去那些比较小的地下赌坊。
楼玉华也跟着去过,一来二去的,倒是也学会了一些门道。
当然,现代的赌博游戏可比古代丰富多了,不说别的,只说一副扑克牌,就能玩出好几十种的玩法。
简单的猜大小,在楼玉华眼里,真的是再简单不过了。
博官看了楼玉华跟长孙殿卿一眼,微笑着就要摇色子,但是却被楼玉华叫停了。
“我能看看你的色子吗?”
楼玉华歪着头,笑的人畜无害,这看的博官一下子就愣住的。
其实赌坊里也是有作陪的赌妓的,她们虽然个个也是美艳娇媚,但跟楼玉华一比,逊色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博官的神情立刻让长孙殿卿不快起来,漆黑的眸子阴沉的扫了过去,吓得博官立刻将手里的器具递给楼玉华,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楼玉华却是没发现那么多,她只顾着低头检查摇色子用的器具了。
一般赌坊的人为了赢钱,都会在用具上做手脚,赌具掌握在博官手里,他想大就大,想小就能小。
看着低头仔细检查的楼玉华,长孙殿卿心里突然划过一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