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林风还捡了方小姐一个荷包,借口还荷包将人约出来,应该是不难。
长孙殿卿被她烦的实在是不行了,转身一把将她搂住,低头微笑道:“玉华,与其去想别人的事,不如你好好想想什么时候回王府来住?”
楼玉华听了却是找了借口推辞,就是不应长孙殿卿的话。
看着又有精力跟自己斗嘴的楼玉华,长孙殿卿欣慰的笑了起来。
想起楼玉华刚刚清完蛊虫的时候,她身体虚弱,脸色苍白,十分的惹人疼惜。
长孙殿卿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活泼又积极向上的女子,到底是谁,要对她下这么狠的手?
“你还记不记得是谁给你下的蛊?”
听到长孙殿卿的询问,楼玉华想了下,摇了摇头。
她是真的不记得是谁给自己下的蛊,在她穿越过来以后,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
比如说她是如何一路来到天耀的,还有她也不记得自己的那个小情郎到底是谁了。
再加上自己什么时候中了蛊也没发现,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和亲之前遭遇了什么,所以这才致使原身忘记了一些东西。
看着有些迷茫的楼玉华,长孙殿卿一阵心疼。
其实,他跟柳玉夏还有刘玉清已经探讨过这个问题了。
依着楼玉华不知道自己中蛊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是在乌丹国的时候就被下了蛊。
而且能给她下蛊的,一定是跟她有关系的,现在他们能联想到的,就只有楼玉华的哥哥楼耀焯。
可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妹妹下蛊呢?难道这次的和亲,真的不只是简单的和亲?
其实楼玉华自己心里也有猜测,虽然自己是个公主,可依着自己不受宠的程度来看,估计在宫里没人愿意搭理自己。
而自己如今中了蛊毒,那一定是因为有人想要利用自己做什么。
她现在知道能利用自己的,就只有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乌丹国的那位君王。
所以她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八成就是楼耀焯干的。
在这一点上,她跟长孙殿卿几人的分析竟然是一致的。
楼玉华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外边的景致叹道:“你有没有怀疑过,也许我来天耀,并不只是来和亲,或许,我还有别的使命。”
听了她的话,长孙殿卿想起了上次清除秋思院时,清理出来的一个乌丹国探子。
虽然那个探子什么都没说就自尽身亡了,可是他还是感觉到,那个探子就是跟楼玉华有关。
楼玉华转过身看向长孙殿卿,轻叹一口气,“其实你也感觉到了,所以才换了我院子里的人。”
说完以后,楼玉华苦笑了一声。
这也是她为什么执意要离开悲王府的原因。
一来是因为长孙殿卿的怀疑,二来则是怕自己连累了长孙殿卿,她不想让长孙殿卿受到伤害。
长孙殿卿还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本王只是……”
“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长孙殿卿想要解释一下那件事,可是却被楼玉华打断了。
她抬手对着他举了举手里的酒杯,仰头饮尽杯中酒,低下头掩藏起眼里的情绪。
长孙殿卿起身来到她身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如果你真的相信本王,那为什么不敢看本王?”
因为这句话,楼玉华的双眼里一瞬间蒙起了一层雾气。
她应该怎么回答他?
难道要说自己被他伤了心吗?
可明明是自己先背叛了长孙殿卿。
四目相对,楼玉华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突然,房门被敲响,孤雁站在门外沉声道:“王爷,七皇子求见。”
听到长孙无极的名字,长孙殿卿瞬间皱起了眉头,一张脸也阴沉了下来。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前阵子他刚带着楼玉华去庄子上,就发现周围有人窥探,多方探查下这才知道,原来竟然是长孙无极的人。
本来以为躲着不见,过阵子他就自己离开了,没想到竟然追到了这里。
听说长孙无极来了,楼玉华连忙推开长孙殿卿。
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身坐在一旁,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长孙殿卿则是顺势依靠在窗边,轻声道:“让他进来。”
长孙无极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坐在窗子边,一个坐在桌子边,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仿佛是吵过架了一般。
看到这里,长孙无极狭长的凤眸弯了弯。
“臣弟今日来这里游玩,刚才在窗边看到了公主,所以特意上来打声招呼,希望没有打扰到皇兄跟公主的雅兴。”
楼玉华抬眼看了他一下,懒得搭理他,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最后只能将长孙殿卿撵离窗边,自己霸占了他的地方。
玩虚与委蛇,长孙殿卿最擅长了。
所以听了长孙无极的话,他立刻微笑道:“怎么会,人多才热闹。”
长孙殿卿招呼着长孙无极坐下,兄弟两个竟然和和气气的说起了话。
楼玉华坐在窗户边听着兄弟二人相互吹捧,皱着眉头转头看了看他们。
真是佩服这两个人,明明相互之间都恨不能掐死对方,可却能做到面带微笑,如此的融洽的聊着天。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还真的以为他们之间兄友弟恭,手足情深呢。
感受到楼玉华的目光,长孙无极看过去,却被回了个大白眼。
“皇兄,你跟公主吵架了吗?”
长孙殿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叹了口气。
“本王想要她回王府,她不同意,所以就……”
说着叹了口气,一副十分无奈的模样。
长孙无极听了笑了下,“女孩子就是要哄的,皇兄想让公主回去,多哄哄就是了。”
看着好心给自己出主意的长孙无极,长孙殿卿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听说前阵子你想要请公主去你那里玩?”
“唉,公主看不上我那小小的皇子府,估计也就只有皇兄的悲王府才能入得了公主的眼了。”
长孙无极苦笑一声,表情看上去十分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