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故渊的努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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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针刺破桃婲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用珠装饰的帷幕如云般落在地上,银蒜将帘子在不断的抖,衣服被扔在了角落,男女的衣服混在一起像是花卉生长,花蕊如绣般绽开,红红绿绿,只见稚嫩的燕子吃掉蝴蝶而飞过了密林,白昼长了人也闲了,就得做些事来打发,董池鱼的脸像杏花一样令人沉醉,像弹拨胡琴一般,轻轻地“拢”,慢慢地“攒”,灵巧又高明。风还吹皱起银色的池塘水,故渊在她身上匀匀地搽上细嫩的膏。

两个人四目相对。

故渊陷入了沉思,像一朵无助的野草摇曳在风中。

他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听堂兄弟们吹嘘过,尤其是王灼的夜御三女整夜不倒。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他好像很轻易的就倒了。

此时此刻恨不得用力的咬手绢,泪流满面。

董池鱼很淡定,说:“男人第一次,时间都很短的。”

故渊茫然:“是吗?”

董池鱼怜爱的看着他,“是,因为没经验,太刺激了,第二次就好了。第一次后,释了冲动,大脑性中枢的性兴奋度就会下降到正常水平以下。好比有一个水缸,基础性兴奋度相当于缸里有40%的水,洞房时随着性兴奋等级的上升——往水缸里注水,超过个体最大耐受性刺激强度阀值,这时缸里的水就满了,你就绽放了。绽放之后,缸里是空的,所以就是你现在的状态,圣贤模式。”

故渊的确脑子空了,爬起来坐了会,活像是他被怎么样了一样,娇花需要被人怜惜。

董池鱼静静等他过了这个时间段。

故渊这个期间好奇心还挺强,指着被子上残留的污渍,惊讶地说:“是红色?”

“是哦。”董池鱼一开始感觉有点疼,现在好多了。

他愣住了,董池鱼在破庙被人欺负,和曹君走的那么近,怎么还会有落红?女子贞洁才有落红呀。

“你怎么会有这个?”

“因为,你技术不好。”董池鱼清了清嗓子开始科普,比如初女膜,不是一层覆盖了整个口的薄纱,它是皱襞薄膜,呈一圈环形皱襞状,内含有丰富的微血管,神经末梢,中心是空的……

“你们成亲太早了,都只有十四五岁,女子身体尚未完全发育成熟,各个地方都还很脆弱,所以初女膜有保护作用,相对较紧,当有异物入侵的时候,自然就容易破裂流血。成年之后,身体已经成熟,这货不再扮演多重要的保护角色,所以自然会松弛甚至逐渐脱落。我的倒没脱落,但你技术太差,还是把它弄破了。不要灰心,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下次练练就好了,加油哦,小曹君。”

故渊喃喃自语:“见红不能证明贞洁?”

董池鱼笑着道:“当然不能,无法用膜来证明女人是否是处,唯一的办法就是问,你来问吧。”

故渊摇头:“这不重要。”

董池鱼搂住他的脖子,大笑道:“对,这不重要。”

故渊吻着她的脖子,喘声渐渐起,水缸里的水要从零往上升,基础性兴奋度为零,所以距离水钢满要好久,这一次很久很久,故渊再也不会自我怀疑了。

董池鱼拧着秀眉,身体发抖,“我总算知道猫教老虎为什么要留一手,因为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故渊在她耳畔轻声呢喃:“董池鱼,你要死了吗?”

董池鱼闭着眼睛,仰着脖子,斜倚绣枕钗横发乱,发出急急的声音,“是啊,要被你弄死了。”

故渊掌握了主动权,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有第二次便有第三次。

董池鱼含着泪说:“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故渊吻着她鬓角的发,辗转流连,“那是因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而我现在还未竭。”

董池鱼推开他,捡起地上的衣裳,“我可不管你竭没竭,这都什么时候了!”

故渊看着她,忽然一笑:“美人含怒夺衣去,哭问郎是几更天。”

董池鱼:“你调戏我!”

故渊道:“是。”

董池鱼咬了咬唇,终究是对他有留恋,扔下衣服扑入他怀里,他搂着一翻身,整个屋里,如螃蟹扒泥般鸣咂有声,不绝于耳。

故渊就是那才摸到玩具的孩子,一遍一遍还不够,爱不释手,便是神仙来了他都不换。

董池鱼摸着他的脸庞,沉醉在他的眼眸里,屈服在欲中。

故渊:“我好像什么都不害怕了,在和你有深切的关联,外部那些风雨好像也不是风雨了,只是毛毛雨而已,你才是一片海。”

董池鱼轻轻喘:“这说明你接纳了,恐惧+接纳=恐惧;恐惧+不接纳=恐惧、羞愧、自我厌恶以及更多的恐惧。所以不接纳会带来很多的派生情绪和复杂情绪,学会接纳,事情会向更容易的方向去发展。”

故渊在她的脖颈间意味着,“董池鱼,你在接纳我更多一些。”

董池鱼:“我现在不就在接纳你吗?而且已经接纳的好多了,好像要装不下了,这里面都是。”

故渊用纯洁的语气说:“还想被你接纳的更深,最好完完全全的融合进去,再也不出来。”

董池鱼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那你是纯纯的做梦,出去,这是最后一次,我的腰都要断了,你的体力再好也不该全都用在我身上。”

故渊脸皮好像都厚了许多,“那我要是想全都用在你身上呢?”

董池鱼用力地咬了他一口,“那我就完了。”

故渊哀求道:“接纳我吧。”

董池鱼哼哼地说:“不准装可怜。”

故渊一字一句地说:“你只可怜我一个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如我可怜。”

董池鱼无奈极了,男人为了不出来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哪怕纯洁无瑕如故渊,此刻也不干净了。

故渊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不断的呢喃着:“就这么一直可怜我吧,就这么一直接纳我吧。”

董池鱼在吻他的时候,唇边泄露出一句话,“你知不知道这种话还有一种别的表达方式?”

“什么?”

“我爱你。”

故渊恍然大悟,他总是恐惧多于表达,以至于找不到准确的词汇来表达。董池鱼提出一个字一个词一句话,他就会不断的重复。

“原来,是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