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0章:高仓禅皇位,攻城战不利
内大臣、藏人所别当、大纳言、太宰帅……这一个个,哪个不是大权在握、朝堂重臣?可此刻却是尽皆出班,让自己退位?
好半晌,高仓天皇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太政大臣平宗盛身上!他知道,能够弄出这样局势的,也只有他!甚至,看局势,就连法皇都放弃了他!
啪!
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朝中两股势力尽皆逼迫他退位,他还能有别的选择么?
终于,平宗盛也动了!
“臣、叩请吾皇禅让传位!”
最后的稻草落下,高仓天皇这个傀儡在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他张了张口,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都说这天皇之位至高无上,可自己又为何从未感受到过?
他想要不顾一切与这些人拼个你死我亡,然而,可怜的是,他连拼一场的资格都没有!而且,不仅是他自己,他的妃子、子嗣同样掌握在这些人手中。只要自己不想阖家暴毙,就只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朕继位后虽夙兴夜寐,可却使诸国混乱、百姓难安!此罪孽深重,无颜面对先祖!特禅位与皇长子言仁亲王……”
说完之后,他直接转身离去,这个高高的皇位已经与自己再无任何干系!
对于高仓的退位,满朝文武如同没有丝毫影响一般,准备了两天,又将这高仓请出来,办了一场盛大的禅位仪式!如此,刚刚两岁的言仁亲王便是在母亲平德子的怀中成为天皇,其号‘安德’。
而这平德子,便是平清盛之女,也是平宗盛一母同胞的妹妹……
平安京外,以仁王麾下兵分三路,猛攻京都!
源氏兄弟各领一路兵马,第三路兵马却是滕武麾下依贺田为首!仗着滕武的威风,依贺田收拢了不少兵将,实力仅次于源氏兄弟!对此,源氏兄弟也不断向以仁王告状,可以仁王虽然口口声声说要严惩,但是却并未付诸行动。
甚至,在滕武的暗中挑拨下,源氏兄弟内部都开始有了争执。
这也正常,这一次以仁王起复,是源赖朝提起的。但是,在此之前,源赖朝被发配伊豆,后来更是到高丽国找救兵,使得原本源氏零散的势力尽皆归附到源义仲麾下。现在还好,平氏还未被彻底扫平。但是等到打下平安京,到底谁能够成为下一个平清盛,自然会说到一番。
现在论官职自然是源赖朝略高一筹,可是源义仲麾下源氏的力量汇聚却更多,两人如今麾下的兵马实力也相差不多。所以,源义仲怎么可能甘心情愿伏低做小?
不过,好在现在几方兵马各据一方,没有大的摩擦。可是,等到进入平安京,说不定双方就要先行火并一回。
对平安京的攻打已经持续了多日,平安京内部自然是岌岌可危,但是城外的大军也同样是损伤惨重!
日本国现在就连攻城器械都没几个,仅有的几个攻城车也是极为简陋,与大宋的器械相比相差甚远。每一天,三方兵马都产生巨大的伤亡。
这一日,以仁王召集麾下众将领!
中军帐之中,以仁王高坐,下手位置,源氏兄弟与依贺田并列。
对此,源氏兄弟自然不满意,但是弹压数次无法奏效,也只能听之任之了。至于依贺田,现在的他无比庆幸当初的选择。要知道,哪怕当初他投靠以仁王,也不会有现在的地位,至少会在源氏兄弟之下。可现在,有滕武在背后撑腰,不要说源氏兄弟,就算是以仁王对他也客气三分。
“诸位,何时能够拿下平安京?”以仁王皱眉问道。
现在他也是发愁,麾下的兵马多不假,可是消耗也极大!虽然一路上烧杀抢掠,但是粮草却也不多。而且,现在他大业未成,其他势力观望也多,即便是想要征集粮草也不容易。最好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平安京,到时候他便占据大义,全国哪怕不完全在他掌控中,至少名义上他已经是天皇。
如此一来,也就不必如此愁苦了。
源赖朝用力的摇了摇头,“王上,到现在,吾麾下兵马已经折损万余!尤其是最近,伤亡愈发增多。仅是今日,伤亡的兵马就有将近三千之众!”
源义仲也来不及看这位兄弟的笑话,同样是哭丧着脸说道,“吾麾下兵马同样伤亡惨重!”
“吾麾下损伤约莫四五千!”依贺田淡淡说道。
这倒不是依贺田带兵打仗厉害,实际上,他虽然单独领兵攻城,可是却并不积极,因此损伤自然会少许多。
听着这几员大将的话,以仁王头疼之际!六七万兵马,这就折损了一小半?若是继续这样打下去,平安京能不能拿下来不说,他自己麾下的兵马恐怕就先行消耗殆尽了。到时候,还谈什么一统天下?
这也不怪这些人如此苦恼,自从伊豆起兵,这绝对是打的最为惨烈的一场大战!
其他的大战,虽然也有战败的时候,但却没有如此血腥!这平安京身为日本国京都,比不得中原大城,但在日本国已经算是城深墙高,这些没什么见识的流民兵马,怎么可能折损不严重?
“那不知诸位可有何办法?”以仁王问道。
一时间,大帐中鸦雀无声!如果有好办法,不是早就说出来了?怎么会拖到现在?
平静了片刻后,突然,源义仲开口说道,“都说滕武大将军战无不胜,现在所有兵马都损伤惨重,为何不让滕武大将军麾下兵马出手?若是吾没记错的话,自从攻打平安京,滕武大将军麾下的兵马就从未露面!”
“难不成,之前滕武大将军那些所谓战功,都是吹嘘出来的不成?”源义仲脸上带着讥笑!
他当然知道,滕武麾下的骑兵虽然厉害,但是骑兵并不适合攻城。可是,借机打压滕武一番也未必不可。再者说,自从攻打平安京,滕武的确是未曾动兵。
“呵呵!”依贺田认主,自然有当奴仆的觉悟,当即起身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