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将大皇子一击杀掉,却没想到那该死的起义兵竟然替大皇子挡下了一击。
城墙上的新帝眯起眼睛,他今日就是要杀掉这个君国皇族,于是他手一挥,满天箭雨朝大皇子激射而去。
将大皇子请出来的起义兵见状,纷纷上前拦在大皇子面前,用身体抵挡了箭雨。
起义兵头领回头看向大皇子。
“大殿下,我们错了,新帝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快走,快走!”
说完这句话,那起义兵首领便气绝身亡了。
这些起义兵手挽着手,用自己的身体铸成一道人墙,护下了大皇子,直到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也坚强的没有倒下,依旧用自己的身体为大皇子挡下漫天箭雨。
看着为自己而死的起义兵,大皇子握紧了拳头,他万万没有想到如今的二皇子竟然变成了这样。
这不是他认识的二弟,而真正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么多人因为他而死,他不能走,全天下都笼罩在新帝残忍暴戾统治的阴霾中,他如何能走?
他仰头看向城墙上的二皇子,悲怆出声。
“陛下,你看看城墙下面,这些都是你的子民,你身为皇帝,应该爱民如子,怎能草菅人命!”
看着地上层层叠叠的尸体,大皇子眼眶通红,他缓缓从地上捡起起义兵的长枪。
他早已遁入佛门不问世事,但是今时今日,此情此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置身事外。
就算明知必死,他也要搏一搏!
看见大皇子捡起地上的长枪,眼中杀意毕现,新帝满眼都是兴致勃勃。
“既然你要玩,那么朕便陪你好好玩玩。”
他制止了周围人放箭,在大皇子身子跃至半空中的时候,他俯冲而下,迎着大皇子的长枪劈了上去。
两人在空中交手几十招,大皇子不敌,身中无数剑,浑身鲜血淋漓。
胸口中了一剑,大皇子再也忍不住,从空中跌落下去。
新帝紧随其后,一脚踏在大皇子胸口。
大皇子痛苦的看着新帝,悲憾道。
“二弟,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子,你曾经不是这样的。”
看着大皇子满脸痛苦,新帝愉悦的笑了,他弯下腰,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在大皇子耳侧说道。
“因为我不是你的二皇弟啊,你的二皇弟早已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了。”
听了这话,大皇子满眼震惊,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原来眼前人并非二皇子,原来二皇子早已含冤九泉!
不过他愤怒中又有了一丝庆幸,原来这一切都不是二皇子做的,原来全天下人都误会他了。
胸口处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大皇子嘴角溢出大量黑色的血迹,仿佛看见二皇子正在空中冲他招手。
城墙上的禁卫军都看呆了,他们没想到他们的皇帝竟然真的会弑兄,还是用这样残忍的手段!
这还是他们当初认识的二皇子吗?所有人心中都有这样的疑问,却无一人敢证实。
因为敢怀疑新帝的不论是大臣还是百姓,都已经被新帝用极其残忍的法子斩杀了。
君国大皇子被残忍杀害的消息传到辰国皇宫,君玉辰眉眼凝重。
苏染看着面前的信保,眉头紧紧蹙起,到底是怎样穷凶极恶的人才会用那样残忍的法子杀害自己的兄长?
事情到了这一步,若是他们还作壁上观,便显得有些冷血无情了。
老皇帝子嗣单薄,膝下就只有大皇子而二皇子两个儿子。
现在老皇帝和大皇子都不在了,坐在九五之尊位置上的那个还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二皇子。
若是听之任之,只怕君国真的会消亡。
想到这里,苏染决定出兵干预。
正巧此时君玉辰也来了,他面色凝重。
“母后,君国大皇子的事你听说了吧?”
不等苏染说话,君玉辰便继续说道。
“儿臣怀疑现在坐在君国皇帝位置上的并非真正的二皇子,君国百姓生活的水声火热,苦不堪言,若是不加以阻拦,只怕君国的百姓会被残害大半。”
和苏染一样,君玉辰也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肠,即便是君国内务事,君玉辰也忍不住要插手了。
看着君玉辰的沉静的眸子,苏染道。
“我也正有此意,不过不必出兵,陈兵边境必然会引起君国皇帝的注意,就算他是假的,也会有所准备了,我们必须出其不意,我打算再探一次君国皇宫。”
君玉辰原本的意思是出兵干预,没想到苏染竟是要亲自去君国皇宫,那君国皇帝残忍暴戾,手段狠辣,苏染此行无比危险。
况且苏染刚生产没几天,都还没有出月子,如何能长途跋涉?
于是君玉辰便说道。
“母后,你的才生了二弟,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还是等一些日子再去吧。”
既然苏染有这样的打算,若是他再出兵,恐怕苏染就不会同意了。
况且苏染说的对,若那君国皇帝真的是有心之人假冒的,那么知道辰国出兵干预,他必然会有所准备。
心知君玉辰关心她的安危,但她这边拖延一日,君国百姓的危险便会增加几分。
从暗探送回来的信上看,君国每天都有大量的百姓死在新帝剑下。
但是新帝却并没有让军队出动,紧紧是让禁卫军在城墙上放箭。
起义兵都是一腔热血的百姓,他们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即便没有正面交锋,只是满天箭雨便让他们招架不住了。
目光温和却坚定地看向君玉辰,苏染温声道。
“小辰,若是等一个月后,不知道君国会变成什么样子,为了君国百姓,母后也不得不早点出发,你放心,母后死的大夫,知道如何调理自己的身体。”
就知道苏染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君玉辰垂下眼眸,低声道。
“母后做了决定的事,儿臣什么时候改变过,只希望母后好好照顾自己,一路平安。”
耽搁的越久,君国的情况便越是危险,当天苏染便启程了。
她刚生产,身子还十分虚弱,自然是不适合骑马的,就连马车也太颠簸了,于是她选择了轿撵。
抬轿子的轿夫是从玄武卫中挑选的,玄武卫比一般轿夫力气大,耐力好,速度也能比得上马车了。
而且她此番足足带了一百玄武卫,完全可以昼夜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