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殿卿冷笑一声,楼玉华听了就明白了,肯定是贺贵妃使了什么手段,这才让皇上准许她出了泰怡宫。
随后长孙殿卿又道:“她跟父皇说思念家中父亲,所以父皇准许她今日出宫探望。”
原来是这么回事,楼玉华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上次见到贺贵妃时,预见她七窍流血而亡的情景。
看着长孙殿卿正低着头认真的给自己剥着虾,楼玉华放下了筷子。
“那个,人有三急,你先吃着,我去去就回。”
长孙殿卿点了下头,楼玉华起身离去了。
她离开的时候还特意拉上了木修远。
出了门以后,确定长孙殿卿听不到自己说话了,楼玉华这才悄悄询问木修远贺贵妃到底在哪个雅间。
木修远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向着尽头的一间房间指了指。
楼玉华对他道了一声谢,随后连忙向着那个雅间走去。
她怕长孙殿卿突然追出来,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
彼时贺贵妃正吃着菜肴,宫里的珍馐虽然美味,但是却比这里的逊色多了。
听到房门被打开,她抬头就看到楼玉华走了进来,张嘴正想问她怎么会在这里,可是楼玉华压根就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贺贵妃,我来找你是有急事,但是我时间有限,咱们长话短说,你以后会有血光之灾,这件事我绝对没有吓唬你,你也知道归云山这个门派吧?”
为了让贺贵妃相信自己,楼玉华直接搬出了归云山,这样也比较有說服力。
反正自己说的都是实话,虽然自己不是归云山的弟子,但是大家都会起卦,归根究底也算是一脉的。
贺贵妃听了以后愣住了,跟在她身边的玳扣脸色也是一变。
“公主可不要乱说。”
“这种事我怎么能乱说呢?其实上次我见到贺贵妃,就已经看出来了,只是后来又发生了许多的变故,这才没能及时向贵妃禀明。”
楼玉华看贺贵妃跟玳扣还是有些不信的样子,她又将皇后搬了出来。
说皇后不是真心要跟贺贵妃合作的,上次只是借着贺贵妃的手,想要除掉自己,如果自己出了事,贺贵妃也难逃干系。
这样皇后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除掉两个大患,一举两得。
贺贵妃听过以后仔细的想了想,从她被禁足开始,她就确定皇后不会跟她一条心。
再加上刚才楼玉华说的,发现确实如此,顿时后背流下冷汗来。
此时她内心无比的庆幸,还好上次楼玉华没事,要不然,自己现在只怕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想过以后,贺贵妃打量了一下楼玉华,轻声问道:“你既然说本宫有血光之灾,那可知道到底发生在何时?又是何人想要谋害本宫?”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胡说的。”
就在这时,长孙殿卿突然推门而入,英俊的脸颊面沉似水,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楼玉华。
“本王说过了,不准你再胡说!”
楼玉华怕长孙殿卿将自己拉走,她连忙跑到贺贵妃身后,大声道:“贺贵妃,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我可以现在就替你占卜一卦。”
“你敢?”
“我就敢!”
看着僵持不下的二人,贺贵妃用力将手里的筷子拍在桌子上,眼神不善的看向长孙殿卿。
“怎么?悲王殿下这是想让本宫死吗?”
“贺贵妃你误会了。”
楼玉华看贺贵妃对长孙殿卿起了敌意,连忙从中调节,顺便对着长孙殿卿使了个眼色,要他不要再说话。
“贺贵妃你也知道,占卜一事实在玄奥,这属于泄露天机,对于卜卦之人来说极伤身体。而我的身体贵妃娘娘相必也有耳闻,从来了天耀不久就一直不太好,王爷这是怕我受不住。”
贺贵妃听了以后脸色果然缓和了许多。
她微笑着打量了一下长孙殿卿,“没想到悲王竟是个痴情种。”
她本来还想要提醒长孙殿卿小心被楼玉华克了,可是现在还想要让她占卜陷害自己的人,所以就没提这茬。
看贺贵妃彻底放下了成见,楼玉华这才说出了自己前来的目的,无非就是用自己的占卜术来换取贺贵妃跟长孙殿卿的合作。
贺贵妃想了下,觉得这对自己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现在朝中只有七皇子跟悲王两人值得依靠,虽然悲王名声不太好,但要是真让贺贵妃去跟长孙无极合作,她心里还真没底能不能够玩的过他。
而且她有种直觉,跟长孙殿卿合作,一定比跟长孙无极合作要安全的多。
长孙殿卿一直都没说话,只是眼神沉沉的看着楼玉华,一双大手背在身后,握成了拳头。
楼玉华自动忽略了长孙殿卿的眼神,直接在贺贵妃身边坐下,随后开始给她占卜起来。
只是她的金钱龟壳被长孙殿卿给没收了,没有了龟壳,虽然也能占卜,但是却有些不太明确,不过也能够糊弄住贺贵妃就是了。
她给了贺贵妃三枚铜钱,让贺贵妃拿在手里摇几下,随后洒在桌子上。
楼玉华低头仔细的看着,手指捏起,轻轻的掐算着。
“根据卦象显示,贵妃娘娘今年会有一个生死劫,并且这日期已经不远了。”
贺贵妃听了立刻紧张起来,“可能算出具体时间?”
楼玉华皱紧眉头,努力的掐算着,最终总算是算出来了,这一劫在五到六月份,而且显示这凶气是来自东南方向。
贺贵妃垂下眸子想着宫里的地图,以自己的泰怡宫为中心,慢慢的向四周扩散开去。
最终,一个人在脑海里慢慢显现。
没想到竟然是她。
“本宫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贺贵妃冷笑一声,跟楼玉华道了谢,随后就带着玳扣离开了。
既然知道这个人是谁了,那自己就要早做准备,最好是在她谋害自己之前,先一步将她弄死。
刚才给贺贵妃占卜可是耗费了楼玉华不少的精力,贺贵妃这头刚离开,她就扶着额头歪在了椅子上,脑仁抽着疼。
“怎么了?是不是头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