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华似笑非笑的看着长孙无极,伸手打开了盒盖。
没想到里边竟然躺着三块拳头大的宝石,一块红色,一块绿色,一块蓝色。
这三块宝石纯净无瑕,晶莹剔透,楼玉华一看到就有些移不开眼睛了。
果然,女人都是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啊!
虽然这三块宝石还没有经过打磨,可是阳光照在上边,依旧会折射出耀眼的光彩。
“这三块宝石,不便宜吧?”
楼玉华用力的克制住自己,将眼睛从宝石上挪开,转头看向了长孙无极。
“只要你喜欢,哪怕是花费再多的银两,也是值得的。”
长孙无极满眼温柔的看着楼玉华,那样子要多深情就有多深情。
“什么东西要花费银子啊?”
随着声音的传入,长孙殿卿嘴角含笑的走了进来。
看到楼玉华手边盒子里装的宝石,他的眼睛里立刻闪过一抹吃惊。
“这是七弟送给玉华的吗?这样好的宝石,可不多见啊!”
长孙殿卿拿起一颗红色的宝石,对着太阳看了起来。
长孙无极没想到长孙殿卿会出现,他明明已经让内务府总管牵制住长孙殿卿了,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快就出宫了。
“看着公主这里的衣服这样好看,臣弟就想着配上宝石做的扣子,一定更加的漂亮,所以就寻了几颗宝石过来。”
“既然七弟如此美意,那本王就代替你皇嫂收下了。”
长孙无极听到“你皇嫂”这三个字的时候,脸都要绿了,可是他却还要保持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一旁看着的楼玉华憋笑憋的肚子都难受了,一直等到长孙殿卿将长孙无极打发了,她这才伏在桌子上大笑不止。
“哈哈哈,长孙无极这个人实在是太有趣了,明明是来讨好我的,最后却就这样被你打发了,哈哈哈……”
长孙殿卿无奈的看着她,身手轻轻拍了拍楼玉华的后背。
“得了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笑成这样?”
身手将装有宝石的盒子递给孤雁,让他去找两个匠人,做成宝石扣子,回头送来华夏,让绣娘缝在衣服上。
楼玉华歪着身子靠在长孙殿卿肩上,微笑着道:“就是看着他好笑嘛,我觉得长孙无极当时的脸色,都能跟黑炭有的一拼了。”
长孙殿卿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拉着楼玉华回了王府。
因为柳玉夏知道了两个人即将大婚的消息,提前从别庄回来了。
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人,柳玉夏轻轻叹了口气。
“你比我跟你母亲有福气,你们两个都是有福气的。”
看着长孙殿卿,柳玉夏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一旁的刘玉清拍了拍师兄的肩膀,轻声叹了口气。
听到柳玉夏的话,长孙殿卿吃惊的看着他。
“前辈是恢复记忆了吗?”
柳玉夏点了下头,“虽然没有全部恢复,但是有关于你母亲的,已经全部都想起来了。”
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
“我与你母亲这一生,想想都是有缘无分,可我却想要强求,最后不但害的自己落得如此地步,还害死了你母亲。”
柳玉夏知道长孙殿卿十分好奇文贵妃与自己的过去,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索性就将过去的事说了出来。
文贵妃与柳玉夏相识在二十五年前,那时候文贵妃还是待字闺中,正是一个少女最青春烂漫的时候。
一次她跟着自己的祖母去寺里小住,偶然间认识了前来访友的柳玉夏,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熟识了。
后来两人两情相悦,本来说好柳玉夏要去求娶文贵妃的,可是这时候云虚门出了事情,柳玉夏不得不先回师门,其他的容后再说。
可是柳玉夏这一走就是三年,当时是因为有敌人前来攻打云虚门,也是在那个时候,柳玉夏一战成名,成为了云虚门最年轻的长老。
等他将一切都解决以后,下山去寻文贵妃,没想到她已经被文大人送进了宫,成为了文婕妤。
后来柳玉夏偷偷的进宫见过文贵妃,让她跟着自己一起走,可是当时文贵妃已经怀有了长孙殿卿,又怎么会跟着柳玉夏离开?
说到这里,柳玉夏深深叹了口气,“细细想来,我与你母亲的悲剧,就是在我回师门的时候开始的。”
文贵妃当时虽然并没有答应柳玉夏跟他离开,可是两个人一直都有书信来往,柳玉夏偶尔也会偷偷潜入皇宫去看她。
可是这皇宫里有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他发现了柳玉夏,于是两个人大战了一场,最后两人拼了个半斤八两。
柳玉夏为了不连累文贵妃,只能负伤离开。
而这个打伤他的人,就是当初长孙殿卿跟柳玉夏误入皇宫东南院落里的那个老者。
他是皇上身边的暗卫头领,专门给皇上培养暗卫跟死士。
这些也是后来长孙殿卿调查得来的结果。
等柳玉夏养好了伤再次偷潜入宫时,文贵妃已经生下了长孙殿卿,被封为贵妃。
文贵妃能从婕妤一下子连升三级,直接封为贵妃,就可想而知当时她有多得皇上的宠爱。
这一份宠爱刺痛了柳玉夏的心,让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在文贵妃的面前。
两个人一别就是十几年,等他再次得到文贵妃的消息时,就是听到她被诬陷,触柱而亡的消息。
当时柳玉夏整个人都懵了,他以为文贵妃会过的很好,可是哪知道上次一见,竟然成了永别。
他不顾一切的进了皇宫,看到长孙殿卿一个人默默跪在文贵妃的灵柩前,他多想上去打开棺盖看一看,告诉自己,那里边躺着的不是文贵妃。
可他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就那样转身离去了。
离开的时候柳玉夏又遇到了那个老者,两个人又打了一架,可是这次却是老者落败。
因为柳玉夏觉得已经生无可恋,处处都是两败俱伤打法,最后老者不得不让他离开。
再后来的事,柳玉夏就记得不太清楚了,他记得自己好像见到了自己的另外一位师弟,两个人说了话,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