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将军抱拳,恭声道。
“谨遵太后吩咐。”
看着青龙将军一身青龙铠甲威风禀禀的模样,祝泠月对青龙将军有着少年人特有的崇拜。
他正打算随同青龙将军一起去,便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祝公子,祝公子!”
回头看见两个年轻小伙子满头大汗朝这边跑来,祝泠月问道。
“你俩跑的那么快做什么?”
两个小伙子来到祝泠月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你快回去,老县丞快不行了。”
“什么?”
祝泠月大惊。
“我爹前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其中一个小伙子说道。
“我们也不知道,方才老县丞还好好的,可转眼他就倒地不起了,一个大夫替老县丞把过脉,让我们来请你回去。”
听到这里,祝泠月面色大变,连忙往府衙的方向跑去。
看了祝泠月仓皇的背影,苏染看向无影。
“看他们来的这样匆忙,恐怕老县丞的病症非同一般,这样吧,你先在这里等着石匠,我去一趟县丞府衙。”
无影无声点头,苏染快步朝南郡府衙而去。
老县丞被人抬进了府中,门外老百姓看见祝泠月气喘吁吁从远处跑来,纷纷露出同情且悲哀的目光。
“我爹呢?”
人群沉默片刻,一个老者沉声道。
“祝公子,你快回去看看你爹吧,他恐怕快要不行了。”
听到这句话,再看看人们的神情,祝泠月心里咯噔一下,拔足朝府内跑去。
主院中,来福等人在角落里静默的站着,看着祝泠月进来,来福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祝泠月二话不说,冲进房间。
看着床上面色灰败的老县丞,祝泠月双膝一软,跪到在床前。
“爹!”
老县丞没有回应,一旁的年轻大夫说道。
“祝公子节哀,老县丞连日忧心劳累,身体早已枯朽,如今一旦倒下,便是病来如山倒。”
祝公子红着眼眶看大夫。
“你方才让我节哀?我爹还活着呢,我节什么哀?你快点给我爹医治!”
年轻大夫心知祝泠月是悲伤过度,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便温声相劝。
“祝公子,人有悲欢离合,你也不必太过感伤。”
他还没说完,祝泠月便打断他的话头。
“你少废话,我爹还活着,你为何不出手救治?”
年轻大夫的面色有些苍白。
“并非我不救治令尊,实在是令尊的病已经回天乏力了。”
这话更是让祝泠月气急,他对着门外大声道。
“来福,来福!”
听到祝泠月的声音,来福连忙垂手进来。
“公子有什么吩咐?”
“去找大夫,去找南郡最好的大夫。”
看一眼床上面色灰败的老县丞,来福暗自心惊,连声道。
“公子稍安勿躁,我这就去请大夫。”
说完,便连忙退了出来,心里却犯了难。
整个南郡都在这场洪水中毁了,他现在要上哪里找大夫去。
正在犯难的时候,看见苏染从门外进来,来福想起坊间关于苏染的传说,便连忙上前跪下。
“太后娘娘,坊间传言你医术冠绝天下,还请娘娘出手救治我家老爷。”
苏染此行便是为了救老县丞而来,此时一把将来福拉起来。
“你先起来,不必跪着,我这便去看看。”
闻言,来福大喜,连忙将苏染带到房间门口。
沉浸在悲伤中的祝泠月察觉门口有人,以为是来福去而复返,便语气生冷的说道。
“来福,你也算是府上的老人了,我吩咐你去请大夫,你又回来做什么?”
来人没有说话,祝泠月一抬头,这才发现来的是苏染,想到方才自己语气不善,祝泠月面上浮出一丝局促。
“苏太后,原来是你啊,对不起,我方才太过伤心,没有发现是你。”
苏染快步来到老县丞身边,语速飞快的说道。
“不知者无罪,我是来替老县丞诊治的。”
方才在门口她便瞧着老县丞面色不好,此时一把脉,情况果然和她预料的一般糟糕。
“老县丞连日忧心紧张,日夜不眠不休,身体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了。”
这话和年轻大夫的话一般无二,祝泠月身子一软。
苏染迅速从锦囊里拿出护心丹给老县丞吃下。
“老县丞的情况,就算是宫廷御医在场恐怕也束手无策,我给老县丞吃下的药丸能护住老县丞的心脉,若是能挺过今晚,明日用些药材熬煮汤药温补着,倒也能渐渐好起来。”
本以为老县丞药石罔救,心如死灰的祝泠月听到苏染话里的转机,眼睛一下子亮了。
“苏太后,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爹只要能熬过今晚便有救?”
见苏染点头,祝泠月面上露出既欣喜又紧张的神色,握紧了老县丞的手。
“爹,你一定会熬过今晚的,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见祝泠月守护在老县丞身边,苏染没有去打扰他,吩咐道。
“若是明早老县丞能醒来,你便按照我写下的药方给老县丞抓药。”
祝泠月起身,恭恭敬敬冲苏染行礼。
“多谢太后出手相助。”
接着又转向年轻大夫。
“还请先生赎罪,方才是我太过心急,唐突了先生。”
年轻大夫笑着摆手。
“在下能理解祝公子的心情,不会加以苛责,只愿老县丞能熬过今晚,否极泰来。”
祝公子温声道。
“借先生吉言。”
苏染叮嘱了几句,想起水库上的事情还没有了结,便与祝泠月告辞后出来。
院内多了两个玄武卫,看见苏染出来,便恭声道。
“太后娘娘,青龙将军已经请了石匠,此时正在水库上商议。”
苏染点点头。
“我这就过去。”
来到水库上,苏染看见几人围着水库的缺口在争论着什么。
青龙看见苏染前来,便说道。
“先不要争论了,太后来了。”
闻言,几人连忙停止了争论,纷纷向苏染行礼。
“见过太后娘娘。”
苏染挥手温声道。
“诸位不必多礼,对于水库缺口,诸位可有法子?”
几人面面相觑,纷纷垂下头去,其中一人说道。
“太后娘娘赎罪,我们方才商议了许久,委实没有良策。”
另一个也说道。
“我们平时只会在石头上面雕刻,这多余的部分能抹掉,可这少了的部位,我们没有办法补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