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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殿卿怕一会儿风一吹她着了风寒,从怀里取出帕子细心的替她擦去了汗水。
这一幕看的司马清樱跟几个小姐一阵目瞪口呆。
这可是悲王啊,虽然在皇室不受宠,可那也是实打实的王爷,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怎么做起了伺候别人的事情?
尤其是司马清樱,脸上的微笑瞬间就僵住了。
“不知这位是?”
这时候,一个跟在司马清樱身边,穿粉色衣裙的女子盯着楼玉华问。
她是张侍郎家的三小姐,算得上是司马清樱的闺中好友,对于司马清樱喜欢长孙殿卿一事,自然也是知道的。
所以此时看到有其他女子能得悲王青睐,她心里立刻就替司马清樱不平起来。
“这位是乌丹国公主。”
长孙殿卿轻声给大家做了介绍,眼神却是一直都温柔的看着楼玉华。
没想到楼玉华的身份竟然是公主,几个女孩相互看了一眼,连忙起身对着她行礼。
“都不用多礼,我这个人比较随意。”
楼玉华微笑着摆了摆手,几个女孩这才再次落座。
虽然知道了楼玉华的身份,可是张三小姐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听说公主是来天耀和亲的?”
楼玉华眨了眨眼睛,十分好笑的看着她,道:“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怎么这位小姐不知道吗?”
被楼玉华不软不硬的顶了一句,张三小姐心里一阵憋闷。
她轻哼一声,道:“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知公主竟然跟悲王关系也如此的亲密。”
几个小姐听了张三小姐的话,这不是在说公主与悲王殿下有私情吗?这样的事,谁知道对谁不好。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找了个理由直接就离开了。
只有司马清樱跟张三小姐还坐在那里。
张三小姐的话直接就惹得长孙殿卿不高兴起来。
嘴角突然飘起一抹冷笑,直接开口道:“原来张三小姐这样爱管闲事,竟然都管到本王的头上来了。”
虽然语气淡淡,可是听在张三小姐跟司马清樱的耳朵里,心里立刻就浮上了一层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张三小姐着急的想要解释。
虽然悲王很不受皇帝待见,可是他总是王爷,自己的爹爹还在朝为官,悲王做事向来很辣,她还真怕悲王找自己父亲的麻烦的。
司马清樱怕张三小姐多说多错,连忙拉了她一把。
“三小姐没别的意思,毕竟王爷跟公主的关系复杂,她这也是怕外头传出什么闲话。”
“唉,天耀的女子真是可悲,平时出门少也就算了,连交个朋友都要考虑会不会对自己的名声受损。”
楼玉华这时候突然插话,一边说着还一边摇了摇头,颇为感叹的样子。
张三小姐最看不得她这个样子,直接开口怼道:“天耀乃是大国,礼仪之邦,自然注重涵养,又哪里是一个小小乌丹能比得上的?”
“张三小姐说话还是注意些好,天耀与乌丹向来交好,你这样说,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只怕会挑起两国之战。”
长孙殿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黑沉的眸子冷漠的扫了张三小姐一眼,吓得她立刻噤声不语了。
不过是拌了两句嘴,没想到竟然上升到了国家大事的层面,这让司马清樱心里颤了一颤。
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楼玉华在长孙殿卿心里,地位不一般。
这一发现让她心里十分的难过。
以前虽然也知道悲王不会喜欢自己,可那时毕竟长孙殿卿还没有在意的女子,她可以在心里骗自己,只要这人一天没成亲,那自己就还是有机会的。
可此时就不不一样了,悲王有了喜欢的女子,那是不是就代表,自己没机会了?
可是楼玉华是要嫁给永王的,虽然永王死了,但那也不代表,她就可以嫁给悲王啊?
想到这里,司马清樱收拾好难过的心情,看向长孙殿卿道:“王爷,清樱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如果觉得不好讲,那就不要讲了。”
长孙殿卿不给司马清樱说话的机会,看都没看她一眼,伸手拉过楼玉华,直接离开了。
这一幕看的司马清樱心都碎了,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
张三小姐看了连忙安慰她。
“清樱咱们不哭,那个公主不过是个克夫的女人,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嫁给王爷,况且皇上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儿媳妇进门的。”
张三小姐的话让司马清樱眼里闪过一道光,心里再次有了一丝希望。
是啊,只要皇上不喜欢,那楼玉华就一定无法嫁给悲王!
因为遇到了司马清樱,长孙殿卿觉得自己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所以回去的时候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
主要是觉得那个张三小姐诋毁楼玉华,这让他十分的生气。
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一璃,一璃点了下头,悄悄的离开了。
楼玉华也感觉到身旁男人的心情不好,于是她歪着头打量着他,问道:“怎么?心情不好?”
长孙殿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楼玉华则是晃了晃他的大手,微笑着道:“不必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又不会少块肉。”
伸手抚了抚楼玉华柔顺的长发,长孙殿卿眼神温柔的道:“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知道,你刚才不是已经替我找回场子了吗?”
楼玉华眉眼弯弯,看的长孙殿卿差点以为里边藏了星辰大海。
张三小姐的事并没有对楼玉华造成什么影响,回到山庄以后她依旧该吃吃该喝喝。
山庄里养的土狗生了一窝小狗崽,楼玉华觉得特别的可爱,还特意跟奴仆商量,让他给自己留一只。
只是这样悠闲的日子并没有过几天,宫里突然传来消息,太子病重,要长孙殿卿速速回京。
长孙殿卿听了开始命人收拾东西。
楼玉华听说这件事以后找到他,心里略微有些担心。
“太子不是只得了风寒吗?怎么会突然就要不行了?”
虽然传来的口谕是太子病重,可是任谁都明白,他若真的只是病重,治着就是了,又干嘛将在外的皇子召回京城?肯定是这人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