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烤串喽,一个铜板两串,好吃又便宜!”
闻着香味,徐月华走到烧烤摊前。晚饭吃得早,这会儿她又饿了。
“老板,给我来十串五花肉,两个大鸡翅!”
“好咧,姑娘您请坐!”
徐月华笑眯眯的盯着那些肉,口水都被控制不住了。
可是,怎么感觉被人盯着了?
“月华?果然是你!”
“随随随……”
迎上两道目光,徐月华心都碎了。怎么好死不死在这儿碰上了叶明朗和屈若林。
她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立刻低头捂脸。
“你们认错了!”
在她要跑路时,被叶明朗挡住了去路。他像抓小鸡一样,站得直直的在她面前低头看“猎物”,脸上充满了不期而遇的笑容。
“一家人说什么认错,太见外了你。”
徐月华只得放下手,抬头看叶明朗大口咬掉竹签上的肉,吃得那叫一个爽。
“既然冤家路窄,我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那个……你是打算请客么?”
叶明朗呵笑一声,“为了你,小摊我承包了。”
徐月华翘着嘴角笑,转身对老板说:“二十串五花肉,五个大腰子,十对鸡翅!”
她又补了一句话:“找这位公子算账!”
脚勾出凳子,她坐到屈若林身边。这位屈公子可是比叶明朗要收敛些,似乎也知道随王不能惹,连带随王妃最好也不要惹,就把凳子往另一侧移了移。
“你怕什么,我这位表嫂最是平易近人,温柔贤淑。对不对啊表嫂?”
徐月华咬牙扔了个是字过去。——遇上你,算我倒霉。
“对了,你们怎么也跑出来了?”看在大鸡翅的份上,徐月华态度好了不少。
“还不是因为随……”屈若林住了口,目光立刻看向徐月华,但徐月华没看他,他就鼓起勇气说下去,“被随王这一闹,我们几个跟后的不光饭没吃着,差点还沦为洗碗工。为了能活着见明天的太阳,只能出来找吃的。”
他又看了一眼徐月华,徐月华仍是不看他,看样子连替随王辩白的意思也没有。
“味道差了点。老板,来碗辣椒酱!”
屈若林张着嘴,已经提前感觉到了可怕的辣得嘴巴会肿的痛苦。
“正合我意!”叶明朗笑得依旧开心,但没敢抹第二下,嘶嘶着埋怨道:“月华你你你……你不厚道,这辣椒也太辣了,辣得我嘴疼!”
“又没让你吃!”徐月华还好心给他倒茶水,然后继续开吃。
叶明朗和屈若林已经败下阵来,两个大男人轮流捧着茶壶不停的倒水喝,又一边盯着徐月华吃得昏天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样子,在心里直道服了。
吃撑了的三人大摇大摆的逛夜市,徐月华不想说话,怕张嘴万一吐了怎么办?
叶明朗是个话唠,一刻不停的对徐月华说这说那,足见他对遇上徐月华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被冷落了的屈若林,只一味的跟在两人身后。
三人爬墙的地方居然一致,叶明朗第一个爬上墙头,把手伸了下来。
“你最后。月华先上。”他拍掉屈若林的手,转脸就笑对徐月华。
徐月华理都没理她,一个跳跃人就上到了墙头。
“分批进去,省得被人发现!”
她一纵身就跳了下去,头也不回的先走一步。
“月华,你……”
“明朗你拉我一把!”
“两个大男人,拉什么拉!”
叶明朗也跳下去,想要去徐月华,至少道句晚安吧!
“月华,月华,你慢……”
他急忙拐进即将分院的那道门,不想撞了个人,心下一高兴,伸就扯住了徐月华的袖子。
“月华,你说你用完我就提裤子,你也……”
为什么徐月华没走?为什么徐月华表情这么要死的一副样子?
他急急住口,顺着徐月华的视线方向看去,猛一个惊吓,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倒退数步。
接着,火冒三丈的屈若林跟进来,“叶明朗,你个见色忘友的……”
他一头撞上倒退的叶明朗,捂住喷血的鼻子更是来气。嚷嚷着就要叶明朗负责。被叶明朗抓住又是一个侧身,他的声音就全部被吞回了。
徐月华主动挪开好几步,拉开了她和叶明朗屈若林的距离。向对方证明她和他们不是一伙。
轮椅滚动的声音响起来,靳豹推着主子走过来。身边还跟着蓝影!
“要死了这次!”徐月华双眼一闭,心里叫苦不跌。
叶明朗不自觉的嘴角抽抽,旁边屈若林一直在发抖,马上就要尿裤子。
即使是晚上,徐月华也能看清此时宋流涧的脸色有多难看。刚才叶明朗那句用完就提裤子这种催命的鬼话,简直就是把她往火炕里送的推手。这次,宋流涧大概不会饶了她。
“有人,愿意解释吗?”
三个人突然抬起来互相看一眼,立刻就要抢先开口。
“都闭嘴!”宋流涧低喝一声,“我突然不想听你们解释了。”
这阴沉的声音,简直就是给三人判了死刑!
“阿豹,通知后院值夜的护卫,到这里陪两位公子一起罚站到天亮。”
叶明朗:“……”
屈若林:“……”
徐月华:那我呢?
宋流涧已经走了,在徐月华不知所措时蓝影过来推她,一块儿跟上宋流涧,回到他的房间。蓝影出门的没忘记把门关上!
房间就点了一支蜡烛,在他的书桌上。徐月华没敢靠近,看到烛光中宋流涧脸上隐忍的愤怒,她没敢多看,闭眼低头。
“怎么,哑巴了?”
徐月华张了张嘴,没接话。因为不知道要如何回应这句话。心里也莫名的生气,觉得自己被他误会跟叶明朗不清不楚了。
宋流涧没有等到回答,也没有再急着追问下去。那句话,叶明朗说的那句话他明知道不可能发生过那种事,但他已经被困在那个牢笼里,莫名其妙的心慌、难受,如同煎熬。
他不相信,但撞上这事儿,听到那句轻浮的话,他又想起认识徐月华以来,她不同寻常女子保守,不同其他小姐与男子保持距离的作风,所以,对那句话就产生了怀疑。
他懊恼的揉着额头,一只紧紧抓着轮椅扶手,然后手掌握拳,敲着额头。
“未珣,你怎么了?”徐月华走近了三步,又停在那里,目光望着被浅浅烛光照映的男人。
她决定,向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