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男人的关系很微妙,他们可以剑拔弩张,也可以因为一个吻而百般不自在,相互不理睬。
董池鱼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男人最好都是哑巴。
不好的是,光吃土豆人会死,会痛苦死。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土豆了。
三人被困无力之时,有一个人大显神威了。
那就是商观致,他听说董池鱼和曹君一前一后离开,立即见了罗氏,听人说清事情始末,抬手便下令包围虎威镖局,将剩余人缉拿审问,一切有关事物全部搜查,结果就查出来虎威镖局与胡人有勾结的账本。
账本是加密的,找来懂胡语的才破解,最后确定他们在魏家村有一场交易。
商观致带兵带火雷,直奔曹家村,与胡人展开一场激战。
砰砰砰一炸,炸的人仰马翻。
山上的人听见动静,立刻知道他来了。
董池鱼兴奋极了:“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炸弹走来了~”
曹君也高兴:“商将军反应还是很快的。”
故渊一言不发,他还有点舍不得山上的家。
趁着打仗之际,他们三人下山,经历一番波折,和商观致汇合。
董池鱼呜呜地奔向他,“还是我们将军大人最靠谱了。”
曹君和故渊隐隐中箭。
商观致看见故渊一愣,“你又回来了?”
故渊点头,态度冷冷的,不太想搭理人。
商观致也就没再跟他多说话,盯着两个人责问:“你们两个怎么能擅自离开呢?”
董池鱼惭愧道:“没想到会遇见胡人,就以为是哪个骗子把我妹妹带走,想着赶紧追。”
商观致拧着眉头:“草鱼救回来了吗?”
董池鱼摇头:“没有,不知道她被掳到哪儿去了。”
商观致直接下令让士兵们注意北国女子,然后继续骂他们两个:“你手无缚鸡之力,他手无缚鸡之,追着骗子,你们两个能干什么?”
曹君委屈,他才没有手无缚鸡之力,他是文武全才,只是单枪匹马打不过大部队的胡人而已。
董池鱼还在挣扎:“在军营带走士兵要打报告批流程,我着急嘛。”
商观致说:“下次不用打报告,直接带人走。”
董池鱼灿烂地笑:“遵命。”
商观致见二人知错,缓和口吻,说:“也多亏你二人莽撞,这才牵扯出虎威镖局和胡人之间的关系。虎威镖局这一次押送的是铁,而且是精铁,一旦落入胡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曹君严肃:“那一定要把他们拦下来,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眼下正是休战时刻,两边都在开火做饭,各占据一半村子,有屋子作掩护,商观致他们判断不清胡人都在哪,铁火雷拿的不多,也不敢肆意轰炸,所以召集所有有人开作战计划。
商观致问:“关于作战计划,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董池鱼不懂打仗,一向不插嘴。
曹君说了两句,看向故渊,阴阳怪气道:“听说你姓王,姓王的人会打仗吗?”
故渊看着窗户神游天外,听见声音回过神,见众人看着自己,慢吞吞地开口:“我有一个问题。”
五校尉看着故渊,“您请讲。”
故渊看向董池鱼,董池鱼有个不好的预感,
董池鱼:“闭嘴。”
故渊“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商观致还想听故渊的高见,道:“你拦他做什么,正是该畅所欲言的时候。故渊,你说。”
董池鱼冷笑:“听他说完你别后悔。”
故渊说:“你为什么最想嫁商观致?你说未完待续,今天可以讲了吧。”
在场众人都愣住。
商观致依稀觉得这个场面有些眼熟。对了,上次被困在魏家村,他慷慨激昂地说赈灾情况,故渊也是只关心董池鱼有什么秘密。他一时生气,生自己的气,怎么吃一百个豆都不嫌腥呢?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跌进坑里了。
如果在一般情况下,曹君会嫌弃故渊不稳重,竟在这样的场合谈论私事,但是:“我也很好奇。”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商观致身上,在董池鱼和他之间不断徘徊。
董池鱼已经生无可恋,灵魂飘到地府一半,不想管凡尘的事了。
商观致苦笑:“别看我呀,说说吧,董池鱼。”
董池鱼面无表情:“因为,商将军将来能做皇帝,那我就是皇后了,听上去特别威风。”最主要的是,有武则天的例子在前。
故渊若有所思地看着商观致。
曹君也换了个姿势看商观致。
商观致在那一瞬间感觉自个是板上的鱼肉,他们馋了。
他吐出一口浊气:“闭嘴吧董池鱼,我不想有朝一日被人谋权篡位,是因为这种理由。”
董池鱼做了一个把嘴巴缝起来的动作。
作战计划继续若无其事的开下去,仿佛没有前面的波折。
董池鱼、故渊熟悉地形,给不少帮助,再加上铁火雷给胡人留下阴影,这场仗打得很顺利,占据上风,甚至俘虏一名胡人王子仆兰。
跟仆兰一起被带回来,还有草鱼。
士兵将她单独带进屋,她身上没什么伤,穿着胡人的服饰,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
草鱼在窄小的蘑菇屋里看见亲人,一下子就扑上前,抱着董池鱼不撒手,“二姐!”
董池鱼揉着她的脑袋,“你可真是够命大的,居然还活着。”
草鱼哭哭啼啼地说了下经历。大概就是她把胡人引走,本来要被射杀,却被王子仆兰阻止,仆兰看上了她,将她留在身边,她被玷污这种话虽然没明说,但从她的神态悲凉中看出来了。
董池鱼拍着她肩膀,“那个仆兰长得好看吗?”
草鱼一愣:“挺好看。”
董池鱼满不在乎地说:“那你运气比我好,我在破庙里被孙三按住了,你知道孙三吗?长得嘴歪眼斜,丑死了。”
她在用亲身经历告诉草鱼,这种破事都算不上事,简称来说就是没事。
草鱼拉着她的衣袖,小声道:“二姐,别说了,他们不知道。”
曹君和商观致是头一次知道,两人的神情都不太好。
董池鱼说:“现在他们知道了,谁爱知道谁知道。”
草鱼懂的,二姐自揭伤疤是为了她,她抹掉眼角的泪,“知道就知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姐妹俩抱着,都对彼此说,小事而已。
曹君挽起袖子,一肚子怒意无处发泄,“仆兰在哪?我抽死他!”
商观致冷冷地说:“留他一条命,还要用来谈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