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怀受了重伤,府上却来了这么个奇奇怪怪的人物,立马引起了所有人的警惕,苏幕汐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 一阵震惊,没想到,萧景怀的处境竟然这般的难。即便是已经受了伤,还有人不想放过他。
萧景怀靠在床上脸上结成了一层寒冰,当即命令陈凌风前往查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他头上动土。
陈凌风那头追踪着消息,可苏幕汐还是觉得不放心,便也让长歌去查查,看看到底会是谁。到了傍晚,消息终于传来了,经过调查得知,原来这次前来的人,竟然是三殿下的人。
三殿下?苏幕汐皱起了眉头,看着萧景怀身上的伤口心头越发不快,萧景怀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了,为什么那个萧景逸还不肯让过他?难道真的就要一直赶尽杀绝,他才会罢休?
“可是真的?”苏幕汐实在不明白,萧景怀和萧景逸明明是亲兄弟,即便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但也是同一血脉,都是皇上的儿子,萧景逸这又是为了什么?
萧景怀寒霜的脸浮出一丝讥诮,“我猜的也是他,除了他根本没有人会这样做。”
苏幕汐沉默了,紧紧咬着牙关,看着萧景怀那胸前深深而又狰狞的伤口,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亲兄弟竟然也会如此狠心。
萧景怀沉着脸勾着冷笑,眼里满是怨恨,哪怕他什么也不说,可苏幕汐都能感觉得到他现在的愤怒和恨意,“凌风,你去帮我再盯着点,看看这萧景逸又要做什么?”
陈凌风肃色拱手,应下之后,飞一般地走了出去。
萧景怀坐在床头半晌没说话,苏幕汐看不过眼,上前道:“萧景怀,你....要不要紧?”
自己的哥哥对自己三番五次的打击陷害,甚至还派人来刺探情况,任由是谁心情也不会好。
也是她问起这话,若是旁的人问起这话,萧景怀根本不会搭理。
“我,还好。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知道分寸。”萧景怀如此这般说话已然是很是给面子,苏幕汐也知道他脾气,实在是无法,便只好离开。
离开之际她回头看了眼那躺在床上的萧景怀,眼里一片担忧,她回身再次繁回了安氏的院子,再次出现在安氏面前的时候,安氏发现自己女儿似乎心情不好,忙是问道:“幕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休息了一下脸色就这么难看?”
苏幕汐自然是不能告诉她自己去了萧景怀的也院子,只能随口说了个理由,“只是休息得不踏实,脑袋也有些发运....”
安氏赶忙握住了她的双手,略带责备道:“你看你,手都这么冷了,是冷着了。”
说着就看向长歌,对长歌道:“你去我屋子里拿个手焐子来。”
长歌应下,忙是过去,而苏幕汐的手则一直被握在她手里,暖暖的,很贴心。
苏幕汐看着安氏的脸慢慢露了笑脸,她或许帮不了太多萧景怀,但安氏她却可以,她已经将安氏逃离了那个吃人的将军府,她完全可以保护安氏。
安氏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手里戳着苏幕汐的小手,心疼不已,“你啊你啊,下回出门来就多穿些,不要将就什么好看不好看的,暖和最重要。”
苏幕汐笑吟吟的点头,眼底里全都是笑意,“我知道了母亲,这次不是出来太急给忘了么。”
她这次出来为了看萧景怀,的确是太着急,所以才冷了些。
安氏闻言又是嗔怪,不过苏幕汐却并不以为意,两人正说着,那头长歌便将手焐子给拿过来了,安氏将手焐子拿给她套上,点了下她的鼻子,“真是不听话,赶紧拿上。”
苏幕汐接过手焐子,将两只小手放了进去,只觉得这东西果真暖和,手放在里面一点冷气都挨不着,心里越看越是喜欢,又和安氏说了好些话。
不过眼瞧天色也不早,她在安氏这里待到了傍晚也就离开回了王府。她的马车就在安氏宅子的门外,苏幕汐刚一走出去,就见长歌和长曼神情 严肃的走了过来,附在她耳旁低语几句。
苏幕汐闻言微微一惊,再顺着二人说的方向看过去,果真发现了异样。一个小乞丐正偷偷瞧着这边,年纪不大但却眼神机敏。知道苏幕汐可能在看他,便立马将脑袋低了下去,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对着路过的人开口乞讨。
苏幕汐心头凌然,她虽然可怜这么小年纪就乞讨生活的人,但她却不会做什么。尤其是这种神色诡异的人, 即便是个孩子, 她也会有所防备。
她面色如常钻进马车,紧接着长歌也钻了进来,二人多没轻举妄动。长歌说:“小姐,那孩子看起来似乎没那么简单,要不要我把人给抓起来?”
苏幕汐摇头,借着车帘的缝隙打量着那个孩子,拒绝道:“不可,抓了这孩子只怕所有线索都断了,你一会儿到了那头转角下车,让几个人把这孩子盯好了。”
这孩子说不定能带她们找到那幕后的主使人,若是将这孩子给抓走了,定然打草惊蛇。
长歌闻言点头,应了这话,在拐角街头处悄然下了马车, 开始折返回头监视那孩子。
正如苏幕汐所言,这孩子的确有问题,长歌下了马车站在人群里偷偷跟踪这孩子的时候发现,这孩子竟然还妄图想要追着马车走,似乎是在追踪苏幕汐的行径。而那孩子在发现追踪不上的时候,便去了一个小巷子,和一个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碰了头。
长歌傍晚回了王府,将这些告诉了苏幕汐,苏幕汐却道:“继续追踪那孩子,还有和他接触过的所有人,都要查得清清楚楚。”
长歌深以为意,接连几天都去调查了那孩子,而苏幕汐则是该去看萧景怀的时候就去,同时也时刻注意着这周边的异状。
看来,有人不仅在刺探萧景怀, 也有人在刺探她。
这两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不好说,但是她可以肯定,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有预谋的!