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阴沟翻船

刀客神色诡异,他家澄之不清,扰之不浊,其器深广,难测量也的少爷,在说什么疯话?

一个要回家,一个要养猪,直接谈崩了。

本着能动手就别吵吵的原则,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然而大家都知道,故渊是打不过刀客的。

然而大家也知道,还有董池鱼这个聪明机智勇敢漂亮的女人在场。

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故渊仗着刀客不敢杀自己,和他近身拳脚缠斗,两人一起狠狠的摔到桌子上,砰的一声压塌桌面,滚在碎木中,木屑乱飞,身下硌得慌。

他动作飞快,用董池鱼给的七氟烷帕子捂住了刀客的口鼻,刀客抬腿就是一膝击,撞在他小腹上,他腰背一缩,硬挺着遭受攻击。

这样的膝击再来几下能把他肋骨踢断,直接丧失战斗力,刀客却不敢真伤他,只好转而去掰他的手臂,乃至手指。

只听一声脆响,故渊两根手指都被掰断,十指连心,他身子一颤,牵制变松懈,刀客趁机甩腿,将他踢了出去。

故渊摔在地上打了个滚,艰难爬起来,忍痛把自己断掉的手指掰回去。

董池鱼心都提到嗓子眼:“你伤的严不严重?”

故渊摇头,视线向前:“他爬起来了。”

董池鱼嘴里念叨着如来佛祖,玉皇大帝,哈利路亚,发挥全身的怨念:“一二三倒下。”

刀客爬起来,甩了甩头,往前走了三步,砰的一下倒地不起。

“Yes!”董池鱼亲着七氟烷的空瓶子,“还是你最有用的。”

七氟烷是无色透明、无刺激性,无腐蚀性,易挥发,需储存在特定的密闭器皿中,作为一种吸入全身麻醉剂,较为常见,起效迅速,诱导时间短。

故渊呼吸急促,慢慢地放松笑了出来。

董池鱼:“快来帮忙拿绳子把他结实的绑起来,这种药效消散的也快。”

两个人用麻绳把他绑了起来,绑成了一只大肉虫。

“董池鱼,你在屋里头折腾什么呢?动静那么大?”罗氏寻声找来。

董池鱼一看屋里场景,坏了,这明显是绑架未遂现场,他们两个更像绑架犯。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把大肉虫的嘴捂上塞到了床底下,两人坐在床边,用脚作为遮挡。

罗氏推门而入,见屋内场景震惊极了,“你们在屋里干啥呢?这桌子怎么坏了?”

董池鱼一时情急,说话不过脑子,“我们两个刚才坐在桌子上,桌子不结实就塌了。”

罗氏“嚯”了一声,眼神瞬外诡异:“你们两个坐在桌子上干什么?”

故渊也很疑惑:“为什么坐桌子?”

董池鱼拿眼就瞪他,拜托,这是咱们两个要圆谎的时候,你怎么能拆我的台,你不是很聪明吗?

故渊无辜地看着她。

董池鱼丧气了:“就……躺一躺。”

罗氏脑海开启一同联想,哎哟哎哟了好几声,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现在的年轻人呀,太过分了!你!他!你们两个!”

故渊问:“我们两个怎么了?”

董池鱼伸手打了他一下,别添乱,她诚恳解释道:“我们两个只是在玩儿。”

罗氏捂耳朵:“快别说了,我不能听细节。”

董池鱼:“……”好像更乱了。

“悠着点,好好桌子散架了!”罗氏老脸一红走了。

董池鱼生无可恋地扑向桌子,哽咽道:“只有你知道我是清白的,你还我清白呀。”

桌子满地残埃,说不了话。

故渊把她薅起来,不解地说:“你在打什么哑谜?”

董池鱼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朋友,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有些事情是能在桌子上干的。”

故渊打开她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踮脚拍我胸口不累吗?”

董池鱼攥紧拳头:“也没有到踮脚那么夸张,不准你鄙视我矮!”

故渊不理她,把门锁上,将床底的刀客拖出来。

刀客迷迷糊糊,有着轻微挣扎,虽说这种药效本就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吸入的剂量不大,但能这么快就从昏迷中挣脱出来也算他厉害。

故渊问:“有没有吃了就让人失忆的药?”

董池鱼翻白眼:“你当我神仙呀,有那种灵丹妙药我就天天喂给你吃。”

故渊疑惑:“为什么给我吃?”

董池鱼说:“让你失忆,骗你说,你欠我钱。等你还完了,再让你失忆,再骗你钱。”

故渊:“你就只想骗我钱?”

董池鱼:“这还不够?”

故渊低头,收回注意力,专注地解决刀客的事。

这是个烫手山芋,杀他故渊于心不忍,毕竟有师徒之情。不杀的话,这种武力高强的人间杀器一旦挣脱控制,必然兴风作浪。

董池鱼见他难以抉择,便说:“要不再买两根手腕粗的绳子,将他再牢牢的绑一遍。”

故渊缓缓点头。

刀客被绑成了粽子。

人就是藏在董池鱼的床底下,毕竟只有她是单独居住的。

故渊和曹君住一个屋,刀客一旦发出什么动静,被曹君揪出来,他们两个下不去手,曹君可下得去手。

曹君一直在骂骂咧咧的要找那个王少爷的麻烦,只是迄今为止,不知道自己得罪过哪家的王少爷。

故渊静静的,不出声。

但对于这个安排,刀客有很大的意见,晚上董池鱼躺在床上睡觉,就听见床底下有扭来扭去的动静。

她被吵得睡不着觉,只好下了床,从床底下薅出大活人,恐吓道:“你再打扰我睡觉,我就叫故渊把你埋了。”

刀客好憋屈,想他铁骨铮铮一汉子,七尺男儿,顶天立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刀山火海没闯过,就算流进了血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万万没想到,阴沟翻船,栽到了一男一女手里。

他最后的倔强让他悲戚地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怎么能行!”

董池鱼捋了捋头发,“我是女,你是男吗?你是粽子,我把你嘴捂上,你消消停停在里头躺着,懂?”

刀客飞快地说:“士可杀不可辱,你干脆杀了我。”

董池鱼:“绑上了。”

刀客悲愤:“等等,至少把我放在少爷的床底下。”

董池鱼头疼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他和人合住,那个人刚好是被你伤过的曹君!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人家曹君好好的,你把人伤的那么重,那刀子割你身上疼不疼!”

刀客冷哼一声:“就算你只是少爷在外的一个婢女,也容不得他染指。”

“婢女?”董池鱼气笑了:“你问问故渊敢不敢把我当婢女,我上次给他当婢女,他多惨!”

刀客鄙视:“无知妇人!”

她果断给了刀客一拳,打得疼,甩了甩手:“从现在开始安安静静,不然等你想拉屎撒尿的时候,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